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局,寶牌九萬,莊家城東。
“碰?!?/p>
第三巡,天洛從上家鳴到【紅中】,兩張原本倒置在手牌的【紅中】,跟著從上家假堂島那邊拿過來的【紅中】整齊扣在桌角。
“嘎吱嘎吱……”
【一二二三三伍六六七萬,伍伍筒】,副露【中中中】。
考慮到紅寶牌具備額外祝儀,僅以牌局來看都相當(dāng)于1000點數(shù),她顧念著兩枚紅寶牌【伍筒】,沒有選擇在這里前往萬字混一色。
只要切出【六萬】就能夠聽牌一四萬,透過形態(tài)變化·薔薇的感知,天洛已經(jīng)鎖定【紅中】在牌山里的位置,基于這次副露更改的牌序,很快就可以上手,到時候只要加杠……
“嘎吱嘎吱……”
“嗯……?”
天洛感覺自己有些幻聽了,從剛才完成碰的時候,就似乎聽到有什么奇怪的聲音。
以至于她的手指在即將打出的【六萬】上凝滯片刻,籠罩全場的目光注意到對家的黑發(fā)假赤木盯著她副露的【紅中】看個不停。
這里給個特寫的話,因為天洛習(xí)慣于在手牌發(fā)動鋒尖盡赤的形態(tài)變化·赤壤,拿到【紅中】都是二話不說鋒尖向上倒懸的,副露出去,兩張牌都是指向?qū)γ?,左邊代表副露來源的牌,則是橫過來指著左邊的。
“……奇怪,感覺在這里不應(yīng)該打【六萬】聽牌。
中級桌的賠率是千點100楯,順位馬5·3,一位從四位那里拿五倍賠率作為馬點賞,二位從三位手中獲取三倍賠率作為馬點賞,一位比二位,還要多出200楯。
總覺得,手里的【伍萬】看上去很不順眼,但還是在這里先……”
天洛手指稍稍移動,捻起旁邊的【七萬】,選擇相信突來的感覺,放棄聽牌。
隨著【七萬】打出去,天洛又聽到手邊傳來怪怪的聲音——
“嘎吱嘎吱……”
“這聲音,好像是我的【紅中】發(fā)出來的??聽上去,就像上弦或者絞索一類的東西……”
天洛瞇著眼睛,變得狹窄的清晰視界就像是將一部分大腦運轉(zhuǎn)的資源蔓延到感知側(cè),連帶眉心虛幻靈臺【天巡鏡】細(xì)微的震蕩,給天洛帶來強(qiáng)烈的直感:
“……不是吧?我的鋒尖盡赤……還有其他新的形態(tài)變化?”
上家持點1900點的金發(fā)中二假堂島表情凝重。
對家持點42700點的黑發(fā)假赤木盯著【紅中】。
下家持有28400點的口罩娘城東摸切【五筒】。
持點27000點的天洛迅速回憶之前的計算過程:
“已經(jīng)副露【紅中】,就算嶺上開花,也就是嶺上·中·赤3的滿貫自摸,上家假堂島就要被擊飛了,扣掉2000點的假赤木還是一位……
再加上我的感覺……以獲勝為目的,但在這里,我能夠掌控當(dāng)前的局勢?”
她的鋒尖盡赤形態(tài)變化·赤壤是用于制裁發(fā)牌姬的,也就是牌山來的牌,但這時候城東切出她能夠碰的牌,代表著什么?
比起一幣十萬的東西,這些根本算不得什么,千點百點計算的“積分楯”,哪有遵循感覺,蘇醒新能力來得香?
“碰。”
天洛做出副露宣言,碰掉來自城東的【五筒】,連帶手里僅有四赤規(guī)則才會存在的,兩枚紅光閃爍的紅寶牌【伍筒】一起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