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詭焰
楚瑯?biāo)乖俅涡褋?/p>
身上的疼痛已經(jīng)消失
這次的疼痛持續(xù)時間如此短,楚瑯?biāo)拱迪病?/p>
他忽然想到什么
下床披上外衣,去了楚弦意殿中。
在路上,楚瑯?biāo)孤牭介L街上的灑掃太監(jiān)議論紛紛,他耳力好,聽到原來是林貴妃手下的灑掃太監(jiān)被人打死,扔到了井里頭,死狀凄慘,被撈上來的時候尸身早已發(fā)臭,被裹了草席子草草扔到了亂葬崗。
楚瑯?biāo)固籼裘?,竟然有人比他先動了手?/p>
不過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那個小畜生干的。
眼下并沒有時間去細查,他還是要去救楚弦意。
到了殿門口,楚弦意對他的到來十分驚喜,早早迎接在門外,親昵的挽住他的胳膊向書房走,一邊走一邊和他說在尚書房的趣事,還撒嬌讓他揉自己被太傅打的手心
楚瑯?biāo)拐J真的聽著,時不時笑著摸摸他的頭。
到了書房里,楚弦意笑嘻嘻的給他拿新得的玉璽,忽然頓住了腳步,“哥哥,你有沒有覺得不太對勁?”
“?。俊背?biāo)挂荒樏H弧?/p>
楚弦意狐疑的轉(zhuǎn)過頭,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下一秒,丫鬟的聲音尖銳的響起,“來人??!柴房走水了!快來人啊??!”兩人都是一驚,楚弦意拉住他的手腕擋在他前面,想走出書房,門口卻扔過來幾束火把,火迅速蔓延起來!
楚弦意厲聲,“快走!”
楚瑯?biāo)菇辜钡?“不行的弦意,后面也有火!”
二人彎腰,準(zhǔn)備快速越過去,忽然楚瑯?biāo)挂话淹崎_楚弦意的胳膊,自己的小臂被突然躥起的火苗燙了個正著!
“哥!”
楚弦意把楚瑯?biāo)贡称饋?,楚瑯?biāo)垢杏X周身都是熱浪,自己馬上就要融化了,艱難道:“弦意……我們能,出去嗎……嘶!”他疼的一抽,由于缺氧他很快昏了過去。
楚瑯?biāo)故潜粺嵝训?,他躺在床榻上,感覺身旁還有一個人。
他猛的坐起來,發(fā)現(xiàn)是楚弦意時稍稍安心,這一舉動把睡眠淺的楚弦意吵醒,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把抱住了楚瑯?biāo)?,“哥,你為什么要推開我,你受傷了我也心疼你……”
楚瑯?biāo)褂X得楚弦意真特么能裝。
表面裝的如此乖巧,內(nèi)地里還不是心狠手辣。
楚瑯?biāo)孤崎_他,“乖,你是我弟弟,我當(dāng)然要救你?!?/p>
楚弦意的目光一下子暗沉下來,內(nèi)心躥出一股火。
他盯著楚瑯?biāo)挂婚_一合的唇,真想嘗嘗是什么味道……
“哥,我給你擦藥。”
他趁楚瑯?biāo)褂牣惖墓Ψ?,他已?jīng)伸手開始緩慢揉搓了。
楚弦意不知道怎么回事,握他手腕的手用了力氣,楚瑯?biāo)钩雎?/p>
“弦意,你輕些?!?/p>
楚弦意愣了愣,一時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弦意,你怎么了?”
