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澤王這邊的事華青瓷還要需要去處理。
既有懷疑那就需要去驗證。
一行十二人,在雪中疾行。
落雁山!
落草為寇的山匪已經(jīng)彈盡糧絕,等待有商人路過這里,讓他們可以飽餐一頓。
前幾天,他們得到消息有一個富貴人家的姑娘即將從這里經(jīng)過,如果能打劫到這姑娘,就能夠得到不菲的錢財。
到時候山上的人都能活著。
“前面就是落雁山了。”
“據(jù)可靠消息來說,落雁山上有一伙山匪,估摸著在守株待兔。”墨翎羽十分擔(dān)憂的看著自己家姑娘,現(xiàn)在他們一心只有十二人。
估摸著他們沒辦法逃脫那些山匪的手掌心。
畢竟!
雙拳難敵四手。
墨翎羽的意思想讓華青瓷換一條路。
“就這條路吧?!比A青瓷的目光放在了落雁山的不遠(yuǎn)處。
那里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平原。
若在后世之人的眼中,這一大片一大片的平原都是資源。
可現(xiàn)在這一大片的平原上全部都是雜草,漫木叢生的雜草。
這些雜草適合牛羊等這些牲畜食用,但從來都沒有一棵雜草長得有半腿高。
這也就意味著這里能夠耕種。
可目之所及,大片大片的平原上沒有人居住,更沒有耕種之人。
浪費(fèi)!
十分浪費(fèi)。
華青瓷的腦海之中不斷的衍生出好幾種當(dāng)中的方法。
既有如此資源,華青瓷怎么能浪費(fèi)?
“姑娘這里不安全,咱們帶的人也不夠。到時候只怕咱們要折損在這里?!睕]辦法,墨翎羽只能實話實說。
華青瓷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指著大片大片的平原問?!澳隳芸闯鍪裁??”
“什么?”
墨翎羽一臉茫然,下意識的看向華青瓷指的地方。
那里有一大片平原。
廣袤無垠一眼望不到頭,這大片平原上就連居住的人都沒有,這里唯獨(dú)放牧才是最好的安置法子。
姑娘難道是看上這一片平原了?
“姑娘這里只能畜養(yǎng)牲畜,但如果在這里養(yǎng)戰(zhàn)馬的話不是什么正確的選擇,雖然這里草木旺盛,但容易被發(fā)現(xiàn),如果被發(fā)現(xiàn)的話直接就會在劫難逃?!边@里的地方太過廣袤無垠,沒有辦法隱蔽,就算有一個落雁山但也沒辦法把這么大一片的平原遮擋住。
沒有遮擋就沒辦法畜養(yǎng)戰(zhàn)馬。
“你的眼中只有戰(zhàn)馬。有沒有想過在這里種植糧食?”
“這里草木旺盛,代表土地肥沃,甚至比那些肥沃的田地更加的有營養(yǎng)在這里種植為什么不行?”華青瓷眸中的笑意不達(dá)眼底,很顯然這里的地方他想要留下。
“再說在這廣袤無垠的平原上,種植糧食,其他的人也不會對這片土地動什么時候講?畢竟糧食不僅僅是我們想要?!?/p>
墨翎羽驚訝的不已。
這方面他從來沒有想過。
準(zhǔn)確的來說其他人也沒有想過,如果其他人也想過這一方面,那么這一大片的土地能種植出多少糧食?
那些世家門閥怎么可能放棄?
墨翎羽再一次佩服自己家姑娘。
那種熟悉的矛盾感又在心中生根發(fā)芽,然后長成參天大樹。
“這里也是康澤王的地盤,你能看出那么那些種植的農(nóng)官也能看出這些問題,為什么沒有人提及?”這是一個矛盾的問題。
不僅僅在墨翎羽心中矛盾,在現(xiàn)實生活中也十分矛盾。
“也許這片土地本質(zhì)有什么問題?”華青瓷撐著下巴看向不遠(yuǎn)處的落雁山,她覺得如果真有問題的話,大概便是有人不想讓發(fā)現(xiàn)落雁山的秘密。
只是這個落雁山到底存在什么樣的秘密呢?
那些流寇山匪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本質(zhì)有問題?!辈粌H僅墨翎羽在打量這一片廣袤無垠的土地,其他的人也在打量這一片廣袤無垠的土地。
說實話,他們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問題。
“這件事就需要人去查了?!比A青瓷把目光看向墨翎羽。
點(diǎn)了點(diǎn)頭,墨翎羽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好了,咱們現(xiàn)在要去抓苦力了?!比A青瓷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但這個笑容在墨翎羽看來就是惡魔的微笑。
他就知道。
姑娘明明可以繞過這里,卻一意孤行非要走這個落雁山,又指著那一大片廣袤無垠的平原,他就知道姑娘心中打著什么歪主意。
但萬萬沒想到,姑娘竟然打了這片平原的主意,而且還打了山匪的主意。
“他們會愿意嗎?”墨翎羽呆傻的問出了一個問題。
華青瓷包括身后的侍衛(wèi)齊齊的翻了一個白眼兒,這是愿不愿意的問題?
他們沒有選擇,好不好?
十二人的隊伍在原地停留了很長時間,落雁山埋伏的山匪,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老大!”
“我怎么感覺不對勁?”
“那些人好像和咱們搜集到的情報不一樣?!辟M(fèi)彌生作為軍師有些擔(dān)憂的看向自己的老大張非年。
在沒有落草為寇之前,他們一個是殺豬匠,一個是讀書人。
原本兩人該一輩子都不會有什么牽扯,畢竟兩人的人生不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
但在落草為寇之后,他們兩個雙劍合并,一文一武在這落雁山也建立了自己的勢力,但他們也不過是小小的一股勢力,那些真正的大部隊路過他們只有消亡的份兒。
這么長時間康澤王沒有動他們一是為了擋一些目光,二就是為了讓這些人有喘息的機(jī)會,也就是說讓這些人有逃跑的機(jī)會。
其實就是沒有把他們放在眼中。
“老二,我也感覺不對勁,我總感覺……”
“明明我們是執(zhí)刀人,但看到他們我感覺,我們才是蒸板上的魚肉?!睆埛悄瓴簧?,正因為殺豬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在落草為寇之后,他才能夠混的很好。
費(fèi)彌生拿著一根竹棍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有些不舍得道?!安贿^咱們還是放過他們吧?!?/p>
放過他們也放過自己。
“我感覺不是咱們放不放過他們,而是他們放不放過我們。”張非年快速拿過自己的殺豬刀,一刀劈下。
箭矢斷成兩半,落在地上。
費(fèi)彌生下意識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臟,這些人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