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錯愕地看向藤白,因為藤白七實并沒有叫榮和來斬斷天洛的立直。
“不喜歡的役種,還有不喜歡的牌,有時候也會有妙用呢,榮?!?/p>
天洛推倒手牌。
七對子單騎小鳥。
按照位置,她能夠截胡原本屬于藤白七實的牌。
點數(shù)都不需要計算了,畢竟是來自牌搭子的點數(shù),對于她和藤白七實的勝負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天洛不知從哪里摸到一根100點的點棒,旋轉(zhuǎn),扣在桌角:
“……一本場?!?/p>
“榮?!?/p>
第五巡,藤白七實直擊天洛,是單騎雀頭的七八九三色同順,只不過那張雀頭是暗牌四索,點和這一張也意味著沒有混全帶幺九的役。
不過,和天洛不是照老板的道理相同,這里的藤白七實,反而擁有天洛印象之中最強兩人,赤木茂和宮永照的能力。
只需一次和牌,慘劇就會拉開序幕。
混全帶幺九加役牌。
純?nèi)玠ora1。
各種混全、純?nèi)呐菩痛虻奶炻搴翢o還手之力。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對牌局的印象越來越模糊,比起失血帶來的身體異樣,反而這種節(jié)奏更像是充滿斷層,接連跳轉(zhuǎn)的夢境。
有時候人一覺醒來,之前印象深刻,情緒激蕩的夢境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都會被快速遺忘。
然后起手就是透明的一一一九九九索,直接集齊燈座,然后兇殘的連續(xù)進張,僅僅七巡就倒下華麗的九蓮寶燈。
而天洛已經(jīng)習慣了。
閉上眼,再睜開。
右手邊擺放著一根本場棒,開啟雀技·無雙之花,她看到牌桌上寫著自家是“東風”的莊位。
“居然是從一本場開始嗎?”
“沒辦法啊,時間不夠了呢?!?/p>
回答天洛的是坐在她下家的牌搭子。
當然是屬于她這一方的牌搭子,原本遮蔽她的黑影撤去,露出五年級左右的小憐的模樣。
“……憐夢?”
天洛有些無語地看著她。
半點提示都沒有,就把她拉到這里打放血麻將,還殘存著和幼年小憐相處感覺的天洛當然非常不適應(yīng)。
“誒嘿嘿——Raku你倒是加把勁啊~~不趁著這個機會形成閉環(huán),下次還要重新開始呢。”
天洛眼帶疑惑:
“閉環(huán)?”
憐夢言簡意賅:
“天之一巡?!?/p>
“……”
看看對面已經(jīng)完全變成傀儡或者玩偶之類的東西,面無表情,不發(fā)一言的藤白七實,天洛不由覺得這家伙更可憐了。
這完全是個臉譜化的反派啊。
而且憐夢現(xiàn)身,也讓從針管里流走的液體就像是真正的番茄醬一樣,并不會讓天洛的身體有受到損傷和摧殘的感覺。
于是天洛揚揚眉毛:
“所以她之前嘴炮我的那些話……”
“嗯?當然是從未來投影的啊?!?/p>
憐夢眨眨眼,泛起猩紅的一只眸子不由閃了閃。
“……”
天洛嘆了口氣:
“算了,你是希望我喜歡上七對子,還有幺雞——不,鳳凰這張牌?”
“當然啦~~~只有平等地愛著每一張牌,牌才會愛著你嘛~~!”
憐夢故作賣萌地說著,按照日語的發(fā)音,帶有大阪獨特的關(guān)西腔,此外還帶著唱歌轉(zhuǎn)調(diào)般的拐彎,比如“當然啦”這個詞,換做空耳的話就是——“貓~~雞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