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陰雨綿綿,灰蒙蒙的景色顯得如此陰沉。
暗沉的天空,傾吐著煩悶的氣息,整個世界里流淌著潮濕的壓抑。
江言祁坐在椅靠在椅子上,左手下垂著,手里還握著一瓶幾乎見底的威士忌,昏黃的燈光灑落在如水晶一般的瓶子上,閃閃發(fā)光。
“阿言,別喝了?!迸嵩阶谝慌耘牧伺慕云畹谋?,要去搶酒瓶。
江言祁本就沒怎么醉,輕易躲開了,又往嘴里灌了一口,苦澀在嘴里漫開來。
“你這么急匆匆的來日本,不單單是為了來看我吧?!苯云钶p嗤。
裴越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江言祁抬抬下巴,示意他說。
“也沒什么事”裴越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這邊剛好有合作,就來了?!?/p>
江言祁不答話,兩人沉默了好一陣。
“老裴?!苯云顚⒁呀?jīng)空了的酒瓶放下,“謝謝你?!?/p>
裴越愣神,淡然地笑了笑:“客氣?!?/p>
“話說回來,你和梁清念之前認識嗎?”
江言祁臉上神色一陣復雜,旋即恢復正常:“不認識?!?/p>
裴越還沒來得及一一分辨江言祁臉上的神色,手機響了。
“是江言祁嗎?”那邊清淺的女聲傳來。
“說?!苯云畎戳税刺栄?,強撐著困意。
“我是梁清念?!?/p>
江言祁坐直身子理了理衣服:“嗯,什么事。”
“剛剛江戶川給我打電話了,旁敲側擊的問了黑衣組織的事,但是,他不是一個小學生嗎,怎么會….”
“那或許…..他不單純是一個小學生呢……”江言祁喝了酒,聲音中里夾雜著淡淡的醉意,聲線有些低啞。
梁清念聽了這話,感覺背上冒細汗,她已經(jīng)完全相信那封信了。
“我知道了,明天要去找琴酒。別忘了,明天見?!?/p>
“嗯,再見”江言祁笑著掛了電話。
裴越一臉陰陽地看著他笑。
“老裴啊,你怎么笑得這么惡心呢”江言祁瞥了他一眼。
裴越:“……”
江言祁起身,松了松領帶:“老裴,你先將就著客房睡會兒啊,我真得休息了,不然明天起不來?!?/p>
“行,快睡吧。”裴越應著。
翌日清晨。
梁清念打車來到江言祁家門口,正好碰上江言祁出來扔垃圾。
“早。”江言祁笑著和她打招呼。
“早。”梁清念回笑,“走吧?!?/p>
“喲,念念——”裴越穿著睡衣走出門和梁清念打招呼。
“誒?裴越,你咋在這兒啊,不是在國內嗎?”梁清念問道。
“哎呀,我這不擔心老江嗎……”
“那我可真是謝謝你啊?!苯云罾淅涞靥蘅此?。
“你們倆去哪兒?。坎粠岣缥??”
“公事,不方便?!绷呵迥顬囆?。
裴越看了看兩人:“注意安全?!?/p>
“謝謝,知道了?!绷呵迥顪\笑。
兩人上了車,往目的地駛去。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到了一個郊外別墅門口,古典開朗兩相宜,尖塔型斜頂,抹交木架與柱式裝飾,自然建筑的材料與攀附而上的藤蔓相映成趣,經(jīng)典而不落時尚。
梁清念和江言祁對視一眼,走上前,對著門外的侍衛(wèi)拿出了身份認證。
“梅克多,薩賓娜,兩位這邊請?!闭f著拉開了大門。
別墅內的布置有些奢華,金光閃閃,大理石地板也格外亮堂。屋內全是黑衣男女,甚至有帶著面紗的。
這時,一個一頭長金發(fā)的男人走了過來:“梅克多,這是薩賓娜?”
江言祁點點頭,將黑色西服外套脫下,虛搭在精壯的小臂上,又將黑色襯衣扣子松了幾顆:“這就是琴酒?!?/p>
“你好,久仰?!绷呵迥钗⑽㈩h首。
男人沒答話,邪笑著:“既然是朗姆挑的,就別讓人失望?!闭f完便消失在人群里。
梁清念轉頭看了看江言祁。
“沒事,他就這性格。”江言祁將衣袖挽起來。
“新朋友?”一個金色長發(fā),看起來妖冶十足的外國女人走了過來。
“你好,我是薩賓娜?!绷呵迥钣盟龖T用的社交方式與女人交談。
“朗姆……選人顏值還有要求?”女人玩味。
“可不嘛,你很漂亮。”梁清念客氣道。
“我是貝爾摩德,我們繼續(xù)看看,你們到底有多少實力呢,還是空有一副皮囊?”女人張揚的笑聲回蕩在耳邊。
梁清念看著女人搖曳生姿的背影,沉默不語。
“別想了,初到組織,這些嘲諷是常有的,用實力說話?!苯云畹吐暤?。
梁清念一副了然的表情。
“安靜一下!”大廳中央的臺子上站了一個墨鏡男,“接下來,619計劃開幕?!?/p>
說完之后,男人走下了臺,剛剛梁清念看到的長金發(fā)男人走了上去,眼中盡是孤傲與厭倦。
“我是琴酒。本次行動領導人?!?/p>
下面稀稀拉拉響起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