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我救了你？”羽笙還以為她瘋魔時意識不清醒，根本不知道自己救她這回事。
“知道。”沈念淡淡回了句。
知道，怎么不知道。
要不是她，自己可能已經(jīng)暴走，瘋魔地到處殺人。
羽笙揚了揚下巴，“那你要怎么報答我？”
想到前幾天把她拖到醫(yī)院，別提有多累了。
“你說了算?！狈凑约阂呀?jīng)一無所有了，怎么樣也無所謂。
沈念自暴自棄地想著。
眼前的人聽了她的話，還真托著下巴想了起來，過了一會，她猛地拍了拍手，“這樣，你保護我?！?/p>
“保護你？”
沈念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手擰緊，悶聲道：“保護？你就不怕我瘋走殺了你嗎？”
從晏都來到這里，一路上她不知道發(fā)瘋殺了多少人。
羽笙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嘴巴嘟起，眼神幽怨地盯向她，“什么意思，你不愿意是嗎？”
然后又松開她的手，把自己的小手癱在沈念身前，“那你把我靈機還我，還有救命的錢?！?/p>
“說好，救命的錢不能少于這個數(shù)！”
她豎起五根手指，小臉認真地道。
沈念默了，這小姑娘估計是篤定她賴賬，故意這么說不讓她這么走了？
“我什么都沒有?！眲e說羽笙這種異能人吸用靈力來修煉的晶石她見都沒見過，就連普通人用的紙錢她也沒有。
“那你敢拒絕我？”
“不是那個意思，是我之前總是會陷入瘋魔，不管是誰，我都會下死手?！?/p>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次突然清醒，而且還能好好地坐在這里和她聊天，但她不敢保證，自己什么時候又會發(fā)瘋。
“那你更不能離開我，只能留在我身邊了！”
羽笙聽了她的解釋，這才知道了她的擔(dān)憂，還以為這人就想這么走掉。
沈念疑惑，“為什么？”
“你都知道是我救了你，不知道為什么？”
看她更困惑了，羽笙蹙了蹙眉，心想難不成這人不知道發(fā)瘋時的發(fā)生的事。
“因為我有抑制你瘋魔的方法?！?/p>
沈念一下抬起頭來，“你有讓我保持清醒的方法？”
對啊，這會她不就是清醒的嗎？那么自己這會能安穩(wěn)地坐在這里與她若無其事地聊天，就是她抑制了自己的瘋魔？
羽笙看著她的眼睛，“你不信？”
沈念默了片刻，道：“我信。”
“那你就在我身邊保護我?！?/p>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到了這個話題。
沈念想了想，問：“那需要保護你多久？”
羽笙眉毛舒展開來，笑得狡黠，“永遠！”
沈念：“？”
不是，這小野貓說的什么，她好像沒聽清。
“當(dāng)一輩子保鏢？”
小野貓又變了臉，氣沖沖地，強調(diào)地道：“不是保鏢?。?！”
沈念有點理不清了，不是，要保護一個人，還要一輩子，除了保鏢這個職業(yè)能名正言順，還能有什么職業(yè)能名正言順保護人一輩子嗎？
難不成她要自己去考個警校，或者說是去傳說中的靈管局謀個異仲來護她？
她不解，下意識問，“不是保鏢，那是什么？”
羽笙有些急了，可又說不出口，但不說這人又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難為的臉都憋紅了。
沈念看她這么難以言語地表情，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吧，難不成要她打扮成男的做她男朋友？
羽笙快要憋斷氣的時候，見她微微張開嘴，一臉驚愕，以為她想到了點上，便張口就來，“我要你做我女朋友，對我負責(zé)！”
反轉(zhuǎn)又反轉(zhuǎn)，結(jié)果壓根不是沈念想的要她裝作男的，她反而松口氣。
要她扮作男人，她心里下意識抵觸。
見她如釋重負，羽笙一臉驚喜，“你答應(yīng)了？！”
“我答應(yīng)……”
話說到一半，沈念又怔住了，什么玩意？女朋友？她耳朵聽錯了？
“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清？”
“做我女朋友?！庇痼虾眯那榈赜种貜?fù)了剛剛的話
沈念瞪大眼，簡直大開眼界，不是，這世界是真瘋了嗎？她以前從來不敢想還有這種事能發(fā)生在她身上。
不過隨即她又淡定下來，連死都經(jīng)歷過了，這種事能算什么。
她問羽笙：“為什么？”
羽笙都以為她答應(yīng)了，正打算用自己新的靈機興沖沖告訴老頭子這個好消息的時候，冷不丁地聽到她說這話，手上拿靈機的動作一頓。
下意識脫口而出，語氣聽起來都被沈念惹急了，“因為你要對我負責(zé)??！”
“為什么？”
羽笙被她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一下子從床邊凳上站起來，“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病，你是十萬個為什么嗎？我說了，因為你親了我，就要對我負責(zé)，做我女！朋！友！”
她在旁邊說完瞪了沈念一眼，冷哼一聲背過身去，不看她了，耳朵卻悄悄染上了紅暈。
沈念嘴巴成了一個哦形，神情愣愣地，被她說的話砸暈了腦袋。
后面的人半天沒個反應(yīng)，羽笙以為這人還想著跑路，又轉(zhuǎn)過身來，把沈念咬她的證據(jù)懟到她眼前，用手指戳了戳。
“你都把我輕薄成這樣，醫(yī)生說這痕跡已經(jīng)去不了了！”
“我不管，你得對我負責(zé)！”
羽笙說完又馬上收回自己白細的脖頸，耳朵的紅加深了一個度。
偏偏床上的人看了她的傷口后更像個呆子了，一動不動的。
羽笙氣得急跺腳，索性直接問她了，“那你到底答不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的話……”支支吾吾一會兒，又說不出什么來，只好強硬道：“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
“占了我這么多便宜，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
說完，床上的人依舊沒動靜，羽笙心里急死了。
“好，我答應(yīng)對你負責(zé)，永遠保護你?！?/p>
突然沈念說了這么一句。
聽到她答應(yīng)了，羽笙又覺得不真實，又大大咧咧地對她說，“不準(zhǔn)騙我！”
沈念彎了彎嘴角，“嗯，不騙你?！?/p>
擁有兩股力量，還都是關(guān)于心境上的，她能看清眼前的女生和當(dāng)初那個叫做臨何的男人不是一類人。
她是至誠至善的人，不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羽笙興奮地轉(zhuǎn)了原地一圈，“那拉勾！”
“好?！?/p>
兩人拉勾。
羽笙學(xué)著小孩開始念叨。
“拉勾，成愿，生生世世，不能變！”
沈念這時又突然想到什么，“不過說好，我不是你女朋友?！?/p>
她覺得自己是直的，只是在之前有了創(chuàng)傷，暫時沒法接受男人，不過這也不代表她就能接受女生。
羽笙秀眉微微皺了皺，隨后眼睛一亮，乖乖地點了點小腦袋，“嗯嗯?！?/p>
沈念這才疏心一笑。
羽笙看她這樣，心頭得逞嘿嘿笑著，這人就是嘴硬，都說要對自己負責(zé)了，還拉了生許誓言，說不是女朋友，能當(dāng)真嗎？
羽笙伸出手來，“那女朋友，我們來鄭重介紹一下吧?！?/p>
“不是女朋友！”
沈念反駁，不過還是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隨后盯著兩人握在一起的兩只手，想，自己的手比她的手大，她的手又比自己的手好看又白，而且還挺軟。
正愣神，沈念聽見她說——
“你好，我叫羽笙，羽化登仙的羽，笙若天籟的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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