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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璇被我拋向思雨之后,立刻就被玄武族人護送回了黑風口鎮(zhèn),現(xiàn)在正在后堂的臥室里昏迷不醒。
魚圖道長先把了脈,目二道長又上前把了脈,兩人對視一眼,都皺起了眉頭。
那兩個投票給子璇的長老同時問道:“怎么樣?”。
魚圖道長思索了片刻道:“林子璇的癥狀不像是附靈走岔,應該是你族的玄冰掌封印了某種毒物引起的神智失常?!?/p>
一個長老搖著頭嘆道:“林飛羽之前說,為防止林子璇突然發(fā)瘋,用玄冰掌暫封了她的經(jīng)脈,卻不曾想是為了封印毒藥,也當真對自己妹妹下得去手。”
目二道長點點頭對長老們說,“你們可以先解封了她的玄冰掌看看情況。”
長老們商量了一下,請思雨扶著子璇坐起來,由四位長老環(huán)坐四周為她解封玄冰掌,其他長老則請大家到前廳喝茶。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思雨出來朝大家點點頭,眾人又回到臥室,林子璇身上的冰霜之氣已經(jīng)退去,臉上也有了些血色。
她已經(jīng)醒了,兩眼直呆呆的望著屋頂,聽到眾人進屋,目無表情的扭頭看向大家。突然看到站在眾人身后的我,五官突然痛苦的扭曲到了一起,拼命的抬起上半身,向我伸出了手。
“離哥哥,對不起,快救救我娘親”,說完,一口鮮血噴出,仰頭倒下。
我和思雨一起撲了過去,思雨想扶起她的身體,可是軟綿綿的完全不著力。
我抓著子璇的手,剛剛心里還有的一點芥蒂,看到她這個樣子,早就煙消云散,那一聲喊叫里隱藏了多少的痛苦和委屈,不光是我,在場的眾人也都聽出了話語中的悲涼。
魚圖道長又上前把了脈,說道:“沒事,氣急攻心,噴一口血是好事,讓她休息休息?!?/p>
眾人回到前廳,氣氛不免有些沉悶。目二道長起身踱了兩步,說道:“那個林飛翰呢?把他叫來問問,或許能問出點東西來?!?/p>
眾人眼睛一亮,“對啊!”。林飛羽逃跑以后,林飛翰就被長老們禁足了,事不宜遲,趕緊派人把林飛翰領過來。
林飛翰到底還年輕,遇此變故,一臉的頹廢,看到我更是尷尬。
還是那個投票給子璇的長老先開口說話:“飛翰??!你是我們看著長大的,雖然任性紈绔了一些,但我們相信你本質(zhì)并非壞到不可救藥。玄武家族如今遇到難關,還希望你知道什么說什么,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
一番話說得暖心,林飛翰也落下淚來,嘆了口氣道:“此事本是家丑,隱瞞了二十年,卻不想造成如今的局面,讓玄武家族都面臨了危機,哎!”
“二十年前,父親認識了單姨,卻不料林飛羽這個畜生貪圖單姨的美貌,乘著父親不在家時,強暴了單姨。單姨上吊自盡,被我母親所救,得知是自己兒子做出了這等不倫之事,也是左右為難,只能懇求單姨能保守秘密。
救護單姨的時候發(fā)現(xiàn)單姨已有了身孕,本有一死之心的單姨終究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只能等父親回來,堅決要求搬去北平生活,父親原以為單姨和母親不和,萬般勸說無效后只能答應單姨獨自去北平。
這些都是我聽林飛羽和母親慪氣吵架的時候偷偷聽到的,林飛羽幾次想去騷擾單姨,都被母親狠狠責罵過。
父親生病以后,林飛羽又常偷偷跑去北平拿子璇要挾單姨,不過每次看他從北平回來都垂頭喪氣的,我就會透點話音笑話他,他就會拿一大筆錢堵我的嘴。
至于我自己,也利用了子璇,在林飛羽那里偷聽到楚九離的事以后,我許諾給子璇,只要她幫我得到九離的功力,我就幫她母女報仇。”
說道這里,林飛翰偷眼瞧我,鼓足勇氣對我說:“楚九離,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刺你一刀的也是我,當時我隱在黑霧里,握著子璇的手傷的你,你不要怪罪子璇,對不起!”
?。ǘ?/p>
聽完林子翰的這番陳述,各人五味雜陳,想不到這其中有如此曲折的隱情。
我起身拍了拍林子翰的肩膀,嘆了口氣:“你們兄弟可真是把子璇母女害慘了!”,這一拍算是原諒了他,林子翰如釋重負,感激的看著我。
“對了,子璇為什么說要救她娘親!”,我突然想到這一點。
“子璇被父親附靈以后,林飛羽好像是抓了單姨,以此來要挾子璇?!?/p>
“那你知道子璇她娘親現(xiàn)在何處?”
“我到是知道林飛羽在長春的幾處秘密藏身處?!?/p>
“你快寫下來!”
