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霧籠罩著云居閣,檐角銅鈴在風中輕響,他不敢輕舉妄動,連忙帶著木盒去找李蓮花。
李蓮花正坐在院中石桌前,手中捧著一卷古籍,神色淡然,旁邊的雪鳶欣賞著大自然的大好風光。
見方多病匆匆而來,他抬眸問道:
李蓮花何事如此匆忙?
方多病將木盒放在桌上,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
方多病李蓮花,你看看這個盒子,上面刻的紋路我從未見過,這盒子有自毀裝置,我不敢輕易打開。
李蓮花接過木盒,指尖輕輕撫過盒面上的紋路,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李蓮花這是南胤文,與宣妃隨葬物品上的紋路一模一樣,應是她的私有物。既是私有物,不妨試試她的生辰。
方多病聞言,連忙按照李蓮花的指點,輸入宣妃的生辰。
只聽“咔嗒”一聲,木盒應聲而開。
盒內放著兩張泛黃的紙張,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南胤文,旁邊還附有翻譯。
雪鳶湊近一看,唇角微揚,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
雪鳶喲,還給配了翻譯,倒是貼心。
方多病快速瀏覽信上的內容,眉頭越皺越緊:
方多病這是萱妃寫給術師風阿盧的信。
信中寫到:萱含恨忍辱嫁給芳璣太子,本想扎根中原,卻因誤信奸人,與芳璣太子一同深陷囹圄。萱拼盡全力護佑兒子逃出生天,希望風阿盧能趕往成交竹林接應,并聯(lián)絡金玉黃權四人,完成萱未盡的心愿,復興南胤社稷。
李蓮花接過信箋,仔細閱讀后,神色凝重:
李蓮花蘇姑娘曾說過,南胤術師是保管和控制業(yè)火痋的人??磥?,萱妃的兒子便是南胤皇室的后裔。
雪鳶眨了眨眼,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雪鳶原來她是想復國啊。她兒子不會是你師兄吧?但你師兄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方多病聞言,臉色一變:
方多病你說我爹是萱妃的后人?
雪鳶眸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笑道:
雪鳶你爹是李蓮花的師兄?你不是天機堂的少堂主嗎?……哦~你是被方家領養(yǎng)的!
方多病瞪了她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
方多病誰說我是被領養(yǎng)的?我娘是方家的人,現(xiàn)在的母親其實是我大姨。
李蓮花未理會兩人的斗嘴,繼續(xù)翻看盒中的其他信件。
片刻后,他抬起頭,神色復雜:
李蓮花或許師兄早已算到這一切。方多病,我想開棺驗尸。
方多病一愣,隨即點頭:
方多病好。
三人當即動身,趕往單孤刀的墳墓。
挖開土壤,打開棺木,里面赫然是一具骸骨。
李蓮花仔細檢查,發(fā)現(xiàn)骸骨手上的傷口整齊如切,身上所穿的護甲也是偽造的。
他眉頭緊鎖,低聲道:
李蓮花為了瞞天過海,連半截小指都做得一模一樣。可師兄當年破陣時,確實被箭鏃震碎了半截指骨,而這小指卻是平平斬斷的。
雪鳶站在一旁,眸中閃過一絲了然:
雪鳶你的意思是,這不是你師兄的尸體?你師兄真是老奸巨猾,為了計劃假死都十年了。若不是我們找到苓前輩,還不知道這盒子,更不知道你師兄是南胤皇室的后裔,還假死瞞天過海,自己則是坐在暗中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