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你聽到?jīng)]?你馬上就要成為我的師妹了!”
聽了這話,我愣了愣神,師妹?可是馬戲爺爺之前從來不收徒弟的啊……還沒當(dāng)我反應(yīng)過來,唐海就跑到我的面前拉起我的手轉(zhuǎn)起了圈圈。馬戲爺爺也來到了我的面前,對著唐海喊了聲“停下”,頂著一種說不清的表情摸了摸我的頭。我將手里的紙包遞了過去,馬戲爺爺伸出手接了過去,便牽著我走回了我的房子,唐海也屁顛屁顛地跟在我們后面。
我們在我和那兩個人吃過飯的桌子前坐下,馬戲爺爺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說:“快吃飯吧,小孩子不能吃涼飯,快中午了,肯定很餓吧。”說罷,便拆開了紙包拿起了一封信看了起來。我點(diǎn)點(diǎn)頭,其實(shí)我并不餓,說實(shí)在的,我一點(diǎn)胃口也沒有,不想吃東西。我看了一眼身旁的唐海,想到他們家離我家還有點(diǎn)遠(yuǎn),趕了一早上的路,應(yīng)該早餓了,我將我的早飯推到唐海面前,怕他不好意思,便?讓他和我一起吃?。當(dāng)我和唐海吃的差不多的時候,馬戲爺爺輕聲嘆了口氣,將信折好塞進(jìn)口袋里,還把紙包遞給了我,我看了一眼,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錢。
“爺爺?”我手里攥著紙包,低頭詢問,“我以后還是一個人生活嗎?”
“傻春兒,都說你以后是我的師妹了,當(dāng)然是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唐海搶先回答了這個問題,看我半信半疑,便對著馬戲爺爺說,“師父,你說是吧!”
啊!
只聽清脆一聲,馬戲爺爺揪住了唐海的耳朵,疼的唐海說了好幾遍“師父,我錯了”,才饒過了他的耳朵??粗R戲爺爺走到門口,才對我說了句“收拾好東西,跟我走吧”。聽了這話,唐海也顧不上紅腫的耳朵,拉起我的手就往我的房間走,嘴也不停下來,一邊讓我快點(diǎn)收拾一邊幫我打點(diǎn),我的東西偏少,不到一會就收拾好了。也就兩包,一包常用的,一包備用的,我將紙包塞進(jìn)了備用包裹里,塞在了最底下……
臨走前,我回頭看了一眼我生活了12年的房子,其實(shí)也沒什么好留念的,只是突然離開了,多少還是有點(diǎn)戀舊情的?!跋爰伊司妥屘坪E隳慊貋砜纯?,只不過是幾步路的距離?!瘪R戲爺爺拍拍我的肩膀說。我點(diǎn)點(diǎn)頭,可唐海又湊過來笑嘻嘻地對我說:“女孩子家就是矯情,還沒走就開始要掉眼淚了!”說罷朝我拍拍屁股跑開了。聽了這話我就不高興了,立馬追上去:“我才沒有!海子,你給我站?。 笨晌疑砩峡缰鴥蓚€包裹,還沒跑多遠(yuǎn)就不行了,唐海看見了,馬上回過頭來搶了過去,“還是我來吧,就你那小身板,還沒走幾步路就不行了,到時候這么遠(yuǎn)的路,我可不背你??!”“你還不是!”我沒說錯,他雖然比我大三歲,但個子也只是比我高一點(diǎn),和我差不多瘦,有時候看他表演真擔(dān)心他下一秒就要倒下了,但他每一場表演都很出色。
“畢竟我以后就是你的師哥了,照顧小師妹當(dāng)然是應(yīng)該的了!”
我們一路上在前面打打鬧鬧的,絲毫沒有注意馬戲爺爺看我們的眼神,那是一種欣慰中帶著一絲憂傷的表情,仿佛在透過我們尋找故人的痕跡,可終究還是以遺憾收場……
終于,我們趕在太陽下山之前來到了馬戲爺爺?shù)募摇彩俏医窈笊畹牡胤健_@個房子很寬敞,而且有足夠的場地給我們訓(xùn)練,這是我之后才知道的。唐海帶我來到他房間的隔壁,之前我記得是個放道具的地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收拾出來成為我的房間了,令我驚訝的是,這房間的布局和我之前住的幾乎一樣,只是東西看上去更新一些,看來幾天前就備置好了。
再幫我收拾好東西后,我們來到前廳,看到馬戲爺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拜師需要的東西。我照著唐海說的將茶泡好跪著遞到馬戲爺爺面前,輕聲說了句“師父,請接茶”,馬戲爺爺將茶盞接了過去,叫了聲“好”,我便朝他一拜。抬起頭來,又一次看到馬戲爺爺那住摸不透的眼神,知道唐海叫我,我才起來,卻又一次聽到了他的嘆息。就這樣,拜師儀式就完成了,看著自家?guī)煾赴l(fā)愣,唐海將我拉走了,說“師父就喜歡動不動發(fā)呆,你別放在心上,我?guī)愕教幦マD(zhuǎn)轉(zhuǎn)吧。”我點(diǎn)頭同意了,但還是回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又從口袋里拿出了那枚簪子,癡癡地看著,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