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明日抬眸,目光如刃,似要看穿她的偽裝:
歐陽明日姑娘看起來,倒不像是中了藥之人。
弦思心頭一跳,立刻咬唇輕喘,指尖扯住衣領(lǐng),露出一截雪白的頸子:
弦思誰、誰說的……我熱得很……
她一邊說著,一邊裝作腿軟,踉蹌著往歐陽明日腿上坐去,還牽起他的手,往自己腰間帶。
弦思你摸摸看……是不是燙得很?
歐陽明日指尖一顫,猛地抽回手,一把將她推開。
歐陽明日坐好。
他嗓音微啞,袖中金絲倏地飛出,如靈蛇般纏上她的手腕、腰肢,將她牢牢固定在椅子上。
弦思掙了掙,發(fā)現(xiàn)動彈不得,索性歪頭一笑:
弦思賽華佗,你綁著我做什么?莫不是……
話音未落,金絲驟然收緊,幾枚銀針順著絲線刺入她穴位。
弦思唔!
她悶哼一聲,只覺得一股清涼氣息順著經(jīng)脈游走,方才裝出來的燥熱竟真的被壓了下去。
歐陽明日垂眸,指尖金絲微顫,嗓音低沉:
歐陽明日"醉仙歡’無藥可解,只能以金針渡穴疏導(dǎo)藥性。
弦思眨了眨眼,忽的湊近,紅唇幾乎貼上他的耳垂:
弦思那……要不要多疏導(dǎo)幾次?
歐陽明日……
歐陽明日閉了閉眼,金絲猛地一收,將她整個人按回椅子上。
歐陽明日再亂動,我就讓你試試真正的‘醉仙歡’是什么滋味。
最后一根金針自弦思腕間抽出時,窗外已暮色四合。
歐陽明日指尖輕捻,金針在燭火下泛著冷光,映得他眉間朱砂愈發(fā)灼艷。
歐陽明日好了。
他垂眸,將金針收入錦囊,聲音淡得聽不出情緒,
歐陽明日我又救了你一次。
弦思懶洋洋支著下巴,杏眸直勾勾盯著他,眼尾那顆朱砂痣在燈下紅得妖冶。
她故意拖長語調(diào):
弦思哦?那賽華佗想要我怎么報答呀?
歐陽明日指尖微頓,廣袖下的金絲無意識纏緊腕骨。
他抬眸,正對上她笑盈盈的眼——那目光太過直白,燙得他喉間發(fā)緊。
歐陽明日三個月的丫鬟。
他忽然道。
弦思......
弦思的笑容僵在臉上。
弦思——什么?!
她猛地站起身,袖風(fēng)掃翻了案上茶盞,
弦思你好歹頂著'賽華佗'的名號,就這么趁火打劫?!
她氣得連尊稱都忘了,纖指幾乎戳到他鼻尖,
弦思就解個'醉仙歡',你要我當(dāng)三個月下人?!
歐陽明日不疾不徐地拂開她的手指,輪椅碾過地上傾灑的茶水,留下一道濕痕。
歐陽明日若我不替你疏導(dǎo)藥性——
他抬眸,眼底似有暗流涌動,
歐陽明日'醉仙歡'唯一的解藥,便是魚水之歡。
他語氣平靜,卻字字如針,
歐陽明日你的清譽(yù),就毀了。
弦思一噎,胸口劇烈起伏。
——她總不能說,自己百毒不侵,根本不怕這破藥性!
弦思......
她咬牙,指尖掐進(jìn)掌心,半晌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
弦思好,三個月就三個月!
歐陽明日唇角微不可察地?fù)P了揚(yáng),金絲自袖中滑出,纏上她手腕,在她皓白的肌膚上留下一圈淡金痕跡。
歐陽明日約定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