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有一個女人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她和她的先生十分恩愛,可惜天不遂人愿,她在生他們孩子的時候死去,我見到那個男子痛苦的哭訴命運(yùn)的不公,帶走了他心愛的人。
這次我足足昏睡了三天,連日來的失血讓我不堪重負(fù),醫(yī)生也來過,隱晦的勸說杰瑞森不要縱欲過度,我還年輕要溫柔些,但我們確實什么都沒發(fā)生,他那些補(bǔ)氣血的藥方讓我多補(bǔ)補(bǔ)血。
因此此后的一個星期杰瑞森都不在莊園,我也輕松了許多,很快與莊園一眾的仆眾打成一片,有大膽的侍女,甚至問我什么時候同他結(jié)婚生一個小少爺,雖然我是人類,他是吸血鬼,除了體溫和血液成分我們之間是可以跨越物種孕育生命的,可我并沒有這方面的想法,我始終沒有忘,我是要回家的,但是我的手機(jī)始終與外界聯(lián)系不上,即使是杰瑞森的書房也不行,可是我明明那天看到他用電腦與外界取得聯(lián)系,我不知道這是為什么,為什么我的手機(jī)沒有信號呢?
杰瑞森是在兩周后回的家,那時我在花園的鳥籠旁看書,一個高大的身影罩住了我,是杰瑞森,看起來他好像是剛從外面加急的趕回來。
我抬起頭望著他,他眼中竟是壓抑許久對血的渴望,幾乎是下一瞬他撲倒了我,爆發(fā)出原始的獸性,我也是很無奈,之前聽賈安娜說,他們吸血鬼已經(jīng)進(jìn)化到不用吸食人血的地步,只需適當(dāng)補(bǔ)充動物血即可,他為什么非我不可呢?
難道吸血鬼進(jìn)化時沒帶上他,真可悲!
等他進(jìn)食完,我身下的花早已被壓爛,我們的衣衫也凌亂了,怕是又要引得莊園中的人想入非非了。
聽莊園中忙碌的仆從說,最近有重要的客人要來,這段時間他們忙的前跟貼不了后背,于是我也加入了幫工的行列。
周六的下午這些重要的客人終于來了,聽說是賈安娜和杰瑞森的媽媽以及姑媽,還有杰瑞森那個神秘的未婚妻。我被勒令待在房間,大概是怕我打擾到未來的女主人吧。本來血仆是一個引人懷疑的仆從,但莊園中的人大多還是對我很和善的。
早中晚我都聽見莊園里開著party,與安靜的房間顯得格格不入,侍女送來飯食,有些生氣,“南婭小姐,你是不知道公爵先生的未婚妻有多么囂張嗎?不僅對我們這些人指手畫腳的,還對公爵先生摟摟抱抱!”
她大概是替我生氣吧,可我對杰瑞森并沒有什么感情,我并不喜歡他。相反我希望他們盡快完婚,當(dāng)他那個未婚妻發(fā)現(xiàn)我時,一定會將我趕走,那時我就可以回家了。
我只是簡單笑笑,畢竟她是未來的女主人,仆人的生殺大權(quán)都掌握在未來他們夫婦兩個身上。
我早早的便睡下,如今我不僅要充盈自己,還要當(dāng)杰瑞森的移動血庫。身體實在經(jīng)不起搓磨,半夜使我感到身側(cè)很冷,不由地挪開了些,我有些畏寒,結(jié)果卻被摟入一個冰涼的懷抱不由地打了個寒噤,身后之人似是很享受我的體溫,貼得更近了些。
“別亂動!”男人按住我扭動的身體和不安分的手,將我箍得很緊。
當(dāng)陽光第n次映照在我臉上,我睜開了眼睛,奇怪的是,杰瑞森這次并沒有早早離開,他的臉離我只有咫尺之距,除了略顯病態(tài)的白,他的五官確實沒有什么可以挑剔的,這樣好看的人拋開他所做的事,我或許會真的愛上他。
吸血鬼的五官異常靈敏,自我醒后他旋即也睜開眼,我實在不想再對上他那雙眼,睜開他的懷抱,起身去換衣服。
“南婭,你想出去看看嗎?”他向我拋出橄欖枝,但我沒興趣,裝作沒聽見?!澳銘?yīng)該出去看看,畢竟你也需要認(rèn)識一下未來的女主人!”抱歉,我也不感興趣。
他自討沒趣,穿搭好自己的衣服,他命令我,“過來!”他扶上我的發(fā)絲,優(yōu)雅的俯身吻了吻我,“要好好吃飯,晚上等我回來!”
“嗯!”我目送他離開,仿佛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很久了,像尋常夫妻一樣,互道早安午安晚安。
確認(rèn)他的確離開了,我從小閣樓繞到賈安娜的房間,“我想讓您給我的父母帶一封信,可以嗎?”
賈安娜無奈的搖搖頭,“上次我去到你家時,竟然發(fā)現(xiàn)有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代替了你和你的父母生活在一起”,我一臉迷茫,他并沒有想讓我回去的想法,甚至連后路都沒給我留,我失落的回到房間,在房間坐了一整天,侍女送飯,我也并沒有開門。
下午的時候,有人用蠻力撞開了房間,可惜來人并不是杰瑞森,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貴族小姐打扮的女人,“你就是杰瑞森的小情人嗎?”我隱沒在陰影里,不做解釋。
“你長得可真像她呀,難怪他一直陷入這個夢里?!彼f了一句云里霧里的話,我并沒有聽懂。
“我叫林妍娜,是杰瑞森的未婚妻,艾薇南婭,你想不想離開這?”見我沒反應(yīng),她將我拉起來,用手扇了我一巴掌,她的手勁不大,我依舊沒有反應(yīng)。
“不要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替代你的人我會幫你解決的,但是你必須離開,你要放過杰瑞森!”我不理解他為什么說是我放過他,不應(yīng)該是他放過我嗎?但是聽到他可以幫我,我的眼中重新恢復(fù)了光亮,如果真的可以的話,“我愿意”,他遞給了我一只十字架和鏡子,告訴我一切行動在30天之后的月圓之夜開始。
晚間的時候,杰瑞森來興師問罪,那些送飯的侍女都來到了我的房間,“你今天為什么沒有好好吃飯?南婭!”他溫柔的撫摸著我,抱著我像哄孩子一樣。
我默不作聲的別開我的臉,并不想回答他這樣無腦的問題,“我什么時候可以離開這里?杰瑞森,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這里不好嗎?為什么你想離開呢?”他將問題拋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