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憐咬咬牙,開始拆六七筒的搭子,因為場面上六筒已經(jīng)在牌河里損了兩枚,這張要形成對子基本沒有希望了。
而且剛才小憐也摸切過四筒,七筒還有隱晦的騙筋效果,場面上一張都看不到,這個拆搭子總歸并不會影響七對子的向聽數(shù)。
小憐打出牌之后,坐在她下家的若月妮可從牌山上摸牌,表情一片凝重,陷入長考:
“就算拿不到寶牌,這次也是很好的牌啊……
聽牌!
但是無役,要不要立直?
進張面有點太少,若是摸不到一發(fā)的話,就得開杠或者留到海底,河底了。
或者退向去做那個,來得及嗎?如果被人立直一發(fā)……”
【九九九萬,三三三四七七筒,一一二三索】,進張【二筒】。
若月妮可眼神閃爍,糾結(jié)的是要不要前往役滿天牌四暗刻。
這牌打出一索就是叫聽三筒和七筒的雙碰,這兩張牌在手里損的太多了,牌山和別家手里加起來也就只有三枚,真的可以一發(fā)嗎?
若月妮可的隊友就有專門打科學(xué)麻將的柊娜娜,怎么說也是在千里山呆了三年,基礎(chǔ)牌效科學(xué)理論概率麻雀本就是必然要學(xué)習(xí)掌握的東西。
常規(guī)來講,這牌是斷然不能立直的,小鳥橫著出去的話,和全自動放銃姬也沒什么區(qū)別。
“原點以上,兩家下沉,和職業(yè)雀士的點差是……25500點,我還是莊家,如果能夠和出48000點的話——追!”
場面上沒人立直。
若月妮可在心中低喝的追,不是追立的追,而是追夢的追。
她拆掉三索打出,放棄聽牌,選擇追夢四暗刻!
觀戰(zhàn)室里,千里山的監(jiān)督明智雪陽微微搖頭。
這邊畢竟有著全局視角。
棄聽,真的不是一個好選擇。
這個四暗刻是無法成立的。
科學(xué)理論沒有錯,但是麻將是四個人的游戲,她可以理解若月妮可需要考慮自己的能力如何搭配,兼顧科學(xué)麻將理論運算就已經(jīng)到極致。
但是這樣忽略觀察場況,也是她本身基礎(chǔ)很高,但上兩次全國大會縱有高光時刻,依然有戰(zhàn)犯行為的重要原因。
果然,下一巡若月妮可就有些傻眼:
“呃!”
七對子正在拆六七筒搭子的園城寺憐,緊接著就打出七筒。
她還在貫徹天洛的囑咐,能不兜牌就不兜牌,能不棄和就不棄和。
沒人立直,有什么好怕的!
倘若之前若月妮可選擇立直,那么這回“偶發(fā)的必然”又要以一發(fā)的形式應(yīng)在小憐身上了。
小憐并不知道自己與危險擦肩而過,心中暗暗后悔的若月妮可因為使用魔法次數(shù)還不到上限,依然是被牌所愛的孩子,對他人來說和成率只有百分之零點幾的役滿,對她來說觸及的機會不但有,而且很大。
下一巡,她又進一張【二筒】,切掉【二索】。
“還有機會,二筒,七筒,一索……不管是誰都好啊,快點隨便來一張?。 ?/p>
再來一張,她就是役滿機會的四暗刻聽牌。
若月妮可怎么說也是混跡縣大會和全國大會多年的高三生,對自身的能力非常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