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樹原本以為他和季宴這樣子說了之后,這家伙多少就會顧慮著自己的身體,會答應再乖乖調養(yǎng)一段時間了。
沒想到季宴居然帶著傷還走的這么果斷,真是要氣死他了。
他在心里頭早就把陳權罵了千百遍了。
這家伙,真的就這么在意陳權嘛…
陳樹聽到了陳權的名字就覺得心中堵得厲害,絲毫也沒留意人季宴說的是,要去找他手底下的眾多號人,而并不單單只是陳權一個。
“…那我呢?!哼,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季宴這家伙,還真是個沒心肝的啊…嗚嗚…”
“那年杏花微雨,終究是錯付了啊!”
陳樹委屈地小聲嘟囔著。
不過他說的實在是太小聲了,季宴只能聽到背后傳來他細碎的聲音,也不知道他在哪兒瞎嘀咕什么。
估計,是在暗戳戳罵他吧。
還沒走到多遠,就聽到身后不遠處傳來了陳樹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季宴本來還以為是陳樹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了,想讓他留下來,但他還是不自覺轉過身去,準備瞧一眼陳樹是不是安全的,這樣心里才能安心一些。
這一回頭,就看到陳樹周圍不知道從哪兒跑來了一些變異老鼠,個個長的都有半個陳樹那么大個。
陳樹就被逼著縮在泥土邊角上,一邊尖叫,一邊一拳一只大老鼠。
季宴:……
雖然看著這家伙游刃有余的樣子,但是他還是跛著腳立即趕了過去,掏出隨身帶的那顆石頭熟練的爆著頭。
倆人氣喘吁吁地打了好久,剩下的老鼠才漸漸退走了。
正當他們想坐地上喘口氣,季宴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下意識想拉起陳樹離開這里。
那是剛剛最后一些變異鼠跑走之后,空中傳來的古怪鳴叫聲!
這似乎是一種在召喚更高級別的王的信號!
但是很明顯現(xiàn)在離開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季宴剛拉著陳樹沒走幾步,空曠的洞穴里就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每行一步,地面都在微微震顫著。
陳樹捂著嘴,不敢再胡亂發(fā)出一點聲響了。
那怪物還沒走到他們面前,倆人就看到了兩只猩紅的血眼。
……
沈帳這頭,倒是僥幸和白縹手下的人掉在了同一處,還及時得到了治療。
索性他的異能是實打實的,體質也此一般人要好的多,身上倒是沒有多重的傷。
大多都是皮外傷。
都是在往下掉的時候,不斷接觸著周圍的沙石縫而擦傷的。
町瑤仔細為他一一治療起了,那些看起來比較嚴重的傷口,就坐在她哥身邊救治其他傷重的人去了。
沈帳和她道了謝,就開始在四周摸索,試圖能快些尋找到出口。
但結果卻不如人意。
他所在的地方似乎周圍都有一層壁壘,輕易還破不開來。
他現(xiàn)在心里很擔心白縹,就想著能盡快地找到她,但是他也不知道她到底上哪兒去了。
地震發(fā)生后,他第一反應就是去尋她。
但是既沒看到她的車,也沒找到她的人,到最后他自個兒也沒能逃過地震。
現(xiàn)在他自己也沒什么頭緒,也只能寄希望于,白縹當時是用她那個所謂的飛天遁地,逃過了一劫吧。
這樣說不定,他們這些掉下來的人,心里也能有個盼頭。
他相信,白縹要是在的話,肯定是不會放棄他…們的。
……
白縹此時正呆在地下實驗室里,準備把里里外外都查看一遍。
實驗室一共分有兩層,每層都有十幾個不同的區(qū)域,分工十分明確,簡陋的門牌上寫的有些字樣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
空氣中飄散著很重的霉味和腐爛的味道。
隨處都散落著森森白骨。
她還發(fā)現(xiàn)了,這里雖然有一大堆的尸骨,可居然都拼湊不起一具像樣的骨架來。
可真是荒謬。
很多都被隨意踩踏過,看起來稀碎不已,粉塵還在地面四散開來。
有一大半?yún)^(qū)域都是用做實驗的地方,堆積著整齊的尸骨。
有人的,也有各種動物的,更多的是她也看不出來形狀的骨頭。
如此數(shù)量,光是看著就讓人脊背生寒。
這里到底是死了多少活物?
除了大堆泛黃了的文本和鐵銹斑駁的實驗儀器,實驗室里還放著很多存放標本的玻璃柜,里頭全是密密麻麻的標本,別的就沒再看到其他東西了。
標本里也五花八門的堆著很多白骨。
四小只這時候突然沖著玻璃柜不停的咆哮著,似乎是在與人對峙。
可白縹壓根兒就沒看到這兒有什么活物。
莫非…是柜子里的標本有問題?
她心頭這么想著,異能已經(jīng)聚集在了手心,隨時做好戰(zhàn)斗準備。
可玻璃柜中卻遲遲沒有動靜,似乎里頭真的只是存放的標本。
白縹又看了一眼其中動靜鬧的最大的拳頭,此時的拳頭還在對著柜子張牙舞爪的,她可不相信他們的感覺會有錯,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于是默默的把手中的手電換成了巨型光炮,瞬間就照亮了整個實驗室。
這才徹底看清了柜子里頭的東西。
居然有一半是白骨,還有一半是干癟的嬰孩或是奇形怪狀的生物,每個柜子里的物體大小不一,不過每個柜子里都是相同的配置。
她剛才看的時候有一半都被遮住了,以為里頭就只有一些骨架標本。
就在這時,本該長眠于此的標本卻齊齊發(fā)出了“桀桀桀”的怪叫,突然睜開了渾濁的眼睛朝著白縹等人撲了過來。
白縹快速閃躲開了一頭長著牛頭蛇尾怪物的攻擊,異能釋放出來的一瞬間把整個實驗室全部冰凍了起來。
確認周圍已經(jīng)沒有威脅存在了,白縹才開始研究起來這些奇怪的變異物體。
光是用眼睛看,她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把主意打到了實驗室里的數(shù)據(jù)資料上去了。
她把實驗室上上下下所有文本資料和實驗數(shù)據(jù),全部都打包收了起來,準備堆一塊兒慢慢研究。
剛經(jīng)歷了這些變異物體攻擊,她對這個看起來耗費了不少功夫建造的地下實驗室就更加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