林子翰一邊寫,我一邊征求了族中長老的意見,為避開玄武家族里林飛羽的暗線,還是由我找人解救單夢桐,長老們點頭稱是。我撥了韓宇達的電話,想了一想,刪了,改撥了蓋明旭的電話。
電話接通,請他幫忙盡快在長春找到一個女人,隨后把幾個地址報了過去,最后讓他自己小心,一切等回上海再說。
思雨又問了林飛翰關于喬順的事以及是不是知道一個叫長岡的琉球人。林飛翰說他在上海就是找喬順幫忙截殺的我,喬順應該是林飛羽和青龍家族之間的聯(lián)系人,最近在東北沒有見到過喬順。至于長岡,他沒聽說過這個人。
基本上林飛翰把他知道的差不多都說了,我讓他進屋去看看子璇,看罷出來,也是難過的流淚,畢竟他還沒深陷泥潭,只是被利益沖昏了頭,看到妹妹如此,想到父親去世,又是羞愧又是后悔,到是瞬間成熟了許多。
長老們商量了一下,玄武家族內(nèi)部也有執(zhí)法長老,讓林子翰去玄武洞守護面壁一年,以示懲戒,林子翰欣然應允。
此時天色已晚,眾人正要準備吃晚飯,我的電話響了,一看是蓋明旭的電話,趕緊接通。
蓋明旭說已經(jīng)找到一個叫單夢桐的女人,是被軟禁在一處地窖里,情況尚好,問我怎么處理。
我稍作思索,讓他先帶她回上海,再作打算。
這算是今天聽到的一個好消息,眾人都很高興,正好內(nèi)屋服侍的人出來說林子璇醒了,我和思雨趕緊進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子璇。
思雨盛了碗米湯,扶著子璇起來慢慢喂食,子璇緊緊抓著我的手,不停的流淚,看得思雨也陪著流眼淚。
我只會說一句,“子璇不哭,子璇不哭,離哥哥在這里陪你,思雨也在這里陪你!”。
喝完了米湯,思雨躺下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思雨若有所思的走到前廳,突然說道:“各位長老,思雨有辦法救子璇,卻不知是否放心讓思雨一試!”
長老們面面相覷,連目二道長也不解的問道:“什么辦法?可有把握?”
思雨狡黠的一笑,“我青龍族的秘法,應該不出兩日,必還你們一個活蹦亂跳的林子璇。”
想到林子璇經(jīng)脈受損,又被不知道的毒物侵害,且死馬當活馬醫(yī),長老們都點頭同意。
?。ㄈ?/p>
思雨要求把子璇送到了青龍族的駐地,單辟了一幢別墅,又讓目二道長在房屋四周布下結界,讓我隨同護法,一起進入別墅。
玄武、青龍兩族人馬在駐地外層層把守自不在話下,兩族族長閉關療傷,那是千萬不能被外界干擾的,否則后果大家都懂。
我一路好奇的問思雨,到底有什么辦法救子璇,思雨就是笑而不答,可把我憋得夠嗆。
進了屋子,思雨閉好門窗,過去扶起子璇,笑著說道:“那日離哥哥被刺傷,也是奄奄一息,我是知道‘陰陽和合,元靈歸位’神諭的,所以把身子給了他這個壞蛋,今日你可愿意一試!”。
明白了思雨的意思,把我和子璇都鬧了個大紅臉,子璇更是嬌羞的臉上紅的要滴血。
思雨瞪了我一眼,“還不快過來扶著子璇,我去外屋給你護法!”,這護法兩個字這么聽得這么別扭,想到屋外還有那么多人在替我如此這般護法,我不由得哈哈一樂。
思雨用手指連戳我的腦門,“開心吧,開心吧,元靈歸位,少不得還有個白虎元靈要便宜了你這壞蛋,哼!”,說完,笑呵呵的出了房間。
我環(huán)抱著子璇,用臉輕輕蹭著她的鬢角,子璇悠悠嘆了口氣,說道:“離哥哥,你不恨我嗎?”
“那不是你的錯!”
“但我畢竟騙過你。”
“我只想知道你有沒有愛過我!”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子璇喃喃地重復著這句話。
此刻兩個人的心已漸漸融化,往事隨風,只要此刻是愛著的,其他的,還重要么!
當子璇“嚶嚀”一聲,纏上我身軀的時候,她丹田中的一團霧氣似乎也被激活,而我體內(nèi)的三顆靈珠也迅速奔騰旋轉起來。
子璇周身的白霧越來越濃,到白霧幾乎凝成實質(zhì)的時候,子璇也到達了頂峰。
一個呼吸之間,白霧“嗖”的一下縮小成一顆白色水靈靈的珠子,竄入了我的體內(nèi),一紅一青一白三顆靈珠圍繞著七彩霓虹珠,喜歡雀躍。
我繼續(xù)把內(nèi)力渡入子璇體內(nèi),發(fā)現(xiàn)在她的十二經(jīng)脈中都有一顆微小的鋼珠在跟著運轉,這與喬老爺子體內(nèi)發(fā)現(xiàn)的毒珠是一樣的東西,這下毒的手法當真歹毒。
我心念一動,指揮著七彩霓虹珠帶著三顆靈珠進入子璇的經(jīng)脈之中,所過之處,那鋼珠遇到離火珠,旋即被焚化得無影無蹤。
等十二經(jīng)脈走完,繼續(xù)走奇經(jīng)八脈,最后將兩人貫通成一個大周天,靈氣奔流不息。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兩人都幾乎晶瑩透白的時候,一大三小四顆靈珠才漸漸減慢了運轉速度,慢慢回到我氣海之中。
不知不覺之中,三顆靈珠匯聚,已經(jīng)達到了洗髓的層次,功力增長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