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弟……”我向前兩步,勉強(qiáng)拽住眼前的人的披風(fēng):“我累?!?/p>
“加油,兄弟!”眼前的人反而加快了腳步,但也貼心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帶著我和他一起跑:“龍蚯馬上就要開動了,還記得我跟你講的逃票要領(lǐng)了嗎?如果要趕上摩爾本十字基地的招生考試就必須坐上這列車,但是像咱們兩個這樣的窮鬼……”
一邊說著,餃子張牙舞爪地扒開站在門口的警衛(wèi),拖著我沖進(jìn)了龍蚯,然后打開其中一個包廂,一屁股坐在了一個座位上。
“嗨,各位好!”餃子聲調(diào)愉快地沖著其他三人打了個招呼,絲毫沒有突然闖進(jìn)來的尷尬,然后便摟著其中一個看起來傻里傻氣的人開始套近乎:“你叫什么名字,準(zhǔn)備去哪里呀?”
包廂門再一次被推開,我滿心歡喜地掏出口袋里所有的錢遞給了警衛(wèi)員:“我補(bǔ)票!”
“諾拉”餃子痛心疾首:“你不是說你沒錢了嗎!”
“明明是你沒有聽完我說話,我想說的是買完車票剛好沒錢,你說我要是沒考上的話沒錢回家該怎么辦啊……”
于是,餃子開始賣慘。
他“噗通”一聲跪在了警衛(wèi)員腳邊,訴說著他的悲慘經(jīng)歷,那哭聲真是男人聽了沉默女人聽了流淚??上Ьl(wèi)員根本不吃他這一套,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要把他扔下車。好在那個傻里傻氣的小子傻乎乎地笑著幫他付了車費(fèi)。
他的同伴也不是沒攔著他:“你看他剛進(jìn)來的時候笑的那個勁兒,哪有什么悲慘身世的樣子?!?/p>
傻小子:“我倒是覺得他相當(dāng)樂觀呢!”
真是老天喇屁股開了眼了。
我對傻小子布布路的不敬之心在他拿出金盾的那一刻消失了。
不夸張的說,我也不是缺錢的人。雖然父母都英年早逝了,但是他們給我留下了不少的錢,光是存在銀行里產(chǎn)生的利息就夠我過一輩子。但是那可是金盾,隨便一個的最低價格就是十萬盧克……這么大大咧咧地掏出來給別人展示,還說什么:“這只是一塊石頭而已。”
那想必他另兩個看起來賊眉鼠眼的同伴,就是沖著金盾來的吧。布布路把它拿出來的時候他們兩個的眼睛都直了。
“這個東西實(shí)在是過于貴重,你一定要收好?!蔽页雎曁嵝眩骸耙欢〞泻芏嗳嗽诳吹剿蠹僖饨咏闳缓笙朕k法竊走金盾。我很好奇它的來歷,如果是金盾的話,應(yīng)該也是一個對你不錯的人送給你的吧?不要辜負(fù)了那個人的好意,千萬要保護(hù)好它?!?/p>
“原來是這樣啊,謝謝你!”布布路鄭重地向我道了謝,然后非常鄭重地隨手把金盾塞到口袋里。
……
行吧。
餃子似乎被我過于直接的語言嚇到了,他鬼鬼祟祟地湊到我跟前,看了看布布路又看了看他的那兩個“同伴”,似乎在暗示我說話不要太直接。
那好吧。
我挑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椅背上沉沉睡去。
“醒醒,醒醒?!蔽冶犻_眼睛,餃子的面具放大幾倍地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到站了???”我還有些沒睡夠,迷迷糊糊地站起來后拽著餃子的披風(fēng)一步深一步淺地走出了車站。珍珠大峽谷離這里不太遠(yuǎn),我們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鐘就走到了。
“摩爾本十字基地應(yīng)該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考進(jìn)去的吧?今年的人是不是有點(diǎn)太多了?”聽著耳邊的吵鬧聲,我有些煩躁地轉(zhuǎn)頭問餃子。
“確實(shí),”餃子摸著下巴:“我聽說來參加招生考試的通常都是精英人士,也就千人左右,但今年看起來似乎十倍不止?!?/p>
“總感覺今年沒準(zhǔn)……唉布布路你別拽我?。 鄙敌∽永覀償D到了被人群圍著的谷口的最里面,上面插著一個牌子,用著極其潦草的字寫著:
考生們,在日落時分跳入死靈馬出沒的珍珠大峽谷,就可以到達(dá)墨爾本實(shí)習(xí)基地呦!
