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縹以為三條巨蟒會馬上撲過來,一口把她給吞了的時候。
只見那三條蛇居然齊齊垂著腦袋,朝著水面吐著暗紅的信子,好像在向她低頭討?zhàn)埖哪印?/p>
這也怪不得她第一反應就是這么想,誰叫陳樹那家伙每次要挨打的時候就是這么干的呢。
她其實…也不太相信來著的,真的。
蛇可是冷血動物來著啊,怎么可能是在向她服軟呢?
應該只是她的幻覺吧,說不定暗戳戳藏著什么壞心思呢,倒是不得不防。
這么一想,她便用異能勾勒出了一個一個冰雪牢籠的雛形來。
可不能讓這三個家伙給跑掉了,趁著它們似乎這會兒有些老年癡呆的樣子,得先把它們都困住了再說。
其中一條紅色大蛇身形快速地往白縹方向探出了一截,尾巴立馬從山峰上抽離開來。
白縹以為它這是準備要放手一搏了,稍微分了個心,用意念凝出一把斷刃當頭就劈了過去。
好在紅蟒躲得快,只斬斷了它的一小截尾巴。
白縹有些覺得可惜,要不然的話她這一刀可就能把它給當頭劈死在這兒了。
不過想了想,人蛇好歹是六級的大怪了,有這點兒反應也很正常嘛。
哼哼,總不可能這些個頭頭一直都是老年癡呆的狀態(tài)吧?
另外兩條蛇看到紅蛇受了傷,也猛的變得暴怒了起來,張大著嘴朝白縹呲著毒牙,身后的尾巴脫離了山峰,胡亂抽打在山體上,山體不斷生出了一些裂縫。
下一瞬,兩條黑色的尾巴就毫無征兆的向白縹甩了過來。
白縹冷哼一聲,不屑的看著兩條馬上要抽到她臉上的尾巴,并沒有絲毫的閃躲。
她落下手來補上最后一絲異能,冰雪牢籠瞬間就落地成型,那倆尾巴就直挺挺的撞在了冰雪囚籠上,任憑它們在里頭反復橫跳也始終破不來。
沒一會兒它們也發(fā)現(xiàn)了,好像在里頭做什么都是徒勞無功的,便自個兒停歇了下來。
一顆黑黝黝的大腦袋就卡在條狀的縫隙里,露出來半只足球大的眼睛瞪著她,眼中似有火光即將噴發(fā)。
白縹疑惑地歪了歪頭,雙手環(huán)胸望著這只看起來不太聰明的大蛇,指了指躺在籠子角落處看起來就要嗝屁的紅蟒。
“你朋友看起來就要死了哇,你怎么還在這里和我干瞪眼呢?”
兩條黑蛇聽到了她的話,示警地吐了吐信子,齊齊擺著大尾巴趕到了紅蟒身邊。
白縹點點頭,看來這些蛇還真的是快成精了,都能聽懂人話了,莫不是再有個幾年就要修成人形了?
不是說建國之后不許動物成精的嗎…
她這么胡亂想著,就把上次花高價買來的翻譯器給裝備在了身上,試試看能不能有什么奇效。
裝備上身的一瞬間,她就聽到了籠子里傳來的三道清晰的對話,耳邊再也不是那種滋滋的吐信子的聲音。
為了便于區(qū)分聲音來源,她把兩條蛇分別標記成了一二號。
黑一:“紅紅,你沒事吧?你都流了好多血了嗚嗚嗚嗚,你不會死掉吧,我不要你死哇…”
黑二立馬昂著頭,甩了黑一半邊臉上一尾巴,把它瞬間打倒在地。
“你這家伙別吵了,紅影現(xiàn)在需要好好休息,你再嚎別怪我無情了。”
黑二冷冷的出聲,音調低沉沉的,聽起來有些嘶啞。
還時不時打量著籠子外的白縹,黑漆漆的眸子里光芒閃爍不定。
黑一立馬就不做聲了,乖乖的爬過去用身體纏著紅蛇,還避開了她那受傷的尾部。
地上虛弱地蜷縮成了一盤蚊香的紅蛇弱弱的開口道。
“哥哥,大腦袋,我好痛,腿好痛啊…”
黑二心疼的低下頭用腦袋蹭了蹭紅蛇的小腦袋,輕聲地安撫著。
當然這個‘小’也只是他自己眼中的,三個大頭都在那兒飄著,白縹可不是那么認為的。
白縹聽到‘大腦袋’這個稱呼直接笑出了聲。
大腦袋?是那個憨憨的黑一嘛?
要是她沒記錯的話,剛才這家伙還擱著籠子對她齜牙咧嘴的呢,它腦袋看起來好像確實比另外一條黑蛇大得多了。
黑一聽到白縹赤裸裸的笑聲怒罵了起來,立刻暴起往籠子上撞,試圖沖出牢籠把面前的人類給拆骨入腹。
“愚蠢的人類,你是在嘲笑本蛇王嗎?看我不把你給撕碎了?!?/p>
白縹還特意走近了一些,背著手,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嘴里卻說著和臉上表情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話。
“你腦袋大,你大腦袋,啊~你除了那腦袋一無是處~~”
她重復了幾遍,似乎覺得打擊力度還不夠,還合著一些奇怪的調子哼唱了出來。
看到黑一果然更加瘋狂的反應后,她一副一切意料之中的神情。
俗話說得好,殺人要誅心。
越是這時候,越是要猛踩瘸子的痛腳。
反正它們也拿它沒辦法。
做人嘛,反正是不能讓別人太開心的,要不然她就很不開心了。
底下的一孩一獸看著空中的白縹甚至還打起了拍子,開心的唱起歌來了,都覺得莫名其妙的。
不過看她玩的還是很開心的樣子,他們還是把重心放在了滅蛇任務上了。
時不時看她倆眼,以確保她平安無事。
蛇二冷靜地瞇著眼,和白縹的視線對上,淡漠地開口道。
“人類,你居然能聽懂我們的語言?”
“不對…可為什么我們也能聽到你說的內(nèi)容?”
“真是個奇怪的人類?!?/p>
大腦袋也突然反映了過來,怒嗔著白縹,兇惡道。
“你這愚蠢的人類,居然敢捉弄你蛇蛇大爺我,剛才還假裝聽不見紅紅的話,反手就切掉了她那漂亮的大尾巴,我看你是不想活了?!?/p>
“老二,過來。”
黑二的聲音還是冷冷淡淡的,不帶一絲情感。
聽到了自家大哥不耐煩的呼喚,黑一還是扭著身子晃過去了,途中還在惡狠狠地盯著白縹,生怕她有什么不軌的舉動。
白縹翻了個白眼,心想著我想要讓你們?nèi)慷枷В徊贿^是抬抬手的事情罷了,現(xiàn)在才想著提防她嘛?
哼,這后知后覺也來的太晚些了吧。
究竟是誰在愚蠢???
這黑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