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豐饒的令使,仙舟向來與豐饒不和,竟也會尋求豐饒來解決危機?!?/p>
“不過,我倒是從未見過你,一位新的令使,又有幾分力量?”
幻朧根本沒把花宴放在眼里,就算她也是一位令使。令使之間其實也有差距,并不是每一位令使都同樣強大,得看星神愿意將力量分給他們幾分。
幻朧見過絕大多數的令使,面前這位豐饒的令使,根據她的判斷,得到的力量遠在她之下。大概是初生的牛犢不怕虎,她看起來一點也不懼怕對面那比她強的令使。
“有幾分力量自然不需要前輩擔心,但既然今日我站在了這里,就一定不會讓你的計劃成功?!被ㄑ鐖远ǖ卣f道。
“好啊,那便讓我看看……豐饒的偉力。”
話音未落,無數的根須便從地底生長出來,開始往幻朧周身纏繞,幻朧見狀也不惱,只是在身上燃起毀滅的火焰,將根須盡數燒毀。
星等人在摧毀幻花,而景元和丹恒則專注于對付幻朧的本體。雖然生長出來的根須被幻朧一遍又一遍地燒毀,但始終沒有停止下來的意思。這讓幻朧感到十分煩躁。
“豐饒的令使,你就這點能耐嗎?”
幻朧有些不耐煩了,她發(fā)動毀滅的權柄釋放了大范圍的攻擊,但都被建木的藤蔓擋了下來。她能感覺到自身的恢復時間在變慢,豐饒令使對付她的辦法便是操縱豐饒神跡。
“有趣,藥師留下的東西,最弱的令使居然能夠準許使用?!?/p>
花宴在通過削弱建木的力量給幻朧掛上debuff,她原本能夠耗這么久,一方面是因為列車組的各位打得很刮痧,另一方面是她在建木的加持下,受的傷很快就愈合了,必須不停地重創(chuàng)她,才能短暫阻止她的恢復。
幻朧被這樣的消耗戰(zhàn)消磨地不耐煩了,她要將在場的人炮制成虛卒,否則難解她的怒火。
她要從花宴開始,這個多管閑事的令使,總是在這里壞她的好事。她掙脫了根須的禁錮,召喚幻花將花宴囚禁。
“花宴!”
“不知道豐饒的令使如果變成一名虛卒會怎么樣,說起來,我們還從未如此實踐過。想必藥師也不是很在意你,否則又怎么會只賜予你這點豐饒的力量。”
花宴被幻朧束縛著,漂浮在半空中,源源不斷的毀滅力量從幻朧開始注入到花宴身上,這種感覺很不好,仿佛全身都要被重造一樣。
“祂要是不在意我的話,就不會救我,也不會幫我續(xù)命了?!被ㄑ缙届o地開口,就算她現(xiàn)在正在經歷一場折磨。她沒有辦法親自將佩劍拔出來,但它會自己出來,扎在幻朧的心臟。
不知為何幻朧感到這樣的傷痛難以忽視,劇烈的疼痛居然讓她停止了剛才的動作,花宴身上的禁錮也因此解除。
景元和丹恒見機會來了,便分別召喚出神君和水龍,乘勝追擊去攻擊幻朧,她總算是受到了重創(chuàng)。
花宴漂浮在半空中,剛剛的劍自己從幻朧身上飛了出來,飛回了花宴手中。此處的天色居然暗了暗,周圍的環(huán)境都變得陰沉。
長劍在花宴手上留下血痕,嗜血后的劍比之前更加瘋狂,但它始終沒有脫離她的掌控。
有一個無法呼吸或者是無法行動的領域展開了,時間就像是悄然靜止,唯有劍光閃過之后,一切才又重歸正常。
破鏡出刃,斬滅無生。
幻朧的肉體轟然消散,在旁人的視角里,是丹恒和景元的神君將她徹底擊垮。劍在完成使命后自己回到了劍鞘,花宴也因為受了傷倒了下來,還是丹恒把她接住了。
“花宴,你怎么樣了!”三月七著急地問道,眼睛里滿是對她的擔憂。
“沒事……只是有點困,想睡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花宴虛弱地說道,左手上還斷斷續(xù)續(xù)地流著血,星趕緊找了些布帶幫她包扎好。
幻朧臨走時連狠話都懶得放了,就差一點,她就沒辦法從這個魔鬼手上逃走了。她離開后,這一切也總算是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