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天塌了。
殺阡陌,東方彧卿,糖寶,落十一等人都死了。
花千骨成了妖神。
“你醒了?”
白子畫推開門,正端著一碗棕黑色的湯藥。
“怎么回事?我睡了多久?”
姜堰赤著腳跑過去,抓著他的衣袖,問著。
“十七年,又不穿鞋?!?/p>
白子畫定定地看著他,神色有些奇怪,他一手端著藥,一手拖著對方的大腿,直接將人抱起,青年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
姜堰直接僵住,他還從來沒被像抱小孩這樣抱著。
青年被抱到床上,才被放下來。
“我要去找小骨?!彼趺闯裳窳??
“先喝藥?!?/p>
白子畫將要遞到他面前,青年老實地接過去,喝了。
然后,走了??。??!
門還被下了禁錮。
只是
他還沒來得及想法出去,就先被人擄走了。
再醒過來時
房間很是奢華壯麗,底下的床鋪還是用千年冰絲織的,只是
青年輕晃了晃腳腕上的金色鎖鏈,身上也被換了件火紅色的長袍,還是只有外衣,他拖著下巴,想:這是什么情況?
“吱呀”
殿門開了。
姜堰還是有些不適地縮進了被子里。
下一秒
“小骨!”
面前的女孩十六七歲的樣子,只是神色冰冷,眉間的印記更是顯得高高在上,冰冷殘酷。
可是熟悉的樣子,他還是一眼便認出來了。
青年下意識想過去,卻忘了鎖鏈的長度只限于床上,上身前傾,正要摔到地上時
姜堰想:我是護臉還是護臉?
然后,一把被人攬住了。
只是本就是一件外衣,動作之大,直接落在了地上。
花千骨免不得愣住,隨后偏了偏眼,入手的還是一片光滑細膩。
青年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忙又縮進了被子里,裹好,活像一只尷尬的小狐貍。
花千骨坐到他床邊,也不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他。
“小骨”這些年,她受了多少苦啊。
姜堰有些心疼地看她,想要伸手去碰她的頭發(fā),卻被她側(cè)頭躲了過去。
青年一怔,花千骨轉(zhuǎn)頭又看著他,撥動著,扯了扯他腳邊的鏈子。
發(fā)出細微的響聲。
姜堰頓了頓,小聲說:“能不能解開這個?。俊?/p>
“不能”只有這樣,你才能學乖點。
花千骨想起十七年前,青年不顧死活地擋在她面前,擋住別人的攻擊,冷冷說著。
“聽話”
似乎察覺到自己語氣太冷了,她又僵硬地添了句。
這么多年,她似乎已經(jīng)忘了以前怎么講話的了。
“好”
花千骨獎勵般地摸了摸他的長發(fā)。
長發(fā)未束,隨意披散著,垂落在了床榻上,煞是好看。
之后
花千骨每天都會來,也不怎么說什么,就只是撥著他腳邊的金鏈玩。
姜堰也再也沒說過,解開的事。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這天
花千骨面色很冷地推門進去。
“啪”地將門關上。
然后彎腰,掐著他的下巴,死死親了上來。
青年驚措地推開她,“我是你哥”
“又沒有血緣”
花千骨不管不顧地將他推倒在榻上,兩人的青絲交纏。
“你怎么知道?”
“東方告訴我的”
“可是”
花千骨在他上方冷冷地看他,仔細看去,眼睛里還含著受傷和瘋狂。
青年抵著她肩膀的手一頓,還是閉了眼,攬上了她的脖頸。
花千骨的眼神有些瘋狂。
“我是你養(yǎng)大的,所以,你要陪我一輩子?!?/p>
床紗落下,燭火輕顫。
青年漂亮的狐貍眼盛著淚水,眼尾也漾著紅。
他閉上眼,說:“好”陪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