楚弦意回過神來,“對不起哥哥,我走神了。”
此后兩人再無話語,楚弦意上完藥就走了,臨走前還笑瞇瞇的和楚瑯?biāo)沟?“哥,我明天還來給你換藥?!?/p>
楚瑯?biāo)箍粗谋秤叭粲兴肌?/p>
楚弦意惹得有些起了火,要是再不離開,恐怕要忍不住。
他回到了自己的寢殿,雖說燒了個大概,但是自己的房間倒是免遭于難,他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祝翎風(fēng)。
祝翎風(fēng)低頭道:“屬下看守不利,請殿下降罪。”
“事發(fā)時你在哪里?”楚弦意玩著手里的玉佩,瞧上去不像19歲的孩子,倒像是一個……
九五之尊的成熟帝王。
祝翎風(fēng)道:“屬下當(dāng)時在門口當(dāng)值,忽然來了一個小太監(jiān)……”
祝翎風(fēng)在門口看守著,忽然迎面撞上來一個小太監(jiān),那小太監(jiān)緊貼著墻角走,祝翎風(fēng)并沒料到,小太監(jiān)手中水桶里的水潑了祝翎風(fēng)一身。
“怎么做事的,毛毛躁躁。”祝翎風(fēng)并沒想為難他,只是忽然一股說不清的感覺涌上心頭,仔細看了看那小太監(jiān)的臉,厲聲道:“你是哪個宮里的?我在殿里從未見過你。”
“奴才……奴才,是琳貴妃娘娘宮里的灑掃太監(jiān),奉命給六殿下送水的?!?/p>
說著拿出了琳貴妃宮里的宮令。
“嗯,進去吧?!弊t犸L(fēng)放下心來,但是仍然叫了一個小侍衛(wèi)跟著他。自己去換了身衣裳,哪知道就是這么短短幾分鐘的功夫,火就燒了起來。
楚弦意點點頭,“既然如此,叫那個小侍衛(wèi)過來,你去領(lǐng)罰。”
“是。”祝翎風(fēng)沉聲。
楚弦意還沒見到那個小侍衛(wèi),十殿下卻來了。
楚言琤(cheng一聲),十皇子,平時喜好吟詩作對,武功卻一竅不通。
長得一幅好皮囊,傳言卻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侍女,睡完了就趕出宮去。
“六哥!我來了!”楚言琤進了殿門,飛快地搖著扇子“六哥,這么好看的小侍衛(wèi),你竟然肯舍得下手打啊。”他遺憾道:“要是打壞了世上就少了個容貌姣好之人,豈不憾已?”
“你心疼了?又不是你殿中的侍衛(wèi)?!背乙獾?。
“嘿嘿,六哥,你真懂我,能不能……”
“想要侍衛(wèi)找父皇要?!背乙獾伤笆諗恳稽c,別哪天聲名掃地惹了父皇不快?!彼麊枴澳阏椅易錾酰俊?/p>
“哈哈哈,知道了……”楚言琤干笑兩聲,然后嚴(yán)肅起來,“父皇傳你過去?!?/p>
“阿意,朕的身體已經(jīng)不行了,最近我在思考太子人選,你覺得呢?”當(dāng)今圣上坐在龍椅上,一臉威嚴(yán),語氣看上去慈祥,卻有幾分震懾力。
楚弦意跪在地上,規(guī)規(guī)矩矩道:“父皇,兒臣覺得,父皇的身體依然強健,不必早立太子?!?/p>
皇上的眼神犀利盯著楚弦意,仿佛要看透他的內(nèi)心,探尋他的話是否真實。楚弦意抬起頭 坦然自若。
皇上良久笑了,“好了弦意,我屬意你為太子?!?/p>
楚弦意瞪大眼睛,隨后道:“父皇,兒臣年幼,如何為太子?”
皇上安撫他幾句,隨后告訴他圣旨已然擬定,便揮手讓他下去了。
楚弦意并沒有以此為傲,反而更加處處謹(jǐn)慎行事。
把委派的事情做的十分出色,皇上便更加滿意。
“這幾月,六皇子做事如何?”皇上閉著眼睛一下一下?lián)軇又钌姆鹬椤P母谷鐚嵉?“六殿下妥帖,對外來使者謙卑有禮,做事也勤懇,只是并沒散播出任何消息,他人問也只是搪塞過去?!被噬夏韯臃鹬榈膭幼魍A艘凰玻芭??他倒是乖覺?!?/p>
“您治病的藥引,也是六殿下去尋的,險些回不來?!?/p>
“嗯,阿意孝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p>
心腹退下,皇上從書匣里取出一塊玉,按在柜子旁的裝飾缺口出,柜子從兩側(cè)緩緩打開,露出一個暗格,皇上把暗格里的盒子打開,將里面的圣旨取出,換了另一份進去,而那一份被扔到了燃香中,很快燃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