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舒現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從W醫(yī)生宣告他身體指標一切正常之后,他才知道好日子到頭了。這兩個物種的哥哥一個表里不一,一個表里如一,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禽獸。
這兩頭禽獸還會互相學習,技藝日漸精近。他哥現在一回家就裝作有氣無力,踢走小禽獸往他身上躺,還要他哄,美名其曰工作好累好煩要充電。
兩個大男人躺在一塊算什么,舒免不了窘迫。但又拿他哥沒辦法。躺就躺吧。
充完電,晚上當然要放電,然后去床上折騰一夜,第二天精神奕奕??蓱z舒這個倒霉蛋,每次都會中招。
他哥的變態(tài)程度也有所領教。原來之前的傳聞只是冰山一角。不過好在他哥稍微還有一點點良心,不在他身上搞???性????虐???的那一套。但是吧,嗯,他也不知道,他也不好說。
比如說他哥玩法甚多,還定做了一套舒高中時候的制服,讓他穿上玩角色扮演。那個劇本是什么,貧窮求學大學生和他的包養(yǎng)他的金主。
他當然不感興趣。但是他哥用冰淇淋??誘???惑????,說演一次給他記一個球,可惡!
舒本來覺得自己沒有演技,轉念一想,大學生不就好吃懶做么,他可以一演。
藏青色的制服很合身。舒這個人心里不留煩惱,畢業(yè)后長相變化也不大,看起來真像剛從校園走出來。換完制服出來,連他哥看他的眼神都變了。說不上是溫柔還是更興奮了。
他哥把他拉進懷里,倒也不性急,就抓著他的手指問,上學有沒有被欺負。舒懶洋洋地說,沒有,但是他不想上學。
“那可不行。”“金主”懲罰性地咬了咬他耳朵?!按髮W還是要上的。上完我給你找個輕松的崗位。你搬來和我住,保證你悠閑富貴一輩子?!?/p>
舒有點恍惚,覺得這話聽著很熟悉。仔細想想,其實他大學和被他哥包養(yǎng)了也差不多。
他被這個可怕的念頭嚇到,然后感覺他哥就開始隔著布料摸他的腿。他福至心靈,皮了一下叫了聲憂總。然后定制的校服下擺就被拉開了。他哥摟著他的腰開始親吻。
真要命。
舒看著那一抹被甩到邊上的青藍色,依稀想起那時他剛懵懵懂懂邁入青春期。他哥身邊換了好幾茬女友,一個個漂亮得風姿搖曳,但都沒見過幾面就換新。
大概就是那時候他哥主動和他分房間睡的。雖然兩張床只隔了薄薄一層墻板。舒一直以為,他哥是先長大的那一個,才會變得疏離。
房間很小,沒有正經掛衣架。舒一進門就會把校服外套掛起來,晚上熄燈以后,掛著的校服就像房間里站了第三個人。
舒睡得又早又沉,從來不知道隔壁的哥哥在難以入眠的晚上,微微掀開門縫,對著那一縷月光下的青藍色呻吟。
青春時的遺憾大多會隨著人一起成長。不論掩蓋得多好,成長多成功,只會在心里越扎越深,成為一片龐然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