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鳶坐在椅子上,唇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雪鳶宗政指揮使,這下知道了吧,這案子還沒完呢。
眾人紛紛落座,宗政明珠端坐高堂,目光冷峻地掃視了一圈,開口道:
宗政明珠既然還有疑點,那就都來說說吧。誰有線索,盡管提出來。
簡凌瀟理了理袖口,神色淡然,緩緩開口:
簡凌瀟在下確實有一問。素聞蓮花樓樓主雖懷絕世醫(yī)術(shù),但從不主動為人看病,身上超過五十兩銀子也決不出診。可為何這次元寶山莊一張榜尋醫(yī),你們就來得如此積極?
李蓮花聞言,嘴角微微一扯,笑意淺淺地看向簡凌瀟:
李蓮花這不是正好不足五十兩嗎?我蓮花樓向來沒錢了再出診。
公羊無門冷哼一聲,指著方多病,語氣里帶著幾分譏諷:
公羊無門你身邊這位方少爺,一會兒能言,一會兒不能言的,分明是致命的罡氣所致。只怕你們也和那董羚一樣,是為泊藍人頭而來的吧?
方多病雙手抱胸,毫不示弱地回擊:
方多病沒錯,我們確實是為了泊藍人頭而來??赡銈儎e忘了,二人互殺的說法是我們推翻的。我們不會蠢到引火燒身吧?
宗政明珠冷笑一聲,目光如刀般刺向方多病:
宗政明珠那誰知道?昨晚是不是你們將泊藍人頭藏到了山莊別處?因為我突然要趕你們走,你們才找理由留下來,伺機取走寶物。說吧,你們?nèi)俗蛲淼男雄櫋?/p>
方多病一拍桌子,語氣堅定:
方多病昨晚我和李蓮花就在房里頭,從未出過門。我們兩個人可以互相作證。
雪鳶坐在一旁, 昨晚她也回了房間,但因為是女子,一個人在一個房間,沒人為她作證。
她抬起頭,神色淡然:
雪鳶我也在房間,從未出過門。
宗政明珠冷哼一聲,語氣里帶著幾分不屑:
宗政明珠你們的證詞不得作數(shù)。何況金滿堂屋外的那些破鈴鐺,不也是你方多病所設(shè)?你們想要出去,自然沒有鈴聲。你們的嫌疑最大。
方多病氣得拍桌而起:
方多病你……!
李蓮花伸手按住方多病的肩膀,語氣平靜:
李蓮花冷靜冷靜。要說嫌疑嘛,那宗政大人,你昨日為何悄悄去見金員外?要是我沒有看錯的話,你們好像發(fā)生了不小的沖突啊。
宗政明珠單手撐著桌案,目光冷冽:
宗政明珠那只是公事罷了,怎么,我還要向你交代?
雪鳶翹著二郎腿,椅背微微后仰,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雪鳶那倒不用。但你會不會因為這公事,對他起了殺心呢?
簡凌瀟忽然插話,語氣里帶著幾分試探:
簡凌瀟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昨天半夜,我看到關(guān)俠醫(yī)抱著個包袱,鬼鬼祟祟出了房間,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了。
關(guān)河夢臉色一變,立刻反駁:
關(guān)河夢我出門怎么了?那你要是這么說,我昨天還看到公羊先生偷偷跟蹤芷榆姑娘呢!
公羊無門一聽,頓時瞪大眼睛,捋著胡子的手也停了下來:
公羊無門老夫只是看到芷榆姑娘大半夜的從金管家房間出來,有些可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