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晁兩腿抖如篩糠,臉色慘白:
溫晁聽、聽魏公子的!誰都別動!
溫情急忙抬手:
溫情魏無羨,別沖動!
溫逐流等人不甘地放下兵器,鐵器落地聲在洞中回蕩。
突然,魏無羨腳下一晃。
魏無羨江澄!地震了?
江澄是你腳下
江澄瞳孔驟縮,
江澄石頭在動!
水面轟然炸開,一只布滿鱗甲的碩大頭顱破水而出。
猩紅的豎瞳在黑暗中泛著血光,獠牙間垂落腥臭的黏液,竟是傳說中的屠戮玄武!
藍忘機立刻打手勢:
藍忘機噤聲!它視力不好,只要不發(fā)出聲音,它就不會攻擊我們。
溫晁溫逐流救我?。。。?/p>
可是溫晁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竟然高聲向溫逐流求救,他的尖叫劃破寂靜。
巨龜?shù)念^顱猛地轉(zhuǎn)向聲源,血盆大口一張。
司空羽顏躲開!
司空羽顏就地一滾,抄起地上散落的弓箭。
箭矢破空而出,卻在龜甲上擦出幾點火星。
巨龜吃痛,長頸如鞭掃來,眼看就要將她攔腰截斷。
一道紫色身影猛地撲來。
江澄抱著她滾到石縫間,龜頸擦著他后背掠過,撕下一片衣料。
司空羽顏江公子...
司空羽顏話音未落,就聽遠處傳來溫晁的獰笑。
那廝竟帶著王靈嬌爬上了逃生繩索!溫情拽著他衣袖似在勸阻,卻被他一把推開。
"咔!"
匕首割斷繩索的脆響格外刺耳。
巨石轟隆封住洞口前,最后映入眾人眼簾的,是溫晁扭曲的笑臉。
黑暗如潮水吞沒洞穴。
屠戮玄武的喘息聲近在咫尺,腥風(fēng)卷著水霧撲在臉上。
江澄混賬東西!
江澄一拳砸在石壁上。
魏無羨踏水而來,躍回岸邊。
魏無羨現(xiàn)在怎么辦?
金子軒護著綿綿退到角落。
司空羽顏的"容易"在掌心轉(zhuǎn)了個花:
司空羽顏射眼睛試試?
藍忘機我來。
藍忘機突然拿過她手中弓箭。
三箭連珠,箭箭直取龜目。
巨龜吃痛狂吼,長頸亂甩時撞塌了半邊洞壁。
碎石雨中,藍忘機在漫天塵灰中忽地想起藍翼的話。
藍忘機薛重亥曾馭使屠戮玄武
顯然眼前這龐然怪物,是百年前留下的禍患。
司空羽顏卻盯著龜頸汩汩冒血的傷口,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容易"。
笛身的紋路在幽光中泛著黑金暗芒,仿佛在回應(yīng)她的念頭。
司空羽顏要是能斬殺上古妖獸,青丘司空氏的名號就該響徹百家了!
司空羽顏雙手結(jié)印。
"容易"嗡鳴著懸至半空,倏然分化出數(shù)十把長劍,劍尖齊齊調(diào)轉(zhuǎn),如暴雨般刺向龜頸!
"吼——"
巨龜最后的掙扎掀翻半潭水。
藍忘機趁機刺入龜甲縫隙,魏無羨的符箓在龜口炸開。
當(dāng)妖獸轟然倒地時,洞頂月光般的微光恰好照在司空羽顏臉上,她鬢發(fā)散亂,卻笑得比朝陽還亮。
金子軒出口封死了。
金子軒抹了把臉。
可出口已被堵住,大家都出不去。
正當(dāng)眾人一籌莫展之際,藍忘機察覺到潭水里有楓葉,洞內(nèi)卻沒有楓樹,說明這葉子是從外面進來的,潭底很有可能存在出口,與外界的溪水相通,他拾起潭面漂浮的楓葉:
藍忘機水流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