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念看了看名字,接起電話:“有事?”
“淺羽姐姐好,也不是有事,就是那幾個孩子想邀請你去野外露營。”柯南故意裝幼稚的聲音著實有些….
“嗯?”梁清念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大姐姐!我們一起去吧。”步美歡快的語調從電話那頭傳來。
“那我?guī)€朋友過來可以嗎?”梁清念語氣淡淡。
“當然啦!”
“好,一會兒見”
阿笠博士家門口。
“你們好。”梁清念禮貌的笑笑,又介紹道,“霧島秋,我朋友。”
“大哥哥好!”幾個孩子看起來十分熱情。
江言祁狹長的鳳眸微微上挑:“你們好?!?/p>
“淺羽小姐,那我們就出發(fā)吧?!卑Ⅲ也┦恐噶酥概赃呑獾拿姘?。
梁清念點點頭,跟著上了車。
車子駛出去一段距離后,柯南開口:“你們幾個,到了以后,不要亂跑啊……”
“是!”幾個孩子答應的很干脆,實際做不做得到嘛……那就不知道了。
“淺羽小姐,聽說你是學氣象的,可以給我們講講嗎?”阿笠博士一邊開車一邊問梁清念。
梁清念沒拒絕:“你們想聽哪方面的?”
“隨便講講吧,我們也不是很了解。”
“你們聽過回南天嗎?”梁清念想了想。
“沒有…..”
柯南和灰原倒是一副早有耳聞的表情。
江言祁坐在一旁調侃:“喲,沒看出來,車上還有倆杰青級別的孩子嘛……”
梁清念失笑,緩了緩,繼續(xù)講下去:“回南天,又稱南風天,是每年春天氣候開始回暖,溫度猛烈回升的現(xiàn)象。它是天氣反潮現(xiàn)象,一般出現(xiàn)在南方地區(qū)的冬春季節(jié),通常表現(xiàn)為空氣十分潮濕,墻壁地面上布滿水珠?!边€好自己在美國留學的時候,公開課選修了一節(jié)氣象學,不然這會兒就大型拆臺現(xiàn)場了……
幾個孩子似懂非懂,開始聊起學校趣事。
一路也不算無聊,江言祁講著各國歷史趣事,名人軼事,語調舒緩,令人如沐春風,恰到好處的停頓和轉折,引得大家發(fā)笑。
“哎,你們知道嗎?二戰(zhàn)時期,一個國家因為戰(zhàn)亂而窮困落后,一個孩子他們家太窮了,買不起雞肉,你們猜他媽媽怎么著?”江言祁跑出了一個問題。
車上其余的人想了想,搖搖頭。
江言祁說道:“他媽媽給她帶了一只龍蝦。”
過了一會兒,大家反應過來,忍俊不禁。
到了露營地,步美,元太,柯南,光彥去撿柴火,梁清念江言祁,阿笠博士和灰原留下來搭帳篷。
“他們話都挺多的,你話卻少得不像個孩子?!苯云顚χ以Э此撇唤浺獾恼f了句。
灰原拿著錘子的手明顯一頓:“是嗎?”
江言祁也不在說話,只是埋頭釘釘子。偶爾抬頭看看天空,卻也不再說什么。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柯南幾人回來了,梁清念他們差不多也把帳篷搭好了,還用柯南他們撿的柴生了火,烤了一些肉,肉在烤爐上滋滋作響,只是天氣過于炎熱,又在火邊,難免有些冒汗。于是,幾人開了幾聽汽水,開始吃午餐。
“你們知道那邊有巖壁嗎?還挺高的,挺適合攀巖的”江言祁指著身后不遠處的巖壁。
“我們還沒去過誒……柯南你們要一起嗎?”步美問道。
柯南和灰原興致殃殃。
“那算了吧,這么熱,去帳篷里睡會兒等太陽下去了再說吧?!绷呵迥罱ㄗh。
“那梁大科學家,你倒是幫我們算算太陽多久下山呢?”江言祁笑得浪蕩不羈,明顯是要拆梁清念的臺。
梁清念聽出他的意思,依舊是淡漠疏離的語氣:“有沒有一種可能,有種東西,它叫天氣預報?!?/p>
江言祁不置可否,只是笑笑。
梁清念也沒在說什么,兀自收拾著東西。
“大家先休息會兒吧,看大家都這么累?!?/p>
眾人邊抹汗邊扇著扇子。
“那行吧,我們先休息會兒吧?!卑Ⅲ也┦空f
所有人點點頭,進了各自的帳篷。
梁清念和江言祁隨便走進一頂帳篷,坐了下來。
帳篷內陳設簡單,一張小小的圓木桌,兩張榻榻米似的墊子,也能湊合用。
梁清念不知從哪搞來兩罐冰咖啡,用玻璃杯倒出來,在自己面前和江言祁面前各擺了一杯。
“那么,琴酒那邊怎么說?!绷呵迥顔枴?/p>
江言祁喝了一口咖啡,想了想,說:“沒什么,就是叫我們下周一去那個地方找他們匯合,講點事,沒了。”
“那朗姆說訓練的事…..?”
