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縹看不順眼這個臟兮兮的破小孩兒,撈進(jìn)房車?yán)镒屑?xì)倒襯了起來。
還給他換上了一身大號的粉嫩的嬰兒裝,不過穿在他身上還是顯得有些小了,緊緊貼著他胖乎乎的身體。
白縹無奈地?fù)u搖頭,就先這么將就著吧。
還別說,洗干凈穿上新衣服之后,這孩子看起來還挺漂亮的,大大的眼睛,長長的胎毛微微卷曲著。
就是皮膚看起來有些異常的白皙,應(yīng)該是在地下呆久了的緣故。
只要不張口,怎么看都是個乖孩子。
一張嘴,上下那兩排尖利的牙齒就藏不住了。
可能因?yàn)閺某錾浆F(xiàn)在都沒刷過牙,嘴里始終一股子惡臭,牙齒也是泛黃的。
不過他自己能跑能跳的,白縹就把基本的東西教他一遍,剩下的就讓他自己琢磨去了。
兩輩子加起來,她也沒帶過孩子。
她覺著應(yīng)該只要餓不死就沒事兒了吧,她心里頭這樣想著。
帶孩子好像也沒有別人說起來那么復(fù)雜嘛,也就一般般呢。
她哪里會想到,這孩子本就與常人不同,自然也比別的孩子更加聰明。
況且這崽子都活了好久了,只是體型一直長不大,有些混淆視聽罷了。
搞定了小孩,白縹就把四小只留了下來陪他玩,自己則是坐在操控室里繼續(xù)看地圖去了。
看到地圖的瞬間,白縹心頭那股想打死人的沖動又上來了。
明明之前最靠近她的兩個小綠點(diǎn),如今正在地圖上顯示著已經(jīng)朝她越走越遠(yuǎn)了。
這他媽究竟是怎么回事!
等她找到這兩個傻逼,一定要把他們頭都給打爆了。
真是氣死她了。
……
而白縹口中的兩個傻逼,現(xiàn)在正在一撅一拐的趕路。
他們沒什么方向,也不知道白縹的位置就在他們后頭,就只是憑著感覺試圖尋找著出路。
之前面對那只變異大老鼠的時(shí)候,陳樹又替季宴挨了一巴掌異能。
直接被拍進(jìn)了土墻里,把左腿給摔壞了。
好在季宴及時(shí)吹響了笛子,召喚出這地底其余的變異獸出來一起襲擊著大老鼠。
兩人這才逃出生天。
不過這兩人現(xiàn)在都有些各懷心思,就這么沉默著走著,誰都沒開口。
又過了半晌。
還是陳樹先沉不住氣了,一把甩開他攙扶的手,直接栽倒在了地上,率先開口問道。
“你剛才那玩意兒算是個怎么回事?我怎么從來都不知道你還有這技能呢?”
“還有我看著那些變異獸,怎么覺得有點(diǎn)熟悉呢?”
他越想越不對勁,覺得畫面似曾相識,卻一時(shí)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季宴肉眼可見的有些慌亂,一時(shí)不知道怎么開口忽悠陳樹,把這事兒給揭過去。
“我…”
“嗯?”
陳樹不依不饒,還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算起來這已經(jīng)是這人印象中第二次在他面前表現(xiàn)的如此慌張。
上一次還是以為自己要對他做什么的時(shí)候,在他臉上看到過這種表情。
他越想越覺得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東西,是他不想讓自己知道的。
那他就偏要知道!
“其實(shí)我覺醒了雙系異能,還有一個異能,就是能召喚出變異獸。”
季宴咬咬牙,比起這人以后心中不斷猜疑著,他還是選擇了和盤托出。
只希望這家伙腦袋沒轉(zhuǎn)過來,不會聯(lián)想到那件事情。
果然,陳樹也并沒想起來什么,只是詫異的看著他問道。
“那為什么之前對敵從來沒有見你使用過呢?我們老大是雙異能,小姐姐也是雙異能,你干嘛還藏著掖著的?又不是見不得人?!?/p>
真怪不得他會這么想,要是他覺醒的是雙系異能,還是這么牛逼的技能,他早就普天同慶,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了。
真不知道這人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厲害的殺招還要藏起來,平常就靠些那個破石頭砸人。
不過想想也是,他之前之所以敢一個人出去救人,沒點(diǎn)厲害的家伙在身上,肯定還是有點(diǎn)虛的。
再聯(lián)想到陳權(quán)之前揍他的時(shí)候說的那句話,說他怕是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心中覺著陳權(quán)大概是知道點(diǎn)什么的。
哼,就他不知道。
“我低調(diào)…”
“…不行嗎?”
季宴轉(zhuǎn)過身去,來掩飾住自己的心虛。
“你低調(diào)?那我還真沒看出來。”
陳樹撇撇嘴,對季宴的回答不置可否。
“謝謝你剛才救了我,你又救了我一次。”
季宴繼續(xù)說道。
心里卻想著,這人還真是奇怪,每次總愛跟他針鋒相對,但有什么事情卻始終擋在自己前頭,他也實(shí)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其實(shí)陳樹這人除了嘴賤,做事又沒什么分寸,其他的都還好。
陳樹賤兮兮的笑著,湊到他臉邊說道。
“救命之恩,當(dāng)以身相許~”
“你,不要臉!”
季宴不輕不重的給了他一巴掌,氣憤的再次轉(zhuǎn)過身去。
虧他還以為他要說出什么東西來。
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是個東西。
陳樹挨了打也不以為意,甚至還在季宴耳邊不停的犯賤。
忍無可忍的季宴也不管他了,把他丟在了原地,自己跛著腳繼續(xù)往前走。
“哎喲你等等我嘛,唉,我這左腿呀,多半是要廢了,那個沒良心的家伙也不管我了,算了,就讓我死在這里吧…”
身后又傳來了了陳樹哭天搶地的嚎叫聲。
季宴不耐煩的回身拽住了他,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進(jìn)行手動閉麥,扯著他一只胳膊往前走。
陳樹被人捂著嘴,還在偷偷地笑著。
他開始偷偷打量起,只在他不過呼吸間的季宴,這人眉眼還是那么好看。
臉上也不知道是羞是惱的,浮起了淡淡的紅暈,越發(fā)襯得他像一枝料峭春寒的梅花。
他想著,季宴要是以身相許,好像也是不錯的呢。
陳樹和季宴沒走到一會兒,身后就傳來車子飛馳的聲音。
白縹看到是這倆貨,氣不打一處來。
胡亂的把人扔進(jìn)車?yán)?,劈頭蓋臉就是一陣輸出。
“你倆好好的呆著不行嗎,非得跑來跑去,害得我多走了一段路,真想一巴掌把你們腦漿給扇出來看里面有沒有水分?!?/p>
她叉著腰,面目十分猙獰,像是要把兩人給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