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正和洛河?xùn)|還有東華上仙等人,有一杯沒一杯地喝著聊著,淡定清冷。
紛紛揚揚飄舞的桃花落下,落到青年肩頭,頭發(fā)上。
花千骨小小地戳了戳青年的指尖,見人疑惑地看過來,她小聲道:“哥,這酒好喝嘛?”
眼睛里含著渴望和期待。
青年瑩白的指尖捏著晶瑩剔透的琉璃杯,他單手撐著下巴,歪頭看她,“還行,但后勁兒挺大的,小骨要是想喝的話,只能喝一杯?!?/p>
“好耶”
花千骨高興地從姜堰那倒了一杯,琉璃杯酒色瑩如碎玉,清澈透底,她小口小口地品嘗的。
“怎么樣?”
耳邊清越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花千骨腦中懵懵的,怔怔看去,卻不言語。
“不會醉了吧?”
那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些懊悔,花千骨傻傻笑著,想站起來,身形卻不穩(wěn)。
姜堰連忙攬住小姑娘的身子,怕她摔了。
花千骨腦袋埋在青年懷里,濃郁的桃花香,淡淡的酒香雜糅在一起,很好聞,還很溫暖,頭上輕柔的觸感。
姜堰無奈地揉了揉小姑娘的發(fā)髻,看來醉的不輕,他將小姑娘從懷里挖出來,拿出一枚醒酒丹,抵在她的唇邊,哄著:“乖,吃了酒就醒了?!?/p>
小姑娘怎么都不肯,她將那手推開,醒酒丹登登的掉到了地上,她重新埋在他的懷里,好溫暖的懷抱,不想離開。
姜堰無奈,只能攬著她坐著,等她酒醒。
另一邊的糖寶已經(jīng)暢游在琉璃杯中的酒池里了,同樣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姜堰怕它淹死,將它撈出來輕放到自己前面的桃花瓣上。
那軒轅朗見此蹭了過來,指著青年懷里的花千骨道:“這小丫頭,酒量這么弱?這就醉了?!?/p>
姜堰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小姑娘忽然坐起來,歪頭不滿,雙頰紅紅的,“我才沒有呢?!?/p>
然后從桌上抱了個仙桃,乖乖啃著。
姜堰無奈地哄道:“嗯對,小骨沒醉?!?/p>
軒轅朗好笑地看著,戳了戳她的臉,“這還沒醉?”又看向姜堰,“你還真慣她喝,不過不枉我照顧你這么多天,你還知道感恩給我傳信?!?/p>
姜堰挑眉,壓低了稱呼,“那先謝謝陛下照顧我了?!?/p>
軒轅朗一下子炸了起來,小聲說:“你別叫我陛下,我現(xiàn)在是洛河?xùn)|的徒弟?!?/p>
姜堰挑眉應(yīng)道:“知道了。”
——
晚上,一輪明月高高掛在天上,滿天星子倒映在江上,流光碎影。
江上的一葉扁舟上,姜堰和他師父坐在兩邊,里面花千骨還醉睡著,糖寶也被他安置在了桌上的桃花瓣上酣睡著。
四周很安靜,唯有扁舟流過江水的細(xì)細(xì)聲音。
姜堰有些無聊地坐在舟上,看著江面。
白子畫捻了捻手指,沉思著。
青年無意中抬眸,詢問道:“師父,你在想什么?”
白子畫抬眸,頓了頓,“沒什么”
一夜安靜。
然后第二天,白子畫并沒有帶他們回長留,反而去了個客棧,客房里那人墨發(fā)紫衣,指尖還轉(zhuǎn)著一根長蕭。
“師父”
“師叔”
兩人震驚。
笙簫默笑吟吟地轉(zhuǎn)過來,揉了兩把頭發(fā),“見到我很意外吧,師兄說讓我過來,直接跟你們?nèi)v練歷練,讓你們見識見識世面?!?/p>
白子畫:他本來是想讓他帶花千骨回長留的。
這人來了,就賴著不走了。
隨后,便開始了雞飛狗跳的歷練生活。
白子畫和笙簫默施了術(shù)法,凡間就算看見了他們的容貌,也記不清。
姜堰一開始沒怎么重視他自己這一點,他師父長的像仙人一樣,很正常,他也在凡間生活過,也沒怎么注意。
然后……他差點被強搶了。
那天
四人正在客棧吃飯。
忽然姜堰肩上一沉,他疑惑地看過去,“這位公子有什么事嘛?”
那人生的一副好皮相,但眉眼間竟是囂張跋扈,他笑吟吟地掃視著青年的臉,像是打量一件漂亮的器物似的,讓姜堰有些不適。
他說:“公子生的這般漂亮,不如跟著本少爺我,吃香的喝辣的?!?/p>
此話一出,姜堰還沒做出什么反應(yīng),身邊三個人都動了怒,花千骨更是毫不留情,將這人跟他的隨從打了一頓。
之后,姜堰……老實了,他之前還從沒被一男子要強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