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直!!”
“榮,八九十番都是倍滿,真是太好了呢?!?/p>
這樣的機會,若月妮可當然不會錯過。
“誒……燕返啊。”
“哎呀,小憐連燕返這個古役都知道呢?!?/p>
因為覺得小憐非??蓯郏粼履菘蓮淖蛱煲娒嬉院缶褪侵焙羲拿?。
“好在還沒放下立直……嗚——??!”
小憐本來還在松一口氣,看著若月妮可倒下的,朵拉一大堆的手牌,花容失色。
與那嶺若菜雖然感覺到小憐上聽了,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立直宣言牌就要放銃。
損失的不是立直棒,而是放銃大牌的超多點數(shù)。
立直宣言牌被點和,形成古役燕返,相當于立直不成立,所以立直棒還沒有放下,算是……聊以慰藉。
心中暗暗感慨自己還有可以提升的地方,與那嶺若菜翹起二郎腿,插嘴道:
“這又不是古役場,說實在的,等你們長大了,牌打多了,就知道這其實是某些小手段了?!?/p>
觀戰(zhàn)室里,職業(yè)雀士們還有天洛都聽懂了。
什么小手段?是千術(shù)!
燕返是古役,也是一種千術(shù)技巧的稱呼。
雖然接觸不多,甚至還沒有用武之地,但別忘了天洛初穿越的時候可是在天和街,住在天哥家里。
撒嬌配合廚藝,讓天哥小試牛刀展示一下毫無難度。
對局室里,作為裁判的千里山監(jiān)督一臉無語地瞪了一眼與那嶺若菜。
真就什么都能說是吧?
但小憐并沒有在意與那嶺若菜的話,她現(xiàn)在才懂了剛才若月妮可的話是什么意思。
寶牌指示牌四索。
里寶牌指示牌……七萬。
中的不是若月妮可的暗刻三萬,而是雀頭八萬。
“立直,一發(fā),斷幺,dora1,紅dora2,里dora2,八番親倍,24000點?!?/p>
如果中里暗刻三萬,那就是九番。
倘若是一發(fā)自摸,加上門清自摸和的一番,那就是十番。
這才是若月妮可口中“八九十番都是倍滿,真是太好了呢”的真實含義。
三者打點沒有區(qū)別。
淚水在園城寺憐的眼眶里打轉(zhuǎn),她低頭盯著自己的膝蓋,不敢抬頭看向任何人。
高高的麻將桌擋住了她的身影,但那顫抖的小手依然暴露內(nèi)心的動搖。
“對不起,對不起……”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被風(fēng)吹散的蒲公英。
這一銃,讓石連寺小學(xué)的點數(shù)一落千丈。
若月妮可收拾著牌山,推到洗牌的空洞里,余光瞥見園城寺憐的樣子,也有些同情。
她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選擇保持沉默。
在競技麻將的世界里,同情往往是最傷人的安慰。
園城寺憐咬著嘴唇,試圖把哭聲憋回去。
可是越是想忍住,淚水就越是不受控制。
她用手背擦拭著眼角,但淚水還是源源不斷地涌出來。
不要說追到133000的最高點數(shù),此時石連寺的點數(shù)已經(jīng)跌破十萬原點。
園城寺憐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什么東西緊緊攥住,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兩人就像是共感一樣,天洛在觀戰(zhàn)室里也感覺自己的心臟在抽搐。
若不是她之前對小憐說“能不兜牌就別兜牌,能不棄和就別棄和”,或許就不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了。
她看著屏幕上那個瑟瑟發(fā)抖的小小身影,內(nèi)疚感像潮水般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