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微熹,小燕子悄然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那熟悉而又寂寥的室內(nèi)景象。昨日的記憶如夢魘般纏繞,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是她刻骨銘心的仇恨,是他一手導演了她十八載風雨飄搖的生涯,是他讓她成為世間孤兒的元兇。此刻,她的心海波瀾壯闊,復仇之火熊熊燃燒,但每當想起那雙威嚴而又深邃的眼眸,她便無力前行。如何抉擇?在愛與恨的交織中,她迷茫而困惑,仿佛被困在命運的十字路口,不知該何去何從。
身著單薄的里衣,她毅然推開沉重的殿門,秋意已濃,清晨的風如冰絲般刺骨。然而,這寒風正是她此刻所需的清醒之劑,它應當穿透她的心扉,喚醒那份久藏的仇恨。她不能因兒女私情而寬恕那個奪走父親生命的兇手,他的罪行猶如冰冷的鐵鏈,鎖住了她的過往。他曾無意間填補了她的遺憾,卻又以愛為餌,讓她陷入情感的漩渦,仿佛困在一個四面無出路的迷宮,迷失且無法自拔。
晴格格“小燕子,你怎么出來了?你醒了怎么不喊人?。磕阏驹谶@里多久了?這個季節(jié)了,你不冷嗎?我們回去躺會兒好不好?”晴兒也是心亂如麻睡不著,所以干脆起床出來轉轉,這才發(fā)現(xiàn)了站在風口吹冷風的小燕子。
蕭劍“小燕子,回去好不好,你的身體現(xiàn)在可承受不住,你又氣就撒在我身上好了,我不應該毀了你的快樂跟幸福,你把氣撒出來,不要憋在心里好不好”蕭劍聽到動靜趕緊跑了過來。
晴格格“蕭劍,小燕子現(xiàn)在心里肯定難受極了,她現(xiàn)在完全是心如死灰啊”
蕭劍“現(xiàn)在只能先吃著常太醫(yī)開的藥撐著了,希望皇上能查出當年的真相吧”蕭劍自責的嘆了一口氣,如果早知道結果,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來。
晴兒扶著搖搖晃晃的小燕子重新躺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坐在床邊守著她。
……
風月歌(君汝)“小燕子真可憐,好不容易要修成正果了,結果冒出個殺父仇人”
紫薇“我相信這件事肯定另有隱情,皇阿瑪不會濫殺無辜”
紫薇的目光凝向乾清宮的深處,那宮殿的輪廓在日暮余暉中顯得莊重而神秘。她的心緒猶如微風中的燭火,搖曳不定,不敢轉眼觸及小燕子的目光,生怕那一抹倔強中的脆弱被無意觸碰。于是,她選擇了靜默,在漱芳齋的幽雅靜謐中,守候著每一點可能的消息,任憑時間在期待中悄然流逝。
福恒快馬加鞭的趕到了皇宮,趕緊向乾隆稟報查到的消息。
傅恒“皇上上,臣剛從杭州快馬加鞭趕回。臣在南方得到消息,杭州確實出現(xiàn)過江南第一大俠的人物事跡。
乾隆“那這個第一大俠可與青龍幫有何關系”乾隆現(xiàn)在迫切的想知道這個第一大俠與青龍幫沒有任何關系,這樣他與小燕子就還有可能。
傅恒“據(jù)說此人是行俠仗義的英雄好漢,而且在江湖上算是排得上號的人??刹恢罏楹??在壬戌年之后就銷聲匿跡了??磥硎钦娴挠性┣榱恕?/p>
傅恒“臣在回京途中路過浙江,福大人好像也查到了什么重要線索,只是要將人押解進京,所以臣才先行一步來和皇上稟報?!?/p>
乾隆“好好,只要能查出來就好!”乾隆這才松了口氣,“讓御林軍在城外等候,一定要保證好福倫和人證安全進宮!這件事,必須要解決!不能有任何閃失”
