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長等人帶著楚牧離開拳館后,沒有立即回到孤兒院,而是來到了歌德大飯店,開了一間下房。
但歌德大飯店的老板娘說什么也不肯收這個錢,甚至主動把下房升格為了最高標準的上房!
這種檔次的房間,一直只有上層區(qū)下來的貴族才住得起。
這讓老院長感覺頗為的不好意思,但年輕的老板娘歌蒂只是指了指楚牧,贊揚道:
“這是我們下層區(qū)的英雄,不是嗎?”
老院長聽到這句話,驕傲的點了點頭:
“他是了不起的孩子!”
今晚發(fā)生的事情,楚牧以眼還眼的壯舉,可謂是震撼了所有知情者!
可以預見的,等明天這件事在報紙頭條上刊登,整個下層區(qū)都會為之轟動!
歌蒂將一行人送到住處,認真說道:
“老院長,不必覺得欠了我什么。如果非要說欠不欠的,我們下層區(qū)所有人都欠你一個感謝。今晚你們就在這里過夜,需要什么和我說吧,嗯唔,我先給這孩子拿套睡衣來吧,身上的衣服不能穿了?!?/p>
“太感謝了!”老院長由衷道謝,沒有再拒絕。
“別謝我,我可擔當不起!我歌蒂做這些,可是有私心的!如果這小子以后成了大人物,這件血衣或許也你讓那個成為我們歌德大飯店的鎮(zhèn)店之寶了?!备璧俅蟠蠓椒降恼f出自己的圖謀。
但正因為這種大方,反倒讓人覺得她這人還不賴。
不過,對于她所說的話,眾人并
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下層區(qū)的孩子,哪怕順利活到成年,了不起也就成為一名礦隊隊長。
再往上,就很難了,畢竟上層區(qū)貴族也有自己的孩子。
歌蒂也明白這點,她所說的一切,只是為了調(diào)劑氣氛罷了。
歌蒂安頓好眾人,送來一套做工精細的兒童睡衣,便下樓離去了。
奧列格也沒有久待,而是帶著希兒走了。
這孩子今晚受了太多的刺激,已經(jīng)趴在她肩頭睡著了。
房間里,只有老院長,娜塔莎和楚牧三人。
此時的楚牧躺在床上,右眼的眼窩凹陷,那里空無一物。
失去一側(cè)的視線,讓他感覺十分的不適應。
除了視野范圍的縮小外,最大的問題就是,自己對距離的感知變得遲鈍了。
雙眼健全的人,看到的事物都是立體的,每一只眼睛看到不同的面,從而確定事物與自己的距離。
而現(xiàn)在的楚牧,看到的東西都是平面的,喪失了對距離的把控。
這種強烈的差距,讓他一時間無法習慣。
當然,時間會磨平一切,自己終將適應這樣的生活。
這時,娜塔莎來到她的身邊,輕聲道:
“你很勇敢,楚牧。”
她坐在床邊,握住楚牧的一只手,緩緩問道:
“楚牧,你知道星神嗎?”
“星神?我知道存護之神,克里珀。最初建造貝洛伯格的筑城者,就是這位星神最虔誠的信徒。”楚牧回想起書上的記載,笑道,“老師,怎么突然給我講起童話故事了,我可已經(jīng)過了幼稚的時候?!?/p>
“這不是童話?!蹦人J真的看向楚牧,“楚牧,星神是真實存在的?!?/p>
楚牧聞言,驚訝的看向娜塔莎。
此刻他的心中,涌現(xiàn)出一種豁然開朗的情緒,隨即便是強烈的震撼!
他牢牢記得!在自己每一次發(fā)病的時候,最后都會聽到那樣一句嘆息:
“這就是,神明的偉力嗎?”
這里的神明,說的就是星神嗎?
自己為什么會有星神相關的記憶?
自己,來自哪里?
曾經(jīng)的楚牧,堅定的認為自己是飛船失事,才被父母安置在逃生艙的。
畢竟,周圍的人都這樣說。
可現(xiàn)在,結(jié)合星神的存在,自己那詭異的病癥,以及凌亂的記憶,自己對這種說法,也開始不自信起來。
這一刻,楚牧感覺有些嗓子發(fā)干,問道:
“星神,是什么?是只有一位,還是有很多位?祂對于我們凡人,有什么影響?”
“你知道星神的存在后,能一下問出這么多問題,很不錯?!蹦人澷p的看了一眼楚牧的臉。
她隨即敘述道:
“星神,是星海之中最神秘的存在。祂們強大,詭異,掌握著名為
“命途”的宇宙法則。祂們當然不止一位,畢竟世間的命途何止一條呢?你所知的存護之神克里珀,正是執(zhí)掌存護命途的星神?!?/p>
說完,她頓了頓,繼續(xù)道:
“對于我們這些凡人而言,能和星神的唯一交集,便是踏上星神所掌握的命途。凡人一旦覺醒成為命途行者,便能掌握所在命途的能力。”
楚牧聞言,思索了片刻,問道:
“凡人,會和星神戰(zhàn)斗嗎?”
“如果你指的是凡人挑戰(zhàn)星神,那不可能,兩者根本不是同一個維度的生命?!蹦人瘬u了搖頭,“不過,星神之間并非是和平的,祂們麾下的凡人信徒會彼此征伐。我們星球的災難,正是起源于七百年前,毀滅之神納努克麾下的派系,對我們發(fā)動的一場戰(zhàn)爭?!?/p>
“星神,為什么要彼此征伐?”
“或許是理念不同吧,星神各自掌握不同的命途,有的命途天生就相互排斥,就好比存護和毀滅。有的命途卻彼此重疊,就好比同諧和秩序?!蹦人l(fā)出感嘆,“凡人對星神了解的太少,但星神的戰(zhàn)斗一旦波及凡人,便是無數(shù)的星辰破碎?!?/p>
“混亂,無序?!背磷龀鳇c評,再次拋出一個問題,“星神是天生就是星神,還是后天成為的?”
“很多都是后天的,有些之前是人類,有些是別的物種。祂們成神之后,所執(zhí)掌的法則便形成了命途。
“不過,有一種說法,智慧生命一旦成神,執(zhí)掌整條命途之后,生命就換了一種形式,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而是高度凝聚的哲學概念化身?!?/p>
娜塔莎說到這,看向楚牧,笑著道:
“你問的問題還挺多,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還有一個?!背领o靜的看向娜塔莎,“老師突然和我說這些,是因為,老師也是一位命途行者嗎?”
“聰明!”娜塔莎眨了一下眼,“你猜對了,老師該怎么獎勵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