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回還是要把我約到這兒?”李餅飛身到奴隸營中,看著邱慶之在一間破舊的屋子下等著他。
“那張字條……”
“我知道,一枝花的手筆,但你上輩子還是幫了他。”李餅將手中的帕子扔到邱慶之身上,他背過身不去看邱慶之。
“生氣了?”邱慶之問道。
李餅沉默了許久,一切熟悉的環(huán)境不得不讓他回憶起當初的場景,那些他塵封了許久的,不愿再回憶起的往事,等再開口時嗓音已變得沙啞哽咽:“記得當初就是在這里,你說權(quán)利是你唯一想要的東西,而奴籍是你登上高臺的阻礙。邱慶之,你當時是怎么看著我說出這些話的,彼時我十分苦惱,我不明白明明你說過‘學(xué)武五載,不為建功立業(yè)’,你說‘你想要成為將軍,這樣才能和我并肩站在一起’,為什么,為什么你當時要瞞著我,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告訴了我,你或許就不會死!”
“李餅?!鼻駪c之走上前,張開雙臂從后面抱住他,他將下巴抵在李餅的肩頭,輕聲細語地安慰他,“我沒有什么想要的,唯一一個就是你能順遂罷了,當時的一切都那么錯綜復(fù)雜,我不想你越陷越深,黑暗的盡頭總是危險且未知的。”
李餅當時不知,他曾大聲質(zhì)問邱慶之到底有什么把柄被永安閣所掌控,讓他能和他們狼狽為奸。
但在邱慶之死的那一日,真相大白的那一日他才知曉,邱慶之沒有把柄,但若非得說一個,怕就是李餅了。
一切的一切他都是心甘情愿,只為了一個叫李餅的人鋪路而已,他想要去高處,是為了把自己當做墊腳石,將李餅送向更高的天空。
“喲喲喲,又見面了。”天空瞬間被黑暗籠罩,一枝花的聲音在四周響起,邱慶之抓住李餅的手腕想將他帶出城樓,卻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狂風(fēng)給推了出去。
“該死?!?/p>
一枝花從城墻而下,落在高處看著李餅:“又見面啦!李餅。玩?zhèn)€游戲吧,只要你能追上我,我的秘密就全都歸你了!”
“追上你有什么意思,不如來玩?zhèn)€別的?!崩铒灴粗恢ê闷娴哪?,抬手點了點牙,然后做出了一個拔牙的動作,一枝花的笑容立時消失了,他開始大叫,伸出利爪朝李餅撲去。
“怎么,看到這個動作害怕了?”李餅躲過一枝花的攻擊,站在不遠處問他。
一枝花在地上站定,舔了舔適才太過生氣而咬破的嘴角,他目呲欲裂,指著李餅大罵:“我早就說過,他的朋友也好不到哪兒去!”
“哈,那倒確實。”李餅現(xiàn)出貓瞳朝一枝花飛奔而去,一枝花從一旁抓住兩根木樁朝李餅扔去,李餅跳起躲過,化成貓爪的雙手在一枝花的肩上劃開了幾道血口子,他對著一枝花大喊,“你難道不好奇你想找的東西在哪兒嗎?”
一枝花呲著牙,三步并兩步跑上前向李餅揮去一爪:“我最討厭別人來指揮我了!”說著,他翻身朝李餅踢去,李餅忙雙手護住胸前,卻還是被一枝花踢到了城墻上。
李餅猛咳了幾聲,咽下喉嚨處泛上來的血腥味,扶著城墻站起身:“當初你可比我現(xiàn)在狼狽多了。”
李餅在說他最后伏法時被自己一刀捅進心口,可一枝花不知道,他以為李餅在說他三年前被邱慶之戲耍,綁了繩子拔了牙的事情,他頓時惱怒,閃身到李餅面前掐著他的脖子將他甩出了一米遠。
李餅吐出一口血,但依舊說著:“你知道這個游戲最有意思的部分是什么嗎?就是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可你,還以為誰都不知道你的秘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