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只能看見那瘦瘦的,又可怕的小孩的尸體?!翱欤?,快撈起來!”只見那男孩的身子已經(jīng)發(fā)紫,那嘴唇也染上了紫色,那瘦弱的身子顯得更加可怕,是明顯的營養(yǎng)不良,是可以看出這家人不怎么待見他。他們可不敢宣揚,只聽見那女主人說:“裹起來,埋在后山。老爺問起來,就說他跑出去了。”“是,夫人?!?“就這吧!”“?。∵@太近了點吧!”“就這樣吧,走吧!”“??!”“反正他也不受待見,這么弄也正好不是!?!薄斑@……真的好嗎!”“走,走。管他的了?!?/p>
兩男人走了,只讓那男孩的尸體在那荒野里躺著,被野獸啃食,被微生物瓦解,慢慢連骨頭也不剩下了,只是那戴在脖子上的綠寶石還閃著光,那是他親母給他的。還好,后來那個管家把他的寶石撿了回去,藏了起來,不時還拿出來看看說說話,擦一擦,只見那寶石還是那么漂亮,似乎還如新的一樣。
就這樣,慢慢的,時間流逝。這個男孩不再被人提起,老爺起初也只是問問,也并沒有打算管,只是向官府報了失蹤。周邊的人也只是起初好奇,不住地猜猜,后來沒了興趣也不再提了。男人消失了,可是也只有那個忠態(tài)的老人記得,常常喃喃自語。
后來,老爺學會了賭又投資失敗了,家中慢慢衰落,幸好在老夫人走后老爺戒掉了賭,慢慢的家中能支撐下去了。但那老管家也是去了,這可以說是無關大小的事,可那可惡的夫人把那老管家的房間里里外外的收拾了,只要是他的東西就叫人丟掉,只是因為想吧那間屋子租出去換點錢,同時也是因為那老管家在的時候總是不給她錢去買一些她喜歡的首飾,她一個女主人卻沒有支配錢的資格,還被鄰居笑話,這讓她在幾十年里都很沒有面子,于是她這樣做了。其中也包括那個項鏈。“這是什么?”那項鏈看起來美麗極了,“這老管家還是一個小偷啊,偷我們家的錢去置辦這些?!薄胺蛉?,可是他要這些看什么呢?這恐怕是有什么珍貴的意義,不然他也不會用小匣子裝起來。”“他有什么啊,來的時候還沒有這個東西了。一定是用我的錢買的。”“可是,他不是有自己的錢嗎,他自己買的也不是不可能!”“什么,他拿的也不是我們家的?”“這。。。。。?!薄澳萌Q點錢?!狈蛉税严蛔咏o婦人時,突然冒出一個小女孩,“不能,這是爺爺?shù)?,不能換了!”“這是誰家的小孩?快點給我!”“不!”“夫人,這是我家的孩子,無意沖撞還請夫人原諒她!”“快,給夫人!”一個洗衣服的婦人出現(xiàn),用她那被水泡的起紅起褶子的手去搶那女孩懷里的匣子,“寶貝,快給我。等會我?guī)闳コ院贸缘?,聽話!”“不!這是爺爺?shù)?!”婦人狠下心打了女孩的手,女孩不及,稍微松了一點,婦人抓住時機一下子奪走,交到了夫人手里,“夫人,請別跟她一般見識,她也只是一個小孩子?!北D氛f著?!拔耶斎恢溃闶钦J為我是一個連個小孩也要欺負欺負的人嗎?”“不是,當然你是一個善心的夫人?!薄皠e在這了,去把它當了去?!迸^起撞了女人一下,女人手一抖,那小匣子不禁力的打開了,連那里面的項鏈也被摔壞了?!胺蛉?,對不起!”那女孩的母親拽著女孩跪在夫人面前懇求著??膳⒌难劬駠}噠的一直盯著那地上的項鏈,哭著說著“對不起”?!皼]事,反正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走吧?!薄爸x夫人?!?/p>
“乖乖,你干什么呢?”“媽媽,那是爺爺?shù)臇|西,爺爺對我們那么好,那么好的人為什么要這么對他?!薄肮怨?,沒事。世道總是這樣的,我們改變不了?!毙∨⒊槠涯堑厣系捻楁湏炝似饋恚貌及饋?,放進口袋里?!皨寢?,我們?yōu)槭裁匆x開?”“乖乖,我們得離開了。夫人眼里是容不下我們了?!薄八皇钦f不追究嗎?”“她只是表面說說,你看看哪個惹上她還能有好日子過的?!薄笆堑模瑡寢?,我們快走吧!”女孩緊緊地拽著那塊包著項鏈的布。
可那女人怎會放過她們,她命令她們不能帶走最后一個月的工資,這樣她們的生活沒了保障,每個月的工資都要去藥店抓那對于她們來說昂貴的藥給他們的爺爺治病,所剩無幾的錢才是她們的花費?!胺蛉?,這樣做是不是太傷人了!”“這又不是什么大事,她們有手有腳還差這點錢嗎?”“可是她們每個月都要去抓藥!”“這又怎么了,我又沒有虧待她們,沒少了他們的錢?!薄斑@……”
“管家,怎么了?我不是做了一個月嗎,再不濟也要給半個月的吧。好讓我去找下家呀,孩子還等著吃飯啊!”“不是,我不給?!薄笆欠蛉税?!”新上任的管家不做回答,擔神情已經(jīng)給出了答案。“乖乖,我們走吧!”“等一下,這是我自己的攢的,沒多少你拿著吧!”“是啊,這是我的,還有大家的,沒多少你拿著吧!孩子還需要你照顧呀!”“感謝你們,還有其他兄弟姐妹們?!薄爸x謝,叔叔阿姨?!薄皼]事,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薄班?!”
婦人與孩子走了。“媽媽,你看到我口袋里的布了嗎?”“沒有,可能你忘到哪了吧!”“可是……”“沒事,以后個你重新繡一張。我們快走吧!”婦人一家住在這里,但要搬家不然那夫人和周圍的人(不知道的)要怎么說她們一家,她們又沒有一個成熟男子可以擔事,她們坐上了馬車(只是一塊板子罷了)。
慢慢的,慢慢的。“呀!這是那個項鏈,滾遠點!”說著夫人把那個項鏈扔遠了。項鏈徹底碎了,在墻角沒人記得它了。
慢慢的,慢慢的,怪事發(fā)生了,這一家慢慢落敗,但周圍的家戶都風水起來了,這一家子卻長年病著,不是這個病了就是那個病了,沒幾年那家的小姐就去世了。這一家子更是一闋不振,男主人又去賭了。慢慢的一家子只剩下一兩個必要的仆人打理家,其他的都遣散了。一家子在這顯得突兀不已。
“這些事?”顧城疑惑著。“這些都是真的。”那男人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