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太陽的陳少熙沒有熱血到位,因為趙一博說,要勻著勁兒干。
他疑惑,怎么今天你也不陪他熱血了?唯獨王一珩蠢蠢欲動。
不是不陪你,是真熱血不起來。你嘗試用眼神回答他,一鏟子落在地上。
趙一博悄悄靠近,小聲念叨,“要是不舒服今天別干了,快休息去?!?/p>
你不理解:“止痛藥都吃完了,不干不白吃了?”
趙一博皺著眉,心里直著急,但這種情況他沒法兇你,強迫你。于是他的表情更嚴肅了。
你不舒服的時候很好分辨,臉色會白上幾分,沒什么食欲也不愛搭理人。
“拿著先?!崩铌蝗o你兩塊小零食,他怕你餓暈。
“這天怎么這么熱?。俊焙魏崎獰岬孟朊摰羯弦?。
不清楚是誰的提議,快熱壞的幾人脫掉了略厚重的衣服,只穿著原本當做打底的半袖。
熱嗎?你甚至還覺得有點冷。
回去換衣服浪費時間,你更想把精力用在干活上。你打算借下趙一博的外套,瞄到他臉色,又怕一旦搭上話他再催著你去休息,你應(yīng)付不來。
“沅兒哥,衣服能借我嗎?”
“你是冷嗎景兒?”卓沅從地里拎起自己沾著泥巴的衣服,他看看鷺卓的,也是這個樣子。不過他自己的是半泥巴聯(lián)名款,鷺卓的是全泥巴版本,“我這衣服也…”
陳少熙注意到情況利落解下系在腰間的外套伸手遞過來,“穿我的唄,比他兩的干凈點兒?!?/p>
你道了聲謝謝,套上藍色外套身體暖和不少,就是袖子有點…不是有點,是很長。
粉色把只穿著半袖的陳少熙年歲襯得更小,他擺擺手,“欸?客氣了??!”,
“你這樣,”蔣敦豪走過來幫你挽起袖子,“把它疊上去。”
“看我們大哥多關(guān)愛員工??!”鷺卓亮起大狗的身份牌。
趙一博見擰不過你也很快轉(zhuǎn)移情緒,“大哥說:不給發(fā)工資,我還不多點關(guān)心,拿什么留住你們?”
何浩楠乖巧又夸張的擁護,“哎呀!董事長的關(guān)心那不比工資重要嘛!”
蔣敦豪幫你整理好袖口后撂下手,他的手指泛紅,笑得憨里巴氣,“路走寬了啊,小何。”
趙小童和李耕耘干活時話很少,手底活很快。壟起好,還有三千株包菜苗在等著你們。卓沅喊著:“先搬大棚里吧,明天弄,謝謝大家了!”
回去路上,趙小童默默拎過你手里的鐵鍬讓你走得輕快些。見你欲言又止,他先開口,“講究吧?”
“太講究了?!蹦銕е傥醯男渥优钠鹨魂嚮摇?/p>
趙小童呦呵一聲,怎么還帶暗器呢?
少熙的外套你洗過曬干還給他。
“你看,還整這么客氣?!标惿傥踅舆^衣服捏在手里,感覺面料摸上去多了柔軟。
你聽著他的東北口音,“你真的是,和你呆一起我都憋不住講東北話?!?/p>
今天的后陡門四處閃著電光,不是在焊接羊床就是在電籃球架。你估摸著工作量,沒個三四天弄不完。
“接下來每天就是: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何浩楠拿著電焊機比劃又用胳膊肘懟懟你腿彎,“去那邊呆著,小心哥閃到你眼睛哦。”
你有點羨慕,也想一路火花帶閃電。
最后沒和電光相處,跑去和李耕耘做起竹籬笆。
李耕耘認真工作的時候,周正的長相添上認真,這份認真和精致的骨相奇妙結(jié)合在一起,又濃又密的睫毛上下跳躍,手上敲敲打打。
“看耕耘哥像不像個芭比娃娃?”你悄悄和李昊說,“爆款,工裝芭比?!?/p>
李昊擰過眉,像吃了顆酸到極致的話梅,想裝沒事,卻不得不承認,“你這個形容…還是有幾分道理的?!?/p>
“什么有幾分道理?”李耕耘看過來,指著你兩,“又在那兒說小話!”
“誒,我沒有哦,”李昊撇清關(guān)系,“傾聽者和傾訴者你要區(qū)分好,李耕耘?!?/p>
你無所謂,“昊哥,你別做告密者就好?!?/p>
李耕耘反應(yīng)過來:“說我呢?”
你不算說謊:“夸你如果是玩偶,肯定賣的很好?!?/p>
李耕耘感興趣繼續(xù)問下去:“什么玩偶?”
李昊慢悠悠出賣:“芭比娃娃啊~”
李耕耘變了表情,舉起錘頭威脅,“還芭比娃娃?我把你跟籬笆釘一塊兒,讓你哇哇哭…”
趙小童領(lǐng)著他的今日電焊師傅趙一博路過,即使是路過,也擋不住他的幽默出來遛彎,“這是什么,暴力甜心?”
李昊朝著趙小童走出他特有的嘚瑟步伐,“我認識你這么久,你這句話講的很有道理?。 ?/p>
“快跑快跑,耕耘過來了,”趙一博用身體擋住你視野,聲音小的只夠你們兩個聽見,“耕耘生氣了生氣了。”
他習慣連著話說兩遍,每次你聽著都覺得事情嚴重。
李耕耘抬起擋住視線的帽子,他伸著脖子,隔著趙一博皺著眉看你跑出幾百米的身影,一臉疑惑,“這孩子跑啥呢?”
“哈哈哈哈哈!”
身后是趙一博使壞成功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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