嗯……跳崖???一般來講是會死的,但摩爾本十字基地應(yīng)該不會放任誘導(dǎo)考生送死的消息在外隨意傳播吧?
“跳嗎?”我問餃子的意見。
“算了吧……”他顫顫巍巍地后退兩步。
“跳?”我越過餃子,問布布路的意見。
“跳!”布布路沖我嘿嘿笑了兩聲,然后便跳了下去。
“走了餃子哥,你也得跳。”我攔住妄想逃跑的餃子,摟住他的腰帶著他一起跳了下去。
“剛才那對黑白雙胞胎——”我捂住嘴防止風(fēng)灌進(jìn)喉嚨里,對餃子大聲喊道。
“我說的沒有申請表就要跳崖只是說說而已,啊啊啊啊啊啊——”
我重重給了他一掌:“閉嘴,聽我說!”
餃子安靜了下來。
“那個黑的,一直在嚇唬過來的考生們,但他也給出了非常重要的線索——太陽落山之后,峽谷就會關(guān)閉。我本來想再調(diào)查一下的,但怕等咱們調(diào)查清楚之后峽谷也真的關(guān)閉了,那樣的話我們就沒有機(jī)會去考試了,所以才決定跳下來的?!?/p>
餃子用雙手捂著嘴,可憐兮兮地沖我點(diǎn)點(diǎn)頭。
“布布路!”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后方傳來,一個開著甲殼蟲車的金色短發(fā)女孩氣勢洶洶地盯著布布路。
我在空中翻了個跟頭,借著緩沖坐在了死靈馬上,把嬌弱的餃子哥也拉到馬背上之后便趕上了在前面的布布路。
我從背包里掏出一瓶可樂迅速塞到餃子手里:“我暈屏幕大的東西所以還算有經(jīng)驗(yàn),你喝幾口試試,我剛才在外面買的。敢吐在我身上你就死定了。”
啊,甲殼蟲賽車手在揪布布路的耳朵。
我拍了一下死靈馬的屁股,追到他們旁邊,剛好聽到賽車手說著什么“不想繼承家產(chǎn),所以來參加摩爾本十字基地的招生考試?!敝惖脑挕?/p>
“說得好!”喝了可樂之后餃子似乎確實(shí)比以前要好一些了,不過也有可能是怕被我揍所以才忍住不吐的。總之他暈…呃,馬也不忘捧哏,他滑稽地靠在我的后背上,雙手高高舉起拍了兩下,給甲殼蟲賽車手逗笑了。
“你們是誰啊?”甲殼蟲賽車手該不會以為我和他一樣也是什么喜劇演員了吧?都是餃子的錯。
“我是布布路……剛認(rèn)識的朋友…”餃子話說到一半,猛地捂住嘴。
“叫餃子……呃,今年十四歲。我是諾拉,十三歲?!?/p>
“我叫賽琳娜,和這小子一樣,來自影王村?!辟惲漳戎噶酥覆疾悸?,又沖著我和餃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從今天開始,你們和布布路一樣就都是我的小弟了。”
“哦。”
“???”
“大姐頭。”布布路伸出手指,指著不遠(yuǎn)處:“前面那個怪物你知道是什么嗎?”
我順著布布路指的方向看過去,
巴巴里金獅?
我的天呢…這是哪家大少爺?shù)墓治?,這也太有實(shí)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