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俞猛地坐起來,看著眾人一臉迷茫。
我做夢了?其實我根本不是什么鎮(zhèn)館師?桑俞開始懷疑自己,同時她旁邊的一個女人激動地抱住她:“俞兒你終于醒了!可嚇死我了!”
桑俞被擁著,試探的問:“你們是?”
女人花容失色,她指著自己,不可置信地說:“俞兒,我是你的娘親啊,你不記得母親了嗎?”
旁邊的醫(yī)官上來說:“小姐她可能是受驚一時失憶了,夫人別擔心?!?/p>
桑俞還是有點發(fā)暈,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又拿了鏡子,發(fā)現(xiàn)是15歲時的自己,懵了,雖然不知道這群人是誰,但她先把人請了出去,只留下一個號稱是她侍女的女孩子問話。
聽完大概,桑俞被目前的局勢驚到了:“你是說我一月前不小心失足落水,直到現(xiàn)在才醒?!”
侍女點了點頭,小心地問:“小姐可還記得我,我是杏枝,跟了您十多年了……”
桑俞揉了揉頭,問道:“我之前,是什么樣的?可曾學過鎮(zhèn)棺?”
杏枝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沒有學過,不過夫人之前有意讓您去學習,只是您每天到處游玩,結交幕僚,一下就拒絕了……”
桑俞愣了:“我是這樣的?”
又問了一些問題,桑俞總算弄清了,她出現(xiàn)在了這具身體里,從之前的經(jīng)歷來看,性格對上了,這很有可能是另一個她。
或許這世上有兩個她,又或許這是另一個地方,她死后成為了現(xiàn)在這個‘桑俞’。
也許是另一個她失足落水后殞命,所以同樣死掉的她才能來到這里。
或許,這將是她嶄新的生活。
她之前逍遙自在,能夠站到那么高的位置,只是因為沒有親人和愛人,沒有軟肋,也從來沒體會到親情的感覺,但是現(xiàn)在她有了,她現(xiàn)在的母親叫做葉尋煙,家世不低,父親叫桑燭,是個重臣,總結來說,現(xiàn)在的她家的地位不低。
等桑俞消化地差不多了,把人都叫了回來,她嚴肅地對眾人說:“我不是原來的桑俞,我來自另一個地方,我和以前的桑俞性格相似,但是依然有很多不同點?!?/p>
其他人面面相覷,看桑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于是葉夫人先站出來說話了:“但你還是俞兒不是嗎?你沒有否認,你們是同一個靈魂?!?/p>
“靈魂……那,母、母親?你之前是不是了解過鎮(zhèn)棺?”對于母親這個稱呼桑俞從來沒有用過,她生疏別扭地叫出來,也許,這個地方跟她的那個地方有很大的相似程度。
亦或者,有千萬個同樣的地方,只是彼此隔絕,千萬個人在用相同的身體和靈魂進行不同的生活。
葉夫人愣了愣,回答:“是的,我之前在一個桃源谷生活過一段時間,那里的孩子修習鎮(zhèn)棺和鎮(zhèn)靈,我不感興趣,但是聽久了也就會了一點。”
桑俞眼前一亮,她曾經(jīng)就是在桃源谷學習的鎮(zhèn)棺,于是趕緊又問了幾個地方,竟然全部對上了,這就說明,她只是在一個相同的地方進行與原來不相同的生活。
“我想去桃源谷?!鄙S嵴f,“母親,我想去那里學習鎮(zhèn)棺?!?/p>
桑俞會是會,但是這副身體對于鎮(zhèn)棺生疏地很,剛剛又得知另一個她不學無術,空有皮囊,整天,整天與幕僚同處一地。
不重新學習遲早再死,那種感覺她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葉夫人有點不舍得,但是還是同意了,府中的人都慣著桑俞,連說兩句都不舍得,桑俞想要什么都依著,簡直當成了寶貝捧在手心上。
桑俞在府中休息了幾天,只有府中的親人知道她的身份,沒想到現(xiàn)在的她還是個郡主,封號安和,代表安定和和平,除了原來的她行事有點張揚之外什么都好。
終于到了去桃源谷的時候,葉夫人生怕桑俞過得不好,光是銀票就塞了滿手,這幾天桑俞也充分體會到了親情,真的很美好。
她之前沒有父母,一開始在外面流浪,半死不活時誤打誤撞進了桃源谷,在那她的師父救了她并且教她鎮(zhèn)棺,這才有了后面的‘明符大人’。
桑俞挨個道了別,就踏上了去桃源谷的旅程,離得還挺遠,并且有時辰限制,不到時間沒有地圖還找不到,葉夫人跟谷中的人有交情,拿到了非常詳細的地圖。
桑俞坐在馬車上,看著熱鬧的街市,她也漸漸放下了緊繃的心情,之前死掉的感覺一直到現(xiàn)在也未消散,一直籠罩著她。
她百無聊賴地靠著窗,突然聽到旁邊的幾道婦女聲音:“哎哎,這是不是安和郡主的馬車,剛消停幾天又出來了,是不是又出來找美男子玩了?”
“不知道呢,不過呀,也差不多哈哈?!?/p>
那些幕僚桑俞剛了解完就給遣散了,此時欲哭無淚,原來原來的她名聲已經(jīng)這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