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我都定好了,就在三天后,我們就這么說定了啊?!?/p>
“阿樹君可一定要乖乖的哦,說不定到了婚禮那天,你的那些好朋友們也會來見證我們的愛情哦,你說是吧。”
陳樹有些氣憤,這女人真是厚顏無恥!
這完全是在赤裸裸的威脅著他!
樹上鈴白捂著嘴輕笑了一聲,眉眼彎彎,梨渦淺淺。
用手勾著陳樹的下巴仔細端詳了片刻,越看越覺得滿意。
陳樹下一秒就一巴掌拍開了那只白嫩的小手,側(cè)頭往后退了幾步。
樹上鈴白說這話也沒有半分想要征求陳樹意見的樣子,只是來通知一聲罷了。
更不在意他的反應(yīng)如何,臨走前還給了陳樹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
既然被她捧在手心里養(yǎng)了那么久,這副好皮囊也該是時候得付出點兒什么了。
她實在是等不及了。
不過,她以后也會好好對他就是了。
陳樹腦袋里更多的是疑惑,不知道這女人怎么突然改變了策略,不想溫水煮青蛙了?
現(xiàn)在準(zhǔn)備趕鴨子上架了!
居然還反過來開始暗戳戳地威脅他了。
媽蛋!
這回他怕是真要變成憋屈的和親公主了!
陳樹手里的拳頭握的死死的,咬牙切齒地看著那抹遠去的纖弱身影。
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了吧,看來果然大家都在裝呢。
這女人甚至比他還要略深一籌!
良久才吐出一口濁氣來。
陳樹跌坐在樹根下,仿佛全身一下子瞬間脫了力。
腦袋里忽的就浮現(xiàn)出了季宴那張事事無所謂的臉。
陳樹∶“…”
要是那家伙知道,他被人逼著成親會不會嘲笑他?
一想到季宴那家伙可能會瞧不起他,再也不理會他了,他心里就像被貓抓過一樣,怎么都感覺不安。
在樹下盤著腿,胡亂的抓了抓頭發(fā),心頭很不得勁兒。
還有我最愛的小姐姐,你什么時候來救我哇…
我不想要和壞女人成親啊…!
嗚嗚…
……
白縹到了晚飯飯點,就著手把食物給眾人分發(fā)了下去。
然后就慢悠悠的轉(zhuǎn)悠回了她的愛心小屋。
眾人早都被白縹放出來了。
不過是被她安置在了距離她小窩十萬八千里的地方。
還安排了三個吃閑飯的大家伙時時刻刻看著他們,不允許離開她劃出的地界半分。
至于不聽話的,那就隨便它們怎么處置了。
人人平等,就連季宴和沈賬也不例外!
現(xiàn)在除了她的空間,她也不知道把他們放哪兒了。
海里頭實在是太不安定了,白天的歷險記要是再多來幾次,她的游艇估計也是撐不住了。
關(guān)鍵里頭還藏著那只大海龜,等級太高了,打又打不過人家,只能先戰(zhàn)略性撤退了。
要把這些人全扔海上呢,她九年的義務(wù)教育又深深的告訴她,這樣子多少是有些缺德在身上的。
她也干不出這種過河拆橋的事。
到了地方,這些人還要給她上陣殺敵的呢,可不能全折在這里了。
她趕緊搖搖頭,把腦袋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
算好時間她閃身出了空間,有些得意的挺起了胸脯。
好久都沒有被系統(tǒng)踹出來過了。
瞧她多規(guī)矩?
嘿嘿。
咳咳…現(xiàn)在還是想想要怎么趕路吧…
白縹看了看黑壓壓環(huán)境,沒有光線,始終覺得有些害怕。
她就算現(xiàn)在是異能者,還是飛起來的異能者,那也是不能免俗的!
不過現(xiàn)在,黑就黑了點吧。
她還暫時不想成為海上的焦點。
白縹嘆了口氣,手肘靠在劍把上搖搖欲墜的下巴,打了個哈欠,晃悠著雙腿閉著眼睛養(yǎng)養(yǎng)神。
心神卻留在了四周,豎著耳朵聽著動靜。
一人一劍就這么慢慢的挪動著位置。
熬了一宿,日出的時候,白縹就又打著哈欠趕緊把竹竿和魚竿拎了出來。
毫不猶豫地把長劍丟進了空間,又把眾人丟給空間里頭的大家伙喂食,這才舒舒服服地躺在白色大床上。
真是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啊!
手里頭擼著魚竿的黑起送耳朵,好不愜意,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前行的一路上有魚竿的隱身異能在,竹竿的速度勢如破竹,絲毫沒有引起海中任何生物的注意。
……
沈賬和季宴一直都待在白縹的空間里。
倆人心頭對此都隱隱有些猜測,卻也從來沒有對外說半句多余的話。
就算是很久沒見到白縹,只看到那三頭成天圍著他們齜牙咧嘴的蛇腦袋,他們也沒有太多的擔(dān)心。
既然白縹都安排好了一切,說明他們也無需過問太多。
做好份內(nèi)的事,不給他添亂即可。
都默契的管著里頭的人。
……
這一覺過去,白縹直到太陽西斜了才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魚竿兒毫不客氣的一粉爪拍了上去,小眼睛瞪得溜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