傅恒“臣遵旨”
乾隆這些日子只能趁著小燕子被喂了安神藥睡下之后,才敢出現(xiàn)在東暖閣看看她,這么大的打擊之下,她瘦了好多。
第二日,乾隆終于鼓足勇氣在小燕子清醒的時候來到東暖閣看她,她穿著紅色的格格裝,也撐得她絲毫沒有血色,臉上盡現(xiàn)蒼白。
乾隆“丫頭,我已經(jīng)把當初所有的線索人證都找來了,朕來接你去太和殿朝會,朕給你家一個公道。”乾隆輕聲細語道。
小燕子“我知道你每天半夜都會來看我,我已經(jīng)知道我有身孕了,我跟哥哥商量過了,如若你是我們的仇人,我也不報了,我會帶著腹中的孩子,遠走他鄉(xiāng),從此以后,我不會踏入京城半步”小燕子平靜的說著違心的話,心卻在滴血。
太和殿,乾隆帶著虛弱的小燕子和蕭劍等人和文武百官共同審理。
乾隆“因著十九年前杭州第一大俠蕭之航的案子,宮里近期也是人心浮躁。今天,為了理清蕭之航的案子,也讓前朝后宮恢復原本的安寧,朕下令讓福倫重新調(diào)查此案,福倫和傅恒如今都從杭州趕了回來,并且已經(jīng)將調(diào)查的結果向朕報告了,為了以昭公信,特將一干有關人等聚集在太和殿,朕現(xiàn)在就宣壬戌年間的杭州巡撫,也就是現(xiàn)在的甘肅巡撫瑪鈺進殿!”
穿著官府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跪在地上喊到“臣瑪鈺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瑪鈺輕輕跪落膝頭,額頭輕觸地面,隨后緩緩抬起,目光如炬地凝視著乾隆,聲音莊重而充滿敬意:“皇上,臣聞圣旨急召,不辭千里,自甘肅疾馳而來,敢問陛下有何要事垂詢?”
乾隆乾隆帝目光如炬,俯瞰著匍匐在地、嘴角含笑的大臣,緩緩開口:“瑪鈺,朕對于你近日的口碑,可說是了然于胸。然而,念及瑪家先輩為朝廷披荊斬棘的赫赫功勛,朕秉持寬仁,始終維護著你家族的尊嚴,未曾輕易褫奪你的烏紗。即使將你從富饒的江南水鄉(xiāng)調(diào)往遙遠的甘肅邊陲,你依舊手握巡撫之職,不失體面?!?/p>
乾隆"然而,爾居高位歷年,未嘗以百姓福祉為念,反令黎庶涂炭,縱子瑪璜如虎出柙,欺壓鄉(xiāng)鄰,草菅人命,淫虐婦孺,罪行罄竹難書!瑪鈺,你教誨之失,豈能輕???"
瑪鈺面色煞白,急促地分辯道:“皇上息雷霆之怒,小臣肝膽俱裂!請皇上明察秋毫,小臣那已故十九載的犬子,豈能有玷污鄉(xiāng)鄰、欺壓良家女子之行徑?望陛下切莫輕信市井之間的流言蜚語??!”
乾隆乾隆聞及瑪鈺之辯,怒火中燒,拍案而起:“豈有此理,至今仍欲為逆子辯解!十九載光陰,你竟未有一絲自省與懊惱?此刻朕要清算的,正是十九年前的舊賬!說,你子瑪璜,究竟何故喪生?”
"皇上,昔日微臣痛失愛子,此乃心頭之傷,何以牽連至今朝之事?為何非要重揭這錐心刺骨的過往呢?"瑪鈺面容哀戚,滿目悲痛,淚水與心中的苦楚一同涌上,向乾隆傾瀉而出。
乾隆“你也知不堪回首,那你殺害蕭家十九口,放火燒了蕭家,毀尸滅跡,這讓蕭家子孫如何回首”乾隆邊說邊回看面無表情的小燕子與隱忍的蕭劍。
瑪鈺語氣堅定,目光如炬:“皇上,蕭之航乃青龍幫的叛逆之徒,意圖拘捕朝廷重臣,臣故毅然決然地執(zhí)行了天子之令,將其正法!昔日他煽動匪類,動搖國本,臣此舉,實為鏟除毒瘤,保我大清江山穩(wěn)固,護萬民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