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之外,這封信自由,簡簡單單的三句話。
“吾,一切安好!勿念。
一路前行,且勿后悔 !
且記得你外祖母和你祖父,若有時間就去他們前面磕個頭。”
這三句話,風馬牛不相及。
但又像是在傳遞什么消息一樣。
“這信封上面的字,是不是有些太出乎意料之外了?”華端麟還以為是一封帶著暗語的信,傳遞著什么信息。
萬萬沒有想到,這封信你只有三句話,簡潔的簡直不要的。
“算了,不管這東西,到底是什么意思,咱們以后總會知道的。如今咱們?nèi)齻€都知道了,這封信的內(nèi)容你們覺得要不要告訴母親?”華端君也想不明白,這封信的這三行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最重要的是要不要把這封信告訴母親?
“我覺得還是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祖母?!比A青瓷也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
他覺得這件事這封信里面不管有什么內(nèi)容。
應該告訴謝明魚這個做女兒的。
就算他們母女之間有什么暗號。
在得到這封信之后,他們必定會有所行動,就算他們不知道這封信的內(nèi)容和含義。也能大概清楚這母女兩個到底在打什么樣的如意算盤?
“我也覺得這件事。應該告訴母親?!毙值軆蓚€異口同聲。
謝明魚看著孩子們帶來的信,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受。
他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的父母是誰了。又好像是認清了現(xiàn)實。
“其實我剛剛已經(jīng)見過瑰璃縣主了。”謝明魚能從這簡簡單單的三句話中。能夠窺見自己母親的心思。
剛才母親下山的時候,自己站在暗處觀看,已經(jīng)看見那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因為自己的孩子,還要千辛萬苦的來到這個千佛觀。
自己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但謝明魚并不是個傻子。
母親瑰璃縣主千里迢迢來到千佛觀,不僅僅為自己撐了腰,還杜絕了自己那個妹妹的一場禍事。如此睿智的老人怎么會有自己和羅老侯夫人這樣的女兒。
“縣主不是不想見您,而是她覺得自己黃土都已經(jīng)埋到了脖子里年紀。您如今的日子過得還好。謝家和長公主府邸都是一灘爛泥,不愿意您去躺這一趟渾水。”華青瓷沒有把瑰璃縣主的那些埋怨之言,說給自己的祖母聽,而是簡化了瑰璃縣主的擔憂。
華青瓷不知道的瑰璃縣主對謝明魚,祖到底是慈母之心,還是帶著其他的目的。
但華青瓷敢肯定,桂林縣主不愿意自己的女兒來趟京都的這一趟渾水。
“我知道了?!敝x明魚的聲音凝重,說不出的復雜,眼神中還帶著迷茫,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失望。
就算是傻子,也能想到一個世家嫡女能在自己家的地盤上被人騙走。不管是家族還是自己的親生父母,都會對那個被擄走之人失望。
幾十年過去,已經(jīng)和原來的生活徹底剝離,就算自己現(xiàn)在回去。也無法適應門閥貴族的生活。
說不得會被人算計的骨頭都不剩下,就算是死也別想得到好過。
“既如此,這些事情咱們也算是解決,你準備什么時候回去?”謝明魚的見過母親。至于父親··········在聽說了不少父母之間的事情,大概父親也不愿意見自己的。雖自己是受害者,被設計,但也并不是完全無辜之人。
在這一場博弈之中,所有人都不是無辜之人。至于現(xiàn)在的結果,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
“也好,咱們還是盡快離開的好?!?/p>
“說不得遲則生變。”華端君知道羅老侯夫人不可能輕易的就放過他們。
所以現(xiàn)在有瑰璃縣主出手干預,但是也不能保,保證羅老侯夫人不會私下里動手。
“也好,咱們收拾收拾就回去?!比A端麟也贊同。
不在他們自己的地盤上,到底是不安心。
如今天氣越來越冷,外面的妞咪也越來越多。
京都里面他們雖然能夠進來,但也是靠著淳寓大長公主府和謝家,以及瑰璃縣主府,的臉面才能夠進城。
城外,還堆積了不少的人,無法進來。
這個冬天即將會有更多的人凍死。
到時候京都里只怕無法安生。京都的貴人會提前得到消息,然后去逃難,他們的負擔會更重。
這邊,華青瓷他們準備離開千佛觀,另一邊瑰璃縣主府出現(xiàn)了一個突兀的人。
“你怎么來了?”瑰璃縣主皺眉有些不悅的看著,堂堂正正坐在上首吃茶的人。
這個自己曾經(jīng)的愛人,也是自己現(xiàn)在最厭惡的人。
“你去見們她了?”謝四老爺輕輕地啜了一口茶,目光嫌棄的看著瑰璃縣主。
“是,怎么了?”瑰璃縣主冷笑一聲,伸手就把謝四老爺用過的茶盞扔在地上,惡狠狠,帶著厭惡的道?!爸x艽褐,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你!”
“潑婦!”謝四老爺想到什么,神色又柔和下來,像是在看調(diào)皮鬧情緒的孩子一樣道?!榜矣?,咱們都是黃土埋進脖子的人,你還在意那些做什么?”
“你倒是大方,刀不割在自己的身上,劍不捅坐在自己的身上,就不知道疼!”瑰璃縣主冷笑一聲道?!皼]事兒你就滾吧!”
“不管怎么說,我都是明魚,明鷺,謝箓璋,謝箓玨的父親,謝家里的都是他們的血脈至親!”謝四老爺自然知道華青瓷在大泉山的事兒,他雖不贊同,但也不是傻子。
“呵呵!”
“現(xiàn)在知道是他們的父親了,你以前怎么不知道?”
“為了那幾個孽種,你做了什么,你不會不知道吧!”
“對了,忘記告訴你,不管是公爹,還是我的母親都有后手!”
“謝艽褐,你不會以為你過了這么長時間的安生,美好的日子,就是勝利者吧!”瑰璃縣主,就像是一個劇透者一樣,十分不屑的看著自己曾經(jīng)的丈夫。
謝艽褐并不相信瑰璃縣主的話,若瑰璃縣主真的還有后手,就不會讓自己逍遙這樣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