“害,你我都經歷過魔鬼般的訓練,還用愁嗎?不過做做樣子罷了?!?/p>
“倒也是?!绷呵迥钚α诵Α?/p>
梁清念轉動著杯子,冰涼的杯底在木桌上留下一圈水印。
“我睡會兒,有事叫我。”江言祁起身,去一旁墊子上躺下。
梁清念看著他,有種說不出的熟悉,但又不知道具體是哪里有問題,想了半天,依舊想不起來,索性不想了,也走到一旁坐下,翻開隨身帶的資料匯總開始看。
梁清念靜靜等地坐在一旁,慵懶地晃著腿,眼神里透露著一股清冷的高傲,仿佛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對周圍的一切毫不在意;她的頭發(fā)烏黑油亮,及腰長,隨意的披散著,讓人移不開眼。
江言祁睡了一會兒,醒了便看見梁清念在一旁斜倚著靠枕,看著資料,金絲框眼鏡掛在鼻梁上,顯得慵懶隨意。他便也沒打擾她,靜靜地注視著她。
或許是察覺到室內過于熾熱的目光,梁清念轉過頭,恰巧對上他的目光,深邃而又幽深。
梁清念順手取下眼鏡,理了理頭發(fā)問他:“有事?”
江言祁坐起身,隨手拿了個蘋果啃:“沒事。那些小孩呢?”
“不知道。問問阿笠博士吧。我看現(xiàn)在差不多六點多了,走吧?!?/p>
兩人走出帳篷,外面一個人也沒有。
“嗯?他們…..?”
“打個電話吧?!闭f著,梁清念給阿笠博士打了個電話。
“哦,看你們在休息就沒好打擾你們。孩子們現(xiàn)在在附近一個已經快要拆遷的學校里,就在我們營地忘西南方向差不多一公里的樣子。你們要來嗎?”
“嗯,行,我和霧島馬上過去?!?/p>
“走吧,那幾個小學生又去玩?zhèn)商接螒蛄?。?/p>
江言祁一臉譏諷,也沒說什么,跟著梁清念往前走著。
兩人到了學校大門口,的確是像有很久沒人用過了一樣,雜草叢生,甚至校門口的鐵柵欄門都已經銹得發(fā)黃。
兩人對視,無奈的笑了笑,撥開雜草,往里走去。
以防萬一,梁清念從一旁的保安室找了根棒球棍。
又往里走了差不多一百來米,看到了柯南幾人。
“你們沒事瞎往這種地方跑什么?”江言祁實在理解不了這些孩子的思維,秉承著打不過就加入的觀念:“既然來了,就去看看吧?!?/p>
“去教學樓里面看看吧”
幾人往教學樓內走去,沒走幾步,一個大箱子向他們砸來———
江言祁反應迅速,一把拉開梁清念;梁清念反應過來后用手上棒球棍擋了擋。
幾個孩子被嚇得不輕,柯南和灰原都還好。
“大家小心,這里面肯定不止我們幾個人”梁清念臉色沉了又沉。
幾人點點頭。
“我說,你看新聞了嗎?最近有個在逃連環(huán)殺人犯,我都無所謂,主要是這兒有老有少,單憑我們兩個肯定保護不過來,叫他們先撤?”江言祁壓低聲音,在梁清念耳邊說。
梁清念略一沉思,同樣壓低聲音:“那不正好借江戶川的腦子一用?讓他推理出犯人在哪?”倒不是她梁清念推理不出來,只是想試試那份文件里說的是真是假,該不該信。
“那這幾個小孩呢?,虧你還是個刑警,能拿群眾生命開玩笑嗎?”江言祁瞇起眼睛。
梁清念瞥了他一眼:“你是間諜嗎?”
江言祁沒想到她會這么問:“嗯?”
“這是哪?”梁清念換了個說法。
“日本啊。”江言祁脫口而出。
梁清念給了他一個自己好好體會的眼神,繼續(xù)往前走。
江言祁看著她纖薄的背影,旋即明白,失笑,撩了撩額前劉海,大步追上了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