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璃低頭,輕輕笑了笑。日光透過窗隙斜射進(jìn)來,
柔和的光打在頭發(fā)上,染成毛茸茸的金黃色。
沈今璃內(nèi)心狂笑。經(jīng)過精密的計(jì)算,她確定這個角度絕對是最美的。小樣,這不得被她迷死?
許塵略微有些失神,沈璃見他不動,歪頭眨了眨眼,更顯靈動。
沈今璃揚(yáng)起嘴角,離開了房間。剛出房門,一名婢女便向她行了禮,溫聲道:“姑娘,奴婢是少主為您挑選的侍女,將在這些日子照您的起居??头恳呀?jīng)收拾出來了,我?guī)^去吧?”
沈今璃點(diǎn)點(diǎn)頭,由著嬸子帶她離開。
客房離許塵的臥室不遠(yuǎn),沈今璃勾了勾唇。她看見書案上有許多紙,沈璃抬寫道“你叫什么名字?”
婢子回答:“少主尚未起名,還請姑娘為奴婢賜名?!?/p>
沈今璃思索一會,于是筆寫下“春水碧于天,劃船聽雨眠,你就叫春水,如何?”春水彎了彎眼睛“姑娘真是好文采!姑娘餓了么?春水去為姑娘取些吃食來。”沈璃想了想,隨她去了。
夜色暗了下來,沈今璃身上有些不舒服,思索著,走進(jìn)了浴房。泡了一會兒,沈璃悲催地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帶換洗的衣物。
好在一旁有干凈的浴巾,沈今璃裹起來身體。
但浴巾只能堪堪遮到膝蓋處,露出白皙的肌膚。
腦海中一聲驚呼?!杆拗髂?..·你···你要色誘嗎?玩這么刺激!不過他會不會把你丟出去啊....]
沈今璃打斷他的胡話“閉嘴,誰要勾引他了????不過…″
這倒是個好機(jī)會。
沈今璃敲開許塵的房門。許塵剛開門就被眼前人驚了一驚。
女孩微微濕潤的發(fā)絲披散在身上,滴著水珠。少女身姿妙曼,雪白的浴巾虛掩住身體,更顯皮膚白皙。
一雙紅棕色眼睛水光瀲艷,好像蒙上了層霧。她抿了抿唇,像是上了胭脂一般紅潤。
許塵愣了一秒,猛地轉(zhuǎn)過身去,耳尖迅速染上了徘紅。
少年強(qiáng)裝鎮(zhèn)定,聲音仍有些顫抖。
“你...你怎么.....”他沒繼續(xù)說下去。
沈今璃扯了扯少年的衣角,沒反應(yīng)。
她不死心,又扯了扯。依舊沒反應(yīng)。
沈今璃嘆了吃,轉(zhuǎn)到少年的面前,塞了一張紙給他。
“我沒有換洗的衣服...”
眼前的少年愣了愣,有些懊惱?!蔽医o你找的侍女呢?”
沈今璃又遞了張紙條。
“春水去拿吃食了...”
許塵還未來得及說話,一道清脆的男聲從人門外響起。
下一秒,門被打開。
“阿塵~"
沈璃看向門外。一位高挑的少年立在門外,鶴冠綰起長發(fā),面容清秀。此時正震驚地瞪著二人,嘴里說不出話。
“你…你…你們.....”
許塵率先反應(yīng)過來,將外衣解下披在濃璃身上,遮住了大片肌膚。
許塵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清冷,瞥了眼門口的人,冷冷道。
“不是說過要敲門?”
少年顯然十分自來熟,毫不在意地邁過許塵道:“這不是沒想到嗎?你小子金藏嬌?”
沈今璃恰到好處地紅了臉,低頭看著腳尖,抿唇不說話。
許塵略帶威脅地睨他,咬牙道:“君!臨!安!"
那名叫做君臨安的少年笑起來。笑容舒朗“開個玩笑嘛。你好~我是君臨安。認(rèn)識你很高興?!?/p>
許塵將君臨安拉開,警告道:“她說不了話,你別亂來。”
沈今璃禮貌地笑了笑,君臨安有些遺憾地“啊-”了一聲,便沒了后續(xù)。
沈璃有些尷尬地拉了拉許塵的衣袖,許塵派人上街去買了衣物,沈璃也回到房中。
剛回房,春水便擔(dān)心地問道:“姑娘,您這是去哪兒了?可急死奴婢了.....”少女一聲驚呼“您怎么…怎么披著主公的…”
春水聲音越來越小,聯(lián)想到她剛從許塵房間回來,瞬間一副了然的神情。
沈今璃有些累了,懶得寫那么多解釋,倒頭便睡。她閉上眼,腦中響起聲音,[“叮"任務(wù)完成]
沈今璃剛離開,君臨安便沖許塵擠眉弄眼道:“阿塵,我說你怎么那么多貴女都不喜歡,原來你喜歡這種~”
許塵抿嘴,簡短解釋了遍,言簡意駭。
君臨安打開扇子,“你什么時候是樣憐香惜玉的人了?”
許塵默了兩秒,不愿在這上糾纏。
“行了,什么事?”
“沈之卿沒幾日便要回京了?!?/p>
…
終于把聒噪的人趕走,許生的房間安青年了許多,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冷清。
許塵剪斷燭焰,黑暗中他又想起方才君臨安的話來。
“你什么時候是這樣憐香惜玉的人了?”
是啊,他可不是,這般憐香惜玉的人。
他的人生不能出現(xiàn)任何不可控因素,沒有什么,能成為他的弱點(diǎn)。
他閉了閉眼,再等等吧,等她安定下來,把她送走,就再也不要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