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寫上了一個大大的‘囧’字,她轉(zhuǎn)頭看向靈兒:
云綰綰靈兒!下次這種情況,你得拉著我點啊!
姜雪寧在一旁看著云綰綰這副模樣,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姜雪寧方才云姑娘的勇氣哪去了?我還以為你不怕呢。
云綰綰心中暗自嘀咕:
云綰綰(我哭的聲音很大,只是你們沒聽見罷了。)
但她嘴上卻不肯認輸:
云綰綰誰說我怕了?我只是……只是……
她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三人走出層霄樓,只見燕臨已在外等候,他身旁圍繞著數(shù)名護衛(wèi),將酒樓周圍圍得水泄不通,顯然是為了確保安全。
云綰綰見狀,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姜雪寧和燕臨說道:
云綰綰你們聊,今天我就不奉陪了,我得回去壓壓驚。
燕臨的目光落在云綰綰身上,見她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不禁有些擔憂,他轉(zhuǎn)頭問姜雪寧:
燕臨她怎么了?
姜雪寧輕輕搖了搖頭,嘴角掛著一抹笑意,卻并未直接回答燕臨的問題,只是捂嘴輕笑道:
姜雪寧沒什么,只是云姑娘今天有些受驚罷了。
云綰綰沒有再多言,她匆匆走向云府的馬車,靈兒緊跟其后。
待兩人上了馬車,云綰綰終于松了一口氣,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直接癱軟在馬車內(nèi)的軟墊上。
靈兒見狀,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為云綰綰捏著肩膀,試圖緩解她的緊張與疲憊。
她輕聲安慰道:
靈兒小姐,別擔心,少師大人應(yīng)當不是那般小氣之人。今日之事,他或許并不會放在心上。
云綰綰聞言,心中稍感寬慰,但仍是有些不放心:
云綰綰話雖如此,但我畢竟得罪了他,萬一他記仇怎么辦?爹爹會不會因為我而受到牽連?
靈兒繼續(xù)溫柔地為她按摩著,語氣堅定地說道:
靈兒小姐放心,云尚書大人德高望重,少師大人也不會因私怨而牽連無辜。
云綰綰聽了靈兒的話,心情漸漸平復(fù)下來。
她閉上眼睛,靠在軟墊上,感受著靈兒輕柔的按摩。
晚間,謝府的書房內(nèi)燈火通明,謝危端坐在案前。
劍書立于一側(cè),正低聲稟報著今日之事:
劍書陳大人已經(jīng)仔細檢查過了,今日的殺手身上確實有著逆黨的刺青,且所用的武器上也打著平南王軍的印記,這無疑是逆黨的手筆。
謝危聞言,眉頭緊鎖,沉聲道:
謝危這些日子以來,京城中不少高官都遭到了逆黨的刺殺,局勢愈發(fā)緊張。也難怪那薛遠會趁機對勇毅侯府下手。
劍書聞言,心中也是一陣憂慮,他繼續(xù)說道:
劍書可京中的人手不是一直都由咱們調(diào)遣嗎?今日那刺客竟是不知您的身份,這實在太過蹊蹺了。
謝危輕輕敲打著桌面,沉思片刻后,緩緩說道:
謝危看來平南王是對我有所懷疑了。刀琴,你即刻寫封信送往金陵,問問那邊的眼線,這刺殺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刀琴是,先生。
一旁侍立的刀琴應(yīng)聲答道,隨即轉(zhuǎn)身去準備筆墨紙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