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探出頭靠近鄭號錫的臉,同時發(fā)出低低叫聲試圖叫醒他。
“嗷,嗷?!?/p>
錫錫,錫錫。
鄭號錫此刻陷入昏迷,雙目緊閉。不論你用鼻子輕輕的頂他的臉,還是用舌頭舔他,他都沒有任何回應(yīng),甚至還發(fā)出低低的充滿痛苦的哼唧聲。
你用手奮力扒拉,試圖將鄭號錫那已失去力氣、軟綿綿的身體從樹洞中拖出,然而一切努力徒勞無功。你怕傷到鄭號錫此刻的身體,也不敢過于用力。
樹下的樸智旻也察覺到了問題的嚴峻,他心急如焚,在原地不停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怎么辦,怎么辦?這里什么工具都沒有,我要怎么辦才能救厚比哥。”“他焦躁的抱頭:“啊啊啊啊,要是南俊哥和碩珍哥在這兒就好了?!?/p>
就在樸智旻苦想時,頭頂上忽然傳來“咔嚓——吱嘎——”木纖維被撕扯、被啃咬的聲音。
他仰頭一看,頓時心驚膽戰(zhàn)。你不知何時以一種隨時會掉下來的姿勢攀在了樹洞邊緣————前半身利用爪子牢牢固定,后半身一腳扣在樹干上,一腳在睬在樹枝,尾巴蜷在樹枝上。
“小家伙!”樸智旻大驚失色,心臟仿佛驟然墜入冰窖,冷意順著血液直竄全身,他立刻走近,站在你的下方位置張開手,低斥道:“危險,你快爬回去!”
他的聲音里滿是慌亂與不可置信,那一瞬間,仿佛整個世界觀都發(fā)生了巨大沖擊,只剩下他急促的呼吸和那顆劇烈跳動的心。
既然洞口太小,那就擴大洞口,沒有工具,你就創(chuàng)造工具,一口好牙可別浪費了,無緣吃上好吃的,啃點樹皮也不錯。
你暗自慶幸自己化身的是一頭老虎,不僅能夠自如地攀爬上樹,更擁有了鋒利的牙齒,可以輕松啃咬木頭,不然你們真就無計可施了,鄭號錫就得在樹上待到死了。
你沒精力在意樹下的樸智旻,半懸空的姿勢會讓你的體力極速消耗,鄭號錫的狀態(tài)也刻不容緩,你只能含糊的應(yīng)了一聲,加快嘴下的動作。
-你咬住樹皮后因為局限的空間你使不上勁只能依靠甩頭撕扯叼樹皮,伴隨"嘶啦——"幾聲,一股清香帶著苦味松樹香充斥在鼻尖,你將樹洞上的樹皮全部撕扯下來露出內(nèi)里淺黃色的木質(zhì)。
松樹的軟硬程度各不相同,樹齡,含水率,樹干的位置差異都會影響樹干硬度。 而這顆松樹的樹冠很高,樹齡明顯有三十年,且樹洞位置相較整體偏中間位置。
與想象中差距甚大的口感讓你不斷啃咬起來十分艱難,牙根處傳來麻癢的酸痛感讓你忍不住腹誹起來。
啊,真是的, 這么小的洞,小鼠到底是怎么進這個樹洞的?
怎么偏偏就卡住了?
這木頭也太難吃了,澀澀的,還是甘蔗好吃,這要是薯片就好了,你咔巴幾口就給吃了,多好,一舉兩得。
如此艱辛的情況下,你還有心思想起吃的,你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心太大了還是純屬就一吃貨屬性爆發(fā)。
“咔!咔!”短促的爆裂聲接連響起,你用并不算鋒利的乳牙小心翼翼地啃咬著。
你到底不是天生擅長啃咬的鼠類,加之位置刁鉆,動作顯得格外笨拙,每一次下口都帶著幾分謹慎與遲疑,生怕一個不慎傷到了鄭號錫那細膩柔軟的皮毛,花的時間也更加久一些。
不知過了多久,樹洞的缺口在你執(zhí)著的啃咬下一點點延展,輪廓逐漸清晰,只需在啃咬幾口就能徹底將小鼠從洞內(nèi)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