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寶牌誰會打哦?!?/p>
六車翠翻白眼。
她也聽牌了:
【一一四五伍六七索】,副露【中中中,西西西西】,混一色叫聽三六索。
未能流聽的天洛交付流局罰符之后,心中暗嘆:
“按照樹村老師說過的流勢理論……在明顯站在流勢高點的小祿心暴露明牌,卻十分陰暗的立直面前,最終流聽成功,六車翠應(yīng)該也是有些收益的吧?”
近乎絕對一位的小祿心,依然選擇連莊繼續(xù)。
東四局三本場,寶牌三萬。
此外,有1000點的立直供托在場外。
天洛勉強打起精神:
“比起被連莊鞭尸的恥辱什么的……只要和牌,拿到立直供托,就是二位!剛好,這次是能使用血槍的一局,即便只有一張——”
鮮紅的【紅中】落入牌河。
天洛最初蘇醒的雀技·鋒尖盡赤堅實地支撐著她。
但黑暗的氣息正在滾涌。
是真實又深邃,直觀又明確,習(xí)慣之后更趨向于反派的邪惡氣息,而不是那些源自心智、陰謀的黑幕氣息。
“立,直?!?/p>
與那嶺若菜橫扳一張【二筒】,宣布立直。
天洛趕忙轉(zhuǎn)頭:
“唔!是這邊?!”
進入小祿心的確定一位,額外連莊以后,天洛的狀態(tài)明顯變得很差,甚至忽略與那嶺若菜的行動氣息。
對家六車翠受到來自天洛的血槍影響,聽牌的速度未能追上明顯發(fā)動某些能力的與那嶺若菜。
“誒,老鄉(xiāng),這樣不就掉了頭嗎?真的好嘛?”
小祿心笑著問道。
六車翠沒好氣地說她:
“用牌丟你哦,又亂講?!?/p>
隨著與那嶺若菜的立直棒“噠”地一聲落在牌桌中央,她的點數(shù)也從13400掉落到12400,與天洛同點!
“……”
天洛默然。
這次,小祿心和六車翠的交流,她聽得很明白。
掉頭,是她也經(jīng)歷過的歡樂豆麻將加入斬首注的說法。
不滿原配,就要額外繳付斬首注。
這里與那嶺若菜的“掉頭”,顯然是意味著她失去立直棒之后,點數(shù)和天洛相同。
若是六車翠或者小祿心和牌,兩人點數(shù)一樣,根據(jù)起頭莊的天洛來依次判斷順序,就是天洛在前,與那嶺在后,同點坐二位或者三位。
“她也……沒有把我放在眼里嗎?”
天洛的心情一下子惡劣下來,到了摸牌的時候,變得更差了:
“唔!現(xiàn)在這樣進張?這手牌……”
【七七九九萬,一二伍六八八筒,六七七索】,進張【四筒】。
二向聽。
可在這個時候進張完成順子形狀的面子是最煩的,面子手和七對子都是二向聽!
“難不住我!絕對安牌,最大進張——”
天洛勉強穩(wěn)住心態(tài),捻起【二筒】打掉,不損牌效,是立直宣言牌的絕對安牌,此外,還有十二種有效進張。
然而。
兩巡過后。
六車翠橫扳【七筒】,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1000點的點棒,眉宇間流露出昔日冠軍理所應(yīng)當(dāng)擁有的風(fēng)采和氣勢:
“坐二位都這么拼,那么四位的我,也沒有退縮的空間了呢!若是可以通過的話……追擊立直!”
小祿心笑吟吟地用琥珀色的眼眸對上了天洛的眼睛:
“翠姐姐好厲害哦~~還有天洛小妹妹,這次沒有答案喔?!?/p>
“唔……!”
強烈的挫敗感,讓天洛覺得自己的臉瘋狂升溫,立刻避開對方的視線。
僅僅是一個東風(fēng)戰(zhàn),她已經(jīng)很習(xí)慣去看小祿心的墨鏡反光,甚至期待她用讀牌和理牌,去標(biāo)注各家的銃牌!
可這個小黑心,不但摘掉了墨鏡,連天洛這點人之常情的小心思都一并點破!
這才是……她的必殺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