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窮真臉上的表情還是那副古井無波的模樣。
他只是將一枚透明的‘東華幣’輕輕推到自己左手邊,指尖與冰冷的硬幣邊緣接觸了短暫的一下,隨后收回,動(dòng)作平穩(wěn)得找不出一丁點(diǎn)兒的破綻,就好像那不是他僅存的最后賭注,而只是隨意丟棄的廢紙。
“BET 1枚?!?/p>
男人反常的冷靜,讓終喰鏑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眼底的瘋狂幾乎要溢出來。
堺明奈輕輕皺眉,感覺到一股難以描述,卻又相當(dāng)明確的壓力。
牌局開始。
莊家堺明奈起手打出一張自風(fēng)【東風(fēng)】。
天洛也是切自風(fēng)兼寶牌指示牌的【南風(fēng)】。
終喰鏑摸牌,隨手打出一張【九索】。
輪到李窮真,他翻開摸到的牌看了看,直接切掉——
【東風(fēng)】。
既尷尬又搞笑的是,損了兩枚的【東風(fēng)】居然又來到他的手里。
下一巡,他還是摸切【東風(fēng)】。
這就被硬控兩巡目沒有進(jìn)張了……
天洛目光有些詭異地看著對方。
這位靈魂老鄉(xiāng)究竟是什么路數(shù)?
明明有著那么強(qiáng)的雀壓,可現(xiàn)在看上去牌山并沒有給他回應(yīng)什么的。
首先可以肯定,不是被牌所愛的類型吧……
甚至,大概率連流派御無雙都不是?
不過,天洛也混這個(gè)圈子,偶爾聽聞過一些天朝那邊麻雀士只鱗片爪的消息,據(jù)傳分的流派和霓虹有所區(qū)別。
好像是心技體?不對,這個(gè)好像是北歐那邊的——
還是六翼來著?
“剛才他賭上一枚就很奇怪了……如果我落到這種程度,肯定是要押上兩枚,不給自己留退路的?!?/p>
天洛心中思考著,不著痕跡看了一眼堺明奈和終喰鏑:
“莊家不能BET,可是卡西諾里面的游戲,怎么會(huì)對莊家不利呢?
……如果有選擇點(diǎn)給BET較少的對手,或者番數(shù)可以映射到三家的BET,要終結(jié)李窮真的話……”
牌局不緊不慢地進(jìn)行著。
堺明奈的手牌進(jìn)展得相當(dāng)順利,早早地就處理掉所有的字牌和幺九牌,朝著斷幺的方向一路狂奔。
第五巡,堺明奈摸入一張【七筒】——
【二三四萬,伍六筒,四五七七七八八八索】,進(jìn)張【七筒】。
聽牌!叫聽三六索。
她看了一眼寶牌指示牌的【西風(fēng)】,與自己無關(guān)。
只是多一番沒什么意義,如果猜測正確的話……不需要立直增加風(fēng)險(xiǎn),默聽就好。
只要誰打出三六索,或者自己摸到,這一局的勝利就屬于她了!
保有手里這些東華幣……
就足夠了!!
堺明奈將腦海中已經(jīng)掏出來的那枚黑金色點(diǎn)棒放回抽屜,打出【八索】默聽。
又過了兩巡。
終喰鏑摸牌,指尖在手牌上輕輕滑過,然后,捻起一張牌,看似隨意地丟入牌河。
【六索】!
堺明奈的瞳孔收縮。
來了!
就是這張牌!
莊家和牌就是絕對的勝利,至于誰是那個(gè)倒霉的放銃者,根本不重要!
“榮!”
堺明奈叫和,伸手,毫不客氣地將終喰鏑打出的那張【六索】拿到自己面前,然后推倒自己的手牌:
“斷幺九,紅dora1,二番……籌碼是怎么算的?”
堺明奈報(bào)出番數(shù),目光掃過其他三家,尤其是看向只剩下最后兩枚籌碼的李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