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妖魔被斬了不少,但還是很多。
琴音能干擾他們的心神,亂成一團(tuán)。
單春秋他們也只能封閉聽覺,不敢上前。
綠衣女子心疼地摸著新長出來的手臂,瞇了瞇眼道:“我用昆侖鏡去把他殺了嘛?”
剛才就是他,斬?cái)嗔怂簧俚氖直邸?/p>
云翳冷哼一聲,“他在彈伏羲琴,哪怕你用昆侖鏡也近不了他身的?!?/p>
“那怎么辦?我們時(shí)間有限,不可能一直等下去的。”
“那伏羲琴是上古神器,他一個(gè)小娃娃才多少修為,每波動一絲,便自傷一分,我們且等著吧?!?/p>
“他是誰?”
“那茅山掌門的親哥哥,姜堰——”
——
姜堰垂眸撫琴,白色的衣衫隨風(fēng)舞動,墨色的青絲垂落著,時(shí)不時(shí)隨風(fēng)飄動幾分,落到青年臉頰處。
不知道過了多久,月上樹梢,姜堰還在垂眸彈著,音調(diào)不變。
大殿的人心神不定地等待著,還不知道姜堰能撐多久,對方一直不開口,詢要真氣,全靠自己撐著。
那邊人等的不耐煩了。
云翳蹙眉冷聲道:“這人怎么還在彈,天都黑了,難不成真能彈兩天不成?”
那綠衣女子冷冷笑著,“不是你說的嘛,等人靈力枯竭,等著吧,天黑了,夜里可不好過?!?/p>
姜堰垂眸,光彈琴也太無聊了。
他思索著,翻過的樂譜,一一彈奏著。
“彈的很好聽,雖然差子畫很多很多,但伏羲琴所奏,果然都是人間絕響。接下來換一曲《朝露九天》如何?”
驀的忽然聽見聲響,姜堰抬眸看去,只見是一個(gè)紫衣女子,眉眼如畫,身上無一絲魔氣,看起來倒像個(gè)神仙。
他清淺地笑著,嗓音溫潤,“好啊,為姐姐效勞,是在下的榮幸?!?/p>
姜堰果真還換了首曲子。
下面的人:你們當(dāng)青樓啊,去逛花樓,一個(gè)點(diǎn),一個(gè)奏啊。
紫薰也見到青年的眉眼,小聲感嘆道:“長的還挺好看的,不過沒她的子畫好看?!?/p>
姜堰早就聽到了,子畫?是他的師父嘛?
紫薰聽的如癡如醉。
姜堰彈完了這一首,又換了一首,與面前人交談著:“姐姐可是紫薰上仙?”
紫薰驚詫了一下,問:“你認(rèn)得我?”
姜堰淺笑著,開口:“怎么會認(rèn)不出呢?姐姐和家?guī)煵皇呛糜崖???/p>
紫薰詫異道:“你師父?”
姜堰回應(yīng):“我?guī)煾妇褪情L留上仙白子畫?!?/p>
紫薰癡癡呢喃著:“你竟是子畫的徒兒,子畫竟然收徒了?!?/p>
姜堰笑著開口:“師父跟我談起過姐姐,說姐姐溫柔善良,通情達(dá)理?!?/p>
紫薰這下又驚又喜,“你是說,子畫跟你提過我?”
“當(dāng)然了,師父可是經(jīng)常提起姐姐的。”
姜堰賣起師父來,絲毫不手軟。
“只不過”
紫薰急急忙忙地詢問:“只不過什么”
姜堰頓了一下,為難地看向?qū)Ψ?,開口:“師父曾經(jīng)跟我說起當(dāng)年與姐姐的過往,一起降妖除魔,還是一臉的回憶,沒想到姐姐現(xiàn)在也跟妖魔扯上關(guān)系了?!?/p>
青年垂下眸子,嗓音溫軟,還帶著絲傷心。
他師父當(dāng)然沒說過,這些只是他從過往,對方的神色,猜出來了。
“胡說”紫薰一下子慌了,開口:“姐姐姐姐是有原因的?!?/p>
姜堰安撫地看向?qū)Ψ剑f:“姐姐放心,我自然是相信姐姐的,我相信……師父也會相信的。”
——
云翳蹙眉看向兩人,“怎么還嘮上了這倆人?!?/p>
——
四周寂靜了,唯有琴聲不斷。
紫薰驀的開口:“你說,我殺了你,會見到你師父嘛?”
姜堰神色不變,定定地看向紫薰,嗓音依舊溫潤:“姐姐是知道師父的性格的。”
紫薰摸著眉間的印記,呢喃道:“也對,無心無情的白子畫又怎會插手他人的命運(yùn)呢?”
姜堰雖然不了解情況,但也不耽誤他繼續(xù)聊,只不過他還沒開口,就見對方繼續(xù)說。
“不過你這小孩也真有意思的,彈琴彈的天都黑了,靈力竟還夠,所以說,不愧是子畫的徒兒?!?/p>
紫薰上下打量了青年一番,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