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回來了?”府外一名侍從匆匆跑來。
工藤新一點了點頭。
“大人回來了!”侍從再次確認(rèn),聲音里多了幾分恭敬。
縣丞與縣尉匆匆走出府門,躬身行禮,口中齊聲喊道:“恭迎大人回府!”
工藤新一輕“嗯”一聲,示意二人起身。
隨著他們的站直,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工藤新一身后人身上。
“這位是…?”縣丞忍不住開口詢問。
工藤新一轉(zhuǎn)過身,目光落在黑羽快斗身上。
“這位是黑羽快斗,長公主殿下的首席侍衛(wèi)?!?/p>
黑羽快斗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向兩人輕輕招了招手。
“在下渡邊淺,霧溪縣縣丞,幸會?!倍蛇厹\率先打破沉默,再次行禮。
“永井墨辰,霧溪縣縣尉,見過黑羽侍衛(wèi)。”永井墨辰緊隨其后。
黑羽快斗輕輕點頭:“渡邊縣丞,永井縣尉,幸會。”
“黑羽侍衛(wèi)遠(yuǎn)道而來,必是舟車勞頓,請先至后堂歇息,待我等備下薄酒,為侍衛(wèi)接風(fēng)洗塵?!倍蛇厹\提議道,永井墨辰也隨聲附和,表示贊同。
黑羽快斗聞言,思考了一番,微微側(cè)頭,湊近工藤新一的耳畔:“我突然有個念頭,我想去餐館里好好吃一頓?!?/p>
渡邊淺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轉(zhuǎn)向了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抬頭望向天空,心中暗自盤算著時間。
片刻之后,他輕輕搖了搖頭:“現(xiàn)在天色已晚?!?/p>
然而,黑羽快斗的執(zhí)著并未因此消減分毫。他微微一笑:“是啊,確實晚了些,但我還是想去?!?/p>
“……”
黑羽快斗見工藤新一不說話,將目光投向了渡邊淺和永井墨辰:“我自己去也無妨。渡邊縣丞、永井縣尉,你們霧溪縣中哪家酒樓最為出色?”
永井墨辰聞言,剛欲開口,卻又似乎被什么堵住了喉嚨,顯得有些欲言又止。
黑羽快斗見狀,眉頭輕輕一挑:“怎么了?二位大人如此猶豫,莫非霧溪縣竟連一家像樣的酒樓都拿不出手嗎?”
永井墨辰輕輕嘆了口氣,看向工藤新一道那:“大人,你有所不知。自從你離開之后,霧溪縣內(nèi)的各大酒樓便接連遭遇了飯菜投毒。如今,想要找到一家安然無恙的酒樓,恐怕已是難上加難?!?/p>
工藤新一的眉宇間掠過一抹凝重,他未曾料到,自己短暫離任竟讓霧溪縣便起了投毒事件。
工藤新一道:"原來如此,難怪二位面露難色。"
渡邊淺輕輕搖頭,神色凝重:“如今,百姓人心惶惶,連出門用膳都成了奢望。”
黑羽快斗目光微轉(zhuǎn),忽地想起了什么:“可我和大人回來的路上,看到一家燈火通明,賓客盈門的飯店,是怎么回事?”
永井墨辰干咳一聲:“依黑羽兄所言,應(yīng)該是‘天香樓’,那地方白日是一家普通的飯館,到了夜晚,則化身為青樓。但說來也怪,自投毒事件以來,天香樓卻從未受波及?!?/p>
工藤新一聞言:“如此混亂之際,能獨善其身,其中必有蹊蹺。”他轉(zhuǎn)身對渡邊淺、永井墨辰與黑羽快斗道,“我們從這‘天香樓’入手,看看能有什么線索?!?/p>
四人決定即刻動身前往天香樓,夜色已深,街道上行人稀少,唯有天香樓前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他們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步入樓內(nèi),一股不同于尋常飯館的香氣撲鼻而來,夾雜著淡淡的脂粉味。
樓內(nèi)裝飾奢華,輕紗曼舞,樂聲悠揚。
工藤新一目光掃過每一個角落,他注意到,盡管賓客眾多,但每一張桌子上都擺放著特制的香爐,煙霧繚繞中似乎有著某種安神的作用,讓人心生寧靜。
天香樓的老鴇,笑容可掬地迎了上來,手中的團(tuán)扇輕輕搖曳:“哎呀,幾位公子哥兒,真是稀客呀!這天香樓能迎來幾位貴客,真是蓬蓽生輝。快請,快請,咱們樓里有上好的美酒佳肴,還有才藝雙絕的姑娘們等著伺候呢。”她眼神在四人身上流轉(zhuǎn)。
工藤新一眉頭緊鎖,輕輕后退一步,低聲對同伴們說道:“香爐里的香氣很怪?!?/p>
黑羽快斗聞言,從袖中取出幾錠銀子,輕輕拋向空中,銀光閃爍間,已穩(wěn)穩(wěn)落在老鴇手中。
“不必客氣,我們上雅樓,需清凈些的地方?!?/p>
老鴇見狀,眼中精光一閃,隨即換上更加諂媚的笑容,躬身引路:“幾位公子真是識貨之人,雅樓請,定能讓諸位滿意。”
隨著老鴇的引領(lǐng),四人穿過幾道雕花木門,來到了位于天香樓頂層的雅樓。
“沒必要給那么多錢?!惫ぬ傩乱坏?。
