姚宗主氣的吹胡子瞪眼,指著易菱璇的手也在輕微顫抖,“你你你!豎子爾敢!這莫不是強(qiáng)盜行徑?!”
“大膽!”
下一秒,一陣風(fēng)吹過,姚宗主脖子上就架上了一把劍,此人正是原本跟在易菱璇身邊的一位侍女,“怎么敢這么同我們宗主說話?!”
那姚宗主頓時收了手,腿抖得不成樣子,“別別別……我我我我……”
冰冷的劍面貼在他的脖子上,讓人備升恐懼。
易菱璇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里,“主人家還沒發(fā)話呢,你一只看門的狗卻在這里狂吠上了,我怕是也要說一句姚宗主竟然不守規(guī)矩,實(shí)在是家教堪憂?!?/p>
這話說的著實(shí)難聽,金家也反應(yīng)過來,金光瑤臉上的笑僵硬了片刻,卻也依然繼續(xù)主持大局。
“易宗主……您這句話未免太不尊重姚宗主了些?!?/p>
“哪一句話?不知道尊重怎么寫的人,我為什么要尊重他?”易菱璇挑眉,上前幾步,目光凌冽,“金宗主,您這位子坐的倒是高,別坐著坐著真覺得自己是這天下第一人了。
你們蘭陵金氏……哦不,應(yīng)該說你金光善持的是什么心,誰人看不出?不說,是給你臉面,誰知你反而恬不知恥,順著桿子往上爬……若不是其他各大世家傷亡慘烈,輪得到你金光善來撿漏?
不過既然你想撿漏……那我也來分一杯羹,咱們都是一類人,想必金宗主……不會介意的吧?”
雖然此時此刻不太合適,可是金光瑤總覺得他罵金光善的話聽起來是格外的動聽,嗯……不過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罷了。
是以,金光瑤也沒什么想要維持的心思了,而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金光善,等著他發(fā)言。
“呵呵……易家小輩,不知世事,說起話來當(dāng)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金光善臉上似乎蘊(yùn)藏著千萬風(fēng)暴,只等易菱璇靠近便卷的她渣也不剩。
魏無羨腦子還沒處理過來,人卻往藍(lán)忘機(jī)身邊站了站,同他小聲說著話,“沒想到這位易姑娘講話這樣不留情面……”
藍(lán)忘機(jī)微微頷首,本以為魏無羨夠?yàn)⒚摬涣b,沒想到這位更是重量級,一點(diǎn)面子里子都不給金光善留,只是……不知易家底細(xì)究竟如何,她這般大放厥詞,在眾仙家面前印象分已經(jīng)暴跌了。
“我何必要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我只知道,人行正義事,無愧于心,便足矣。你們口口聲聲滿嘴的仁義道德,俠肝義膽,卻對無辜之人趕盡殺絕,狠下死手……由此可見,你們所謂的仁義,不過是建立在虛偽的表皮之上,一旦出現(xiàn)什么能夠威脅到你們地位的事情,你們便要用同樣的鏟除奸邪的說辭,將那人從高閣摔下人人喊之罵之打之。
我倒是想問問,一群老弱婦孺,半點(diǎn)反抗能力都沒有的人如何被你們定義為溫氏余孽,又如何壓迫他們,讓他們供你們?nèi)贰阏f呢?金公子?”
金子勛被盯得滿頭大汗,雙腿也止不住的顫抖,眼前這人似乎年歲比自己還要小,可是這壓迫感……卻是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