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澤蕪君!
江澄霍然起身。
司空羽顏卻已接過玉佩系在笛尾,黑金玉笛頓時泛起瑩潤光澤。
她沖藍曦臣頷首:
司空羽顏多謝。
……
夜深人散時,江澄堵住司空羽顏的去路:
江澄你瘋了?沒有金丹還敢攬北門的活!
司空羽顏江公子。
司空羽顏晃了晃系著藍玉的笛子,
司空羽顏我現(xiàn)在可是有靠山的人~
月光透過窗欞,照著她眼下淡淡的青黑。
江澄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曾經(jīng)明艷如火的姑娘,如今連唇色都淡了幾分。
江澄司空宗主體內(nèi)的金丹...
他嗓子發(fā)緊。
司空羽顏噓。
司空羽顏豎起食指抵在唇前,
司空羽顏寶萱用得尚好。
三日后,不夜天的黑云壓得極低,仿佛隨時要墜下來。
四路修士在傀儡潮中艱難推進,聶明玦的霸下刀早已劈出缺口,卻仍不見他身影。
魏無羨不對勁。
魏無羨的隨便劍挑飛一個傀儡頭顱,
魏無羨溫若寒分明在請君入甕!
藍忘機斬斷襲來的利爪:
藍忘機兄長,布陣圖來源?
藍曦臣是友非敵。
藍曦臣的朔月染血,玉簫卻始終未出鞘,
藍曦臣就算他是故意讓大家進入不夜天,也一定有其中的道理。
正說話間,北門突然傳來詭譎笛音。
眾人回頭,只見司空羽顏站在尸山血海間,緋色裙擺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她唇邊的"容易"泛著幽藍光澤——那是藍曦臣的玉佩在發(fā)光。
奇跡般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張牙舞爪的傀儡們突然僵直,如同被無形絲線吊住的木偶。
溫若寒的陰鐵控制竟被生生截斷!
江澄繼續(xù)吹!
江澄的紫電纏住三個想偷襲的傀儡。
司空羽顏的指尖在發(fā)抖。
沒有金丹支撐,藍玉的靈力如杯水車薪。
她每吹一個音符,丹田就像被鋼刀攪動一次。
直到溫若寒暴怒的身影出現(xiàn)在殿前,直到那魔頭一把要掐住司空羽顏的脖子......
金子軒溫若寒!
四道寒光同時亮起。
藍曦臣的玉簫直取咽喉,藍忘機的避塵刺向后心,金子軒的歲華斬向手腕,江澄的紫電纏住雙腿。
"噗嗤!"
一柄匕首從溫若寒后背貫入前胸。
孟瑤的臉從他肩后露出,還帶著慣常的溫順笑意:
孟瑤仙督,得罪了。
溫若寒不可置信地低頭,看著胸前冒出的刀尖。
他張了張嘴,血沫爭先恐后涌出來:
溫若寒你......
笛聲戛然而止。
司空羽顏脫力跪地,看著溫若寒如山岳傾塌。
傀儡們?nèi)鐢嗑€木偶紛紛倒地,發(fā)出"砰砰"的悶響。
寂靜。
然后是魏無羨的一聲口哨打破沉寂:
魏無羨贏了?
歡呼如雷炸開。
江澄一把抱起脫力的司空羽顏轉圈,被藍忘機冷著臉攔下,藍曦臣扶起孟瑤,兩人相視一笑。
司空羽顏的"容易"滾落在地。
司空羽茹撿起玉笛時,發(fā)現(xiàn)笛尾藍玉已經(jīng)碎裂。
司空羽茹阿姐?
司空羽顏沒事...
司空羽顏勉強扯出笑容,
司空羽顏就是...有點累。
晚上,慶功宴的燈火映照著不夜天殘破的殿宇,三塊陰鐵在藍曦臣掌中泛著不祥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