“是啊,黑羽兄,何況我們只是來尋查線索的。”永井墨辰道。
黑羽快斗聞言轉(zhuǎn)身,輕輕一笑:“沒事,我有的是錢,況且,這些銀兩,或許能換取情報。”
他邊說邊推開了雅樓的窗欞,窗外是燈火闌珊的夜景,與樓內(nèi)的奢華相映成趣。
語畢,一陣清脆的鈴聲后,幾位身著華麗衣裳、面帶輕紗的女子緩緩步入雅樓。
樂師們隨即調(diào)整琴弦,一曲悠揚的樂曲在空氣中流淌,與女子的輕歌曼舞交織成一幅動人的畫卷。
“各位公子,這是我們天香樓最出色的歌姬與舞者,愿為諸位助興?!崩哮d的身影悄然隱于門后,只留下一室的旖旎與期待。
隨著她的話語落下,樂舞的氛圍驟然升溫。舞者們緩緩移動步伐,逐漸將四人包圍在內(nèi)。
她們輕紗之下,若隱若現(xiàn)的肌膚在燭光的映照下更顯柔滑,每一個旋轉(zhuǎn)、每一次抬手,都似乎在編織著一張無形的網(wǎng),將四人緊緊束縛在這聲色犬馬之中。
樂曲逐漸達(dá)到高潮,舞者們的動作也越發(fā)大膽,她們輕觸四人的衣角,或是借由旋轉(zhuǎn)之機,讓發(fā)絲輕輕拂過他們的臉頰。
工藤新一輕啜一口清茶,茶香繚繞間,一抹不經(jīng)意的清香悄然侵入心脾,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追隨著那抹輕盈越過的青衣身影。
工藤新一放下茶杯,他側(cè)目望向身旁,只見黑羽快斗同樣凝視著那青衣舞者。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黑羽快斗朝他嘴角勾起一抹笑。
“……”
工藤新一收回目光,輕嘆一聲。
樂舞終了,雅樓內(nèi)余音繞梁,舞者們面頰緋紅,眸光流轉(zhuǎn),紛紛上前,欲以柔情蜜意相伴這難得的盛宴。
然而,黑羽快斗輕輕抬手,指尖輕揮,淡然言道:“諸位佳人,今日之宴,只求清雅,不擾凡塵。請留下那位青衣姑娘,其余便請回吧?!?/p>
此言一出,青衣舞者微微一愣,隨即臉頰上飛起兩朵紅云,她輕輕欠身,緩緩走向黑羽快斗身旁。
其余舞者與樂師們則帶著一絲遺憾,卻又不敢違抗,紛紛退下,雅樓內(nèi)再次恢復(fù)了片刻的寧靜。
青衣舞者目光低垂,雙手交疊于腹前,輕聲細(xì)語問道:“請問各位客人,需要奴家做些什么呢?”
工藤新一聞言,目光再次落在青衣舞者身上,那抹清香似乎更加濃郁。
他直接而又不失禮貌地問道:“姑娘,你身上這香,似乎與天香樓、舞樂專屬香味不一樣啊?!?/p>
青衣舞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復(fù)了那溫婉的笑容,輕聲答道:“是,此香名為‘幽蘭獨綻’,乃是我自幼便佩戴的香囊中所散發(fā)。取自深山幽谷中的蘭花,配以古法秘制,故而香氣持久且清新脫俗。”
說著,她輕輕解開腰間掛著的香囊,遞至工藤新一面前,那香囊之上繡著細(xì)膩的蘭花圖案。
工藤新一接過香囊,看了一會兒,便有一只手敲了敲自己手腕。
工藤新一側(cè)眸看向黑羽快斗。
“大人,給我看看唄?!?/p>
“……”
工藤新一將香囊遞給了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接過香囊,輕輕嗅了嗅,那幽蘭之香瞬間充盈鼻端,但隨即,一抹不易察覺的異樣氣息悄然浮現(xiàn)。
他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抹凝重。
“這香,確實不凡?!焙谟鹂於返驼Z,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不過,我似乎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像是……某種克幻藥草的微末痕跡?!?/p>
青衣舞者聞言,臉色驟變,緊張之色溢于言表,雙手緊握,仿佛害怕什么秘密被揭穿。她強自鎮(zhèn)定,聲音微顫:“公子何出此言?這香囊乃是我家族世代相傳,怎會含有……那般東西?”
黑羽快斗輕輕摩挲著香囊,最后放置桌上。
“此香確含幽蘭之雅,但亦混有微量的‘隱月草’與‘幻夢花’。隱月草,夜色中方能顯其蹤跡,能微妙地改變周遭氣息,使人不易察覺;而幻夢花,則更為罕見,其香能引人遐想,甚至在不經(jīng)意間影響人的情緒與判斷。”
聽著黑羽快斗說的同時,渡邊淺與永井墨辰也將香囊拿到手中細(xì)聞。
“這兩種藥草,單獨使用并無大礙,但若與特定香料結(jié)合,便可克幻。我想,這香囊的制作定有高人指點,既保留了幽蘭的自然之香,又巧妙地融入了這些微妙成分,使得香氣更加獨特?!?/p>
黑羽快斗音剛落,工藤新一便接著道:“你一位身處天香樓的女子,為何配帶克幻之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