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電話那邊很快傳來一到清冷的女聲。
白歡月努力的用喉嚨擠出聲音來:“初初,救我———”
“歡歡你在哪?歡歡?”
白歡月已經(jīng)撐不住暈了過去,一邊的耳朵還冒出一條血痕來。
“歡歡?!”
手機那邊的謝清趕緊查了一下白歡月的定位匆匆趕了過去。
“歡歡!”
謝清一趕到就看見半個身子被血染紅的白歡月躺在那里。
“歡歡?”
謝清小心翼翼的走過去雙手顫抖輕輕的扶起她的肩膀深怕碰到她的傷口。
她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見還有點微弱的呼吸松了一口氣。
“歡歡我送你去醫(yī)院?!?/p>
她拿了一條毛毯墊到人的后背小心翼翼的把人背起來放進車?yán)锼腿メt(yī)院。
白歡月被推進手術(shù)室以后她趕緊拿出電腦入侵白家別墅的監(jiān)控。
不過一會她眉梢微微鄒起,她家里為什么不按監(jiān)控?
按照白家如此大的別墅卻只有外面按了監(jiān)控。
只不過她看到了大門的監(jiān)控,看著她是如何被人抬出來,被人砸在地面上。
她把電腦收起來,靜靜的盯著手術(shù)室的大門。
多疼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歡月趴著從手術(shù)室推出來,后背裹著一層繃帶。
“病人家屬是吧,病人后背皮膚潰爛,左耳耳膜破了,以后可能聽不見聲音,請您拿好單子去辦理一下手續(xù)?!?/p>
“謝謝?!?/p>
謝清給人辦理了住院,拿好藥就去病房。
病房中白歡月趴在病床上,臉色蒼白,身上也沒有往日的生機,在這寂靜的病房中顯得單薄羸弱。
謝清輕輕的撫上她的臉,她這么愛美知道自己背后會出現(xiàn)一塊很大的疤會不會不能接受?
她手還沒收回來白歡月就掙開眼睛了。
她趕緊把手收回去:“你醒了?”
“嗯?!?/p>
白歡月支起雙手想翻個身,不小心扯到后背的傷口倒吸一口涼氣。
謝清趕緊往她腰上墊個枕頭:“你后面有傷不能躺著?!?/p>
“嗯。”
白歡月重新趴了回去,嘴里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
兩人相對無語,病房里的氣氛立馬尷尬了起來。
謝清開口打破這片尷尬。
“你,耳朵能聽見嗎?”
“一只耳朵而已,還是能聽見的?!?/p>
說完氣氛又尷尬回來了。
“你背上可能會留疤。”
“嗯。”
“你——。”
謝清想伸手碰一下她,但是又收回來了。
白歡月知道她想說什么努力的扯了一下嘴角:“我沒事,一到疤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p>
“真的沒事嗎?”
“說起來挺好笑的,之前是我送你來醫(yī)院,現(xiàn)在成了你送我來了?!?/p>
白歡月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直接吧話題轉(zhuǎn)移。
謝清抿了抿唇:“嗯?!?/p>
“這樣挺好的誰都不欠誰的?!?/p>
謝清低頭去看剛剛拿的藥,使用方法,什么時候吃。
白歡月只是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一個寧靜的夜晚,病房內(nèi)彌漫著靜謐的氛圍,少女趴在病床上,目光看似落在那低著頭、沉浸在自己思緒之中的女人身上,卻又不是,兩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相對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