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羽顏的視線瞬間模糊,"錚!"劍氣斬斷繩索的瞬間,司空羽顏接住妹妹冰冷的身體。
司空羽茹素白的衣裙浸透鮮血,臉頰上烙鐵的"溫"字刺得人眼睛生疼。
司空羽顏阿姐...不該走的...
她將臉貼在妹妹額前,雨水沖刷著兩人交疊的衣衫。
江澄跪在不遠處,抱著雙親的尸體渾身發(fā)抖。
司空羽顏跪在泥水里,用袖子擦著妹妹臉上的烙鐵印。
歪歪扭扭的"溫"字,邊緣皮肉翻卷,早已沒了血色。
她的眼淚砸在司空羽茹緊閉的眼睫上,又被雨水沖散。
司空羽顏輕輕放下妹妹,突然揚手
"轟!"
兩扇千斤重的朱門被無形之力掀飛,砸進內(nèi)院酒宴。
王靈嬌的酒杯摔在地上,溫晁還摟著她的腰,油膩的臉上掛著錯愕。
溫晁喲,喪家犬回來了。
溫逐流拔劍而起。
司空羽顏踏過碎木走進來,雨水順著她發(fā)梢滴落。
"容易"在她掌心旋轉(zhuǎn),發(fā)出鬼泣般的嗡鳴。
溫晁司空羽顏?
溫晁從菜湯里爬起來,
溫晁你居然沒死。
笛音驟響。
無形的音波如巨浪拍過,滿院溫氏修士突然僵直如木偶。
溫逐流劍尖顫抖,竟再難前進半寸。
司空羽顏江澄。
司空羽顏的聲音比冰還冷,
司空羽顏左邊歸你。
紫色電光與黑金鋒芒在雨中交織。
江澄的每一劍都帶著歇斯底里的恨意,司空羽顏的笛音則像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將試圖逃跑的溫晁一次次逼回劍下。
溫逐流終于沖破音障襲來時,司空羽顏不避不閃。
"容易"突然化作長鞭纏住他脖頸,她借力躍起,足尖狠狠踢向?qū)Ψ教栄ā?/p>
"咔!"
骨裂聲清晰可聞。
溫逐流重重砸進宴席主位,將那把象征勝利的太師椅壓得粉碎。
司空羽顏踩住溫晁胸口,笛尖抵住他咽喉:
司空羽顏烙鐵呢?
溫晁褲襠濕了一片:
溫晁饒、饒命...
司空羽顏我問你烙鐵呢?!
江澄的劍突然從背后刺穿溫晁心口。
他喘著粗氣拔出三毒,看著司空羽顏猩紅的眼睛:
江澄我出手太快了…便宜他了...
"容易"在司空羽顏手中化作燒紅的烙鐵。
她踩著溫晁的胸口,烙鐵懸在他扭曲的臉前。
司空羽顏喜歡烙字?
她輕笑,
司空羽顏給你也刻一個。
"滋——"
皮肉焦糊的味道彌漫開來。
王靈嬌的尖叫還沒出口,就被江澄一劍穿心。
暴雨沖刷著滿地血腥。司空羽顏走回院外,將妹妹冰冷的身體緊緊抱住。
司空羽茹腰間,"花影"劍穗上的銀鈴在風(fēng)中輕響,像聲嘆息。
江澄拖著父母尸身過來時,看見司空羽顏正用袖子一點點擦凈妹妹臉上的血污。
雨越下越大。
雨絲如針,刺在司空羽顏的臉上。她低頭看著懷中妹妹蒼白的面容,司空羽茹的睫毛上還掛著水珠,仿佛只是睡著了。
"容易"靜靜躺在血泊里,笛身上的黑金紋路泛著微光。
系統(tǒng)912大小姐,你可想清楚了,他們被化丹手溫逐流化掉了修煉的金丹,就算活過來靈力潰散,從此永不能結(jié)丹,只能做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而且這只是游戲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