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索?!?/p>
天洛望著進張,沒怎么猶豫,她打牌不喜歡長考,切掉紅五索就是。
她將這張牌推入牌河,與旁邊的“紅中”挨在一起。
只是在她手指離開麻將牌的一瞬,手邊傳來明顯的破碎感,前一巡打入牌河的紅中,牌面上竟是布滿許多虛幻的裂紋。
“誒?”
天洛的目光落在牌河里的紅中上,不好的預感讓她瞳孔一縮,意識到不加思考的不妥:
“糟了,既然一手都是安全牌,我應該打別的牌才行!
眼鏡和胖子都沒有我讀牌精準,看到紅五索,就會知道雙馬尾的手牌里不存在紅五索,紅五萬也被打掉,寶牌二萬和九筒都不需要。
那么,最多就是九筒對子,紅五筒對子,很多牌又都被打了出來,倍滿機會并不大。
真是的,為什么別人回憶殺就是變強,到我這回憶殺就是變弱??就算別人回憶羈絆,我回憶親密互動是有點不太合適……
不過,更大可能是剛才突然刮起來的風,恐怕是左邊的雙馬尾對我做了些什么?!?/p>
漸漸確定自己是個魔物的天洛,逐漸擁有屬于魔物的思考回路。
下家小保方摸牌,一張六萬橫曳在手牌之上:
“嘖,還在這里來對子是吧?不過,也不是不能拼一把!”
他有些圓潤的大手捏起五萬打出,這是南佐木秋的立直宣言牌。
隨著他切出五萬,天洛目光落在自己的牌河里,看到那張紅中頓時虛幻破碎,雖然牌實際上沒有任何問題,但在超能力視角下,“逆芒”完全失去效果。
即便得到天洛的氣運支援,已經聽牌的厚賀同樣未能自摸,摸切二筒。
“嗡嗡嗡——”
【天巡鏡】傳來強烈的震鳴,就像是在天洛的額頭里塞了個手機似的,收到來電,嗡嗡嗡震顫個不停。
“唔,小憐?不、鏡子?!”
天洛眉頭緊鎖,忍耐住想要用手指按壓眉心的沖動:
“看上去,是我的‘逆芒’被破壞掉了,說起來,昨天也有類似的感覺,只不過位置不太一樣?!?/p>
昨天天洛與森脅曖奈、愛宕雅枝,以及同樣身為職業(yè)雀士的真宮寺珠瀨對局。
有一局,森脅曖奈通過不知道根源的能力,模糊天洛的雀技·鋒尖盡赤持有的形態(tài)變化“薔薇”。
薔薇的效果,是天洛在好型聽牌的時候,暗杠紅中,可以嶺上開花必自摸,此外還有一個被動能力,讓天洛對紅中的位置擁有十分清晰的感知力。
那一局天洛的感知就被錯亂,將寶牌指示區(qū)的一張紅寶牌認為是紅中,結果在打出紅中的時候,放銃給手里藏了一張紅中單騎的森脅曖奈。
在那之后,當紅中真的存在于寶牌指示區(qū)的時候,給天洛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非常有特色不說,還有一種強烈又離奇的競爭心、進攻性!
就像是最初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在天和街的雀莊打牌,面對概率統(tǒng)計學的井川,手牌里的紅中在請求出戰(zhàn)似的。
“最后一張紅中……在嶺上區(qū),而且是嶺上的第一張?”
天洛的這種感覺,在下一巡變得更加強烈。
她摸切沒用的絕張南風,白色的秋風壓蓋牌桌,她流失的氣運明顯跑去其他地方。
“砰——!”
一張八索,被小保方粗壯的手指重重橫曳在手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