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洛斜眼:
“我說小龍華,你把我當什么了……沒有女人味?
我覺得刨除在牌桌上打牌,我姑且還是個正常的女孩子,至于和Toki混在一起的時候,會保護她照顧她根本不奇怪吧?你不也不由自主就有些進入過度保護的狀態(tài)嘛?”
“這么說也是!但怎么說呢……感覺你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時候,往往都是在牌桌上,其他時候就有些……嗷嗚!很重的疏離感?或者說有點自我矛盾的意思?”
趁著清水谷龍華尋找措辭的時候,天洛將自己的草莓冰激凌遞到對方嘴邊,小龍華十分可愛地張大嘴巴一口咬下,用力的時候還是一只眼睜一只眼閉做了個wink,拿起長椅一側(cè)的兒童版羽毛球拍揮了揮,繼續(xù)說道:
“比如今天,我都不知道你的運動能力也很不錯啊!在學校的時候你大部分都是一副不想出汗的樣子,也就游泳課才會有些表現(xiàn)……”
“唔……”
天洛沉吟不語,主要是有些沉浸在龍華的可愛氛圍里面了。
以她的觀感,龍華的可愛程度還要在昨天作妖的洋榎之上。
就仿佛眼前女孩子在幾個小時之前,眼底閃過的失落猶如幻影一般。
“??!又來了又來了~~就是這個!”
“誒……?”
“你的眼神啊,這種有些像是長輩關(guān)愛晚輩的眼神……如果不了解你的人可能會覺得這是那種看不起、十分高傲,有些睥睨的眼神?!?/p>
小龍華一邊舔著嘴角的冰激凌,一邊繼續(xù)說道:
“就像平時也是,你一點都不介意和別人互稱名字,但其實對于直呼名字的對象,大部分你并沒有把對方當成‘友人’不是嗎?
最多也就是‘知人’的程度,以前有大學教授研究過的,說霓虹人普遍對于‘朋友’的界定閾值很高,很多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擁有一位‘真友’?!?/p>
天洛很犀利地指出結(jié)論的倒錯感:
“其實‘知人’、‘友人’、‘真友’這種對于朋友的等級劃分,在句子里就已經(jīng)體現(xiàn)出來了。
站在成年人的立場,會隨著距離和時間而疏遠的朋友太多,不要說是畢業(yè)之后分道揚鑣,就像是常見的分班、分寢室、工作伙伴關(guān)系變化,就會導(dǎo)致朋友關(guān)系的變化。
再加上適性不好的復(fù)數(shù)朋友之間產(chǎn)生矛盾的麻煩……想想就很頭疼吧?
何況,說起朋友的界定閾值,龍華……你不也是一樣的?”
朋友關(guān)系本來就是霓虹人的痛點,何況天洛只是因為個人經(jīng)歷擅長戴面具,本身也是偏向于離群傾向的存在,某種程度來說真的和龍華頗有些相似之處。
至于龍華,天洛是相當了解對方的,活潑開朗的龍華在《憐》篇里突兀拉近和小憐的關(guān)系,起手做出的約定就是——
“說好了,要做‘過家家’的朋友,絕對不要成為我‘重要的人’?!?/p>
說出這樣的話,這丫頭朋友閾值不高才是怪事。
天洛自認為自己絕對沒有大部分霓虹人對于朋友關(guān)系那么內(nèi)耗,更多是抱持著一種過來人的淡薄。
然后她就又啃了一口龍華遞過來的巧克力冰激凌。
“……偶爾吃一下巧克力也不錯啊?!?/p>
出于某些相關(guān)陰影,前世她家里是見不到巧克力的。
但女孩子對甜品的嗜好她還是有的。
“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呢!你沒有問‘我在你心里算是什么等級的朋友’。”
天洛翻著白眼:
“這種問題不用問光聽前提就知道吧!那么,我在你心里算是什么等級的朋友?”
“是‘真友’哦!”
龍華盯著天洛的臉,在懷疑的表情浮現(xiàn)之前,就得意洋洋地確認道:
“是真的哦,在你說出‘我也感到很寂寞’的時候,你就是我的‘真友’啦??!”
天洛移開視線:
“……請忘記這句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