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賬第二天一大早,就匆匆好好趕來看望陳樹,表達一下對下屬深深的關(guān)切。
從他口中打聽到了昨晚上的事情,就馬不停蹄的跑去找白縹了。
走之前還不忘往陳樹頭上敲了個暴栗,罵他沒有出息。
白縹昨晚上睡得早,壓根兒就不知道陳樹怎么了。
看到沈賬一大早興沖沖往她這兒來,她還以為是沈賬有了,她要當(dāng)姑姑了,激動的來給她來報喜來了。
可轉(zhuǎn)念一想,沈賬好像也干不來生孩子那活兒,馬上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從他口中聽到了陳樹的事情,一點兒都不掩飾的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是赤裸裸的嘲笑。
聯(lián)想到前一段時間陳樹總臭著一張臉,原來都是和季宴鬧的不愉快。
不過,她也是第一次看到陳樹吃癟。
對方還是季宴。
這倆人怎么想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現(xiàn)在居然攪和到一塊去了。
沈賬的描述十分抽象,她等會兒定要抽空親自去看看陳樹的慘狀。
用過早飯后,白縹就朝著陳樹住的地方去了。
看到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陳樹,臉上還高高腫起。
她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她的笑聲直接就把陳樹給吵醒了, 陳樹看見是白縹來了,像是看到了久別重逢的親人,激動的熱淚盈眶。
一開口就可憐巴巴的,對著白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
“姐啊,季宴那小子叫來一群人揍我,我好疼啊?!?/p>
“你不上趕著招惹人家,人家至于把你打成豬頭那?”
她可是都聽沈賬說了,這小子對人動手動腳的,季宴那么一個風(fēng)光霽月的人,沒下死手陳樹就應(yīng)該謝天謝地了。
陳樹倒好,就喜歡往槍口上撞,人不打他打誰?
簡直就是活該好叭。
要是換做她,這人都活不到動手之后了。
現(xiàn)在還能活蹦亂跳的,就知足吧。
她不客氣地往陳樹那張豬頭臉上招呼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以后別招惹他了,不然我和沈賬也要揍你了?!?/p>
陳樹很委屈,眨巴著眼睛顯得十分無辜。
白縹不輕不重的拍了他幾下,頓時感覺全身被揍的地方就更痛了。
為什么…
他都被人給打成了這樣,還要回來挨男女混合雙打…
他不服。
又在心里給季宴狠狠記上了一筆,決定以后一定要找個機會揍回來。
白縹看過陳樹后,又組織起聯(lián)盟的各大基地進行深入探索。
一晃又過去了好幾天,中途也沒看見喪尸。
由于以后會越來越深入落海市,她也在一點一點的往探過路的里頭布置了人手,也給他們準(zhǔn)備了充足的物資。
她自己也是三天兩頭的跟著大部隊露宿荒郊野嶺。
不過好在她有房車和空間傍身,無論去到哪里都不用擔(dān)心吃不飽穿不暖。
她對外也是稱自己擁有空間和冰系的雙系異能。
所以一切所需要的物資都是她每天自掏腰包拿出來的,眾人也對此沒有什么疑問,畢竟白縹能裝,對他們來說是好事一件,他們也不用整天扛著重重的行囊趕路了。
白縹這段時間也是把自己聯(lián)盟內(nèi)的屬民給做了區(qū)分,分出了異能者和普通人。
她打算把這些異能者好好培養(yǎng)起來,只要好好給她干活,就把強化液作為獎勵分發(fā)下去,讓他們的整體實力得到提升。
積極性一上來了,干活的效率也是在直線上升。
這會兒趁著吃過飯的間隙,白縹還是抽了點兒時間進空間,和向陽基地的眾人好一番運動運動。
看到快死的家伙就適當(dāng)?shù)赜命c兒藥,把命給吊一吊,畢竟來日方長嘛,這么不痛不癢就把人給折騰死了,還是怪可惜的呢。
至少,也要等她玩膩了之后才能死掉。
生不如死的活著,不也是活著嗎?
就和她上輩子一樣。
她只要一想到,剛才在空間里看到的前世那幾個自視甚高的異能強者,磕了藥后像條狗一樣胡亂交媾的樣子,就覺得無比痛快。
不過看男人那啥,始終還是有點兒辣眼的。
她上輩子,就經(jīng)常被他們折騰的下體三天兩頭都是開裂的,他們也沒有給她任何藥物治療。
然后那批人等她傷口好一些后,才結(jié)了點痂就恢復(fù)了那副禽獸的模樣,像只兇惡的野獸一樣伏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半垂著眸子,掩下那些不堪入目的回憶。
沈賬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她旁邊,熟練的找了個空地兒坐了下來,遞給了她一瓶水。
“來點兒吧,看你精神頭不太好的樣子,你這又是怎么了?”
沈賬這回也是難得的,沒當(dāng)著她的面嬉皮笑臉,臉上還有明顯的擔(dān)憂之色。
一只手耷拉著撐在地面,另一只手握著水囊,往肚子里灌了幾口水,溢出來的液體順著他光滑的下頷線往下流動,直到滑進了襯衣里頭,再也看不見蹤影。
白縹不動聲色地抬眼看了看他,就看到如此令人口舌燥熱的一幕。
她趕緊轉(zhuǎn)過視線,佯裝在喝水的模樣,打開水瓶就仰頭喝了幾大口。
蓋上蓋子隨手扔在了一旁,任由瓶子骨碌骨碌地滾了老遠。
她干脆雙手環(huán)著腦袋,嘴里叼著根狗尾巴草,蹺著腿躺倒在了干巴巴的草地上,似乎又覺得有點硌人,接連換了好幾個姿勢,在地上不安分的扭來扭去。
良久才猶豫著開口道。
“沈賬,你說…人真有前世今生嗎?”
沈賬愣了愣,一時不知道要怎么接話,只是揚著眉,面色十分疑惑。
“可能有吧,你怎么突然想到問這個了?”
“如果一個人活幾輩子呢?”白縹又若有若無的開口道。
沈賬不以為意,隨口就回道。
“那豈不是活成老妖怪了?”
白縹慢悠悠騰出只手,放在眼前遮擋微微有些刺眼的光線,唇角微微勾起。
是啊,活兩輩子,可不得活成老妖怪了。
呸,什么老妖怪,要是妖怪那也是頂好看的妖怪,她才不老!
不過這一世,對于擁有記憶和系統(tǒng)的她來說,可不就是個逆天的存在嗎。
風(fēng)輕輕的吹在倆人身上,空氣中有飛揚的發(fā)絲和兩個一躺一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