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洛自己正在燃燒的東西……
不管是她,還是正在燃燒的某物都有些不爽。
與其說是封凍Toki能量之后剩下的孤勇者,倒不如說是蛄蛹者……
開眼之后,天洛怎么可能察覺不到,或許憐夢之前說的只是為了鼓舞她激勵她或者干脆是安撫她,但她確實在這方面有些天賦。
“對局沒有涉及歡樂豆,所以燃燒并不充分嗎……”
牌山升起,骰子旋轉(zhuǎn)。
東二局,寶牌六索,莊家天洛。
天洛起手配牌——
【三八萬,二四伍九筒,二二四伍九索,白發(fā)中】
天洛抿著嘴笑了。
和牌上莊,燃燒氣運,自莊配牌只是五向聽……
“做得好,Toki?!?/p>
憑借意志就阻斷雀技·燃燒天脈,感受著凜冽若風(fēng)吹一般轟擊過來,撩動她淺棕色發(fā)絲的雀壓,還有正在牌桌上延燒的綠色火焰,天洛心動無比。
物理意義上的心動,她的心臟在激烈地跳躍著。
天洛剛才的話并沒有謙虛,現(xiàn)在她的感知力在開眼的幫助下已然躍升一個大層次。
哪怕剛才參觀夜間動物園的時候小憐還有些不自信的自我懷疑,可是上了牌桌,摸著麻將,帶有真切求勝心的時候——
園城寺憐,已經(jīng)站在與她對等的位置上。
雖然現(xiàn)在的Toki,只有空泛的高一發(fā)率得以映現(xiàn)在能力方面,但經(jīng)過聯(lián)合合宿,天洛見識到那么多強者,眼界隨之廣闊許多。
盡管小憐身上最為霸道的能力“未來一巡”遠未覺醒,但倘若能力就是一切的話,那么多無能力者豈不是都沒有生存空間了?
像是小祿心那樣的無能力者,可是如今麻將部里滿地都是能力者的千里山女子的白月光??!
與那嶺若菜和天洛解釋過雀壓的定義,聽上去就像是能力、氣勢、殺氣和斗爭心組合起來,就差將意志化作武器了。
剛才的立直放銃,得到天洛即刻反應(yīng)的收下,小憐察覺到天洛的意志,同樣在反饋著天洛身上的戰(zhàn)意……
那么作為源頭的,天洛的戰(zhàn)意,又怎么會弱了呢?
起手配牌不好,只有五向聽,但是是莊家。
對家的天才麻將少女,展現(xiàn)出充分的意志封禁天洛的技能。
天洛捻起原本在東一局還在猶豫,被山吞又被副露帶走,沒有使用機會的那張牌。
緋紅色的雙眸一陣轉(zhuǎn)動,不祥的紅光迸射出來,小小的勾玉在瞳孔中央滴溜溜地旋轉(zhuǎn)著。
開啟超能力視角。
對面的小憐身上普通的酒店浴衣,在天洛的視野中迅速扭曲重構(gòu)。
深邃的絳紫色為基底,繁復(fù)的金色絲線自行游走編織,勾勒出神秘的星辰軌跡與星座圖樣,隨后隱去成為肉眼難見的殘痕,轉(zhuǎn)瞬讓她穿上好似異界占星師一樣的風(fēng)格,低調(diào)又神秘的法師袍。
天洛低頭看了看自己。
啊,她身上的衣服沒什么變化,還是溫泉的酒店浴衣。
有點low啊,這樣對拼感覺會完敗。
不過,天洛的目光又往前遞了遞。
她捻起的牌,已經(jīng)不再是麻將了。
刻著“中”字的牌,在她手中像是被投入熔爐的蠟塊,溶解、剝離,繼而朝著她手腕的方向飛速延展。
紅色的結(jié)晶體不斷生長、凝聚、塑形。
眨眼之間,小小的麻將牌,就在她手中化作一柄通體鮮紅,晶瑩剔透的血色騎槍。
槍身內(nèi)部有粘稠的血色能量在緩緩流動,時而凝聚成細碎的電弧,在晶體內(nèi)部一閃而逝。
槍尖是由“中”字筆直的豎畫延伸而成,鋒利得仿佛能刺穿空間,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寒意。
而原本字形上半部分方方正正的輪廓,則巧妙地構(gòu)成一個極具風(fēng)格的護手,護住她握槍的手掌。
這是她的意志,她的雀壓,她強烈的求勝心,凝聚而成的具現(xiàn)化武器。
天洛握緊手中的血色騎槍,槍身傳來與心跳同調(diào)的輕微脈動。
她抬起頭,紅色的眼眸中小小的勾玉飛速旋轉(zhuǎn),臉上露出充滿狂氣與戰(zhàn)意的笑容。
身上是浴衣又如何?
沒有馬又如何?
手里有槍,沖鋒就是!
雀技·鋒尖盡赤!
形態(tài)變化·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