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北秦義臨死前燒了那么多東西,
鄭北咬了口油條,
鄭北這事有問題。
丁國柱頂著兩個黑眼圈走進(jìn)來:
丁國柱那堆灰我拼了一宿,啥也看不出來。
鄭北問題就在這,
鄭北放下豆?jié){,
鄭北人都要死了,還費勁銷毀證據(jù)干嘛?
安靜靠在窗邊:
安靜除非...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
她轉(zhuǎn)頭看向安寧,
安靜安寧,你留下照顧顧老師。
廢棄工廠的天臺上,風(fēng)卷著灰燼打轉(zhuǎn)。
鄭北正在欄桿上系安全繩:
鄭北我下去看看。
安靜我來吧。
安靜已經(jīng)戴好手套,
安靜我比你輕。
鄭北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繩索遞給她:
鄭北小心點。
安靜利落地翻過欄桿,腳尖輕點外墻緩緩下降。
風(fēng)吹起她的發(fā)絲,露出專注的側(cè)臉。
當(dāng)她降到半截鐵梯處時,突然發(fā)現(xiàn)異常。
安靜鄭北!這梯子有問題!
她仰頭喊道,
安靜看起來斷了,其實是被人為打斷的!這里有彈孔!
就在這時,病房里的顧一燃猛地睜開眼睛。
安寧端著水進(jìn)來:
安寧顧老師,你感覺怎么樣?
顧一燃剛要說話,突然盯著安寧的衣領(lǐng),那里別著一枚精致的蜜蜂胸針,和他收到的一模一樣。
顧一燃這個...
他指著胸針。
安寧笑了笑:
安寧我姐送的,說我以后工作了要像小蜜蜂一樣。
他頓了頓,
安寧哦,對了秦義自殺,也算是他報應(yīng)了,現(xiàn)在案子也結(jié)了,但我姐和鄭隊非要去現(xiàn)場。
顧一燃猛地坐直身體:
顧一燃案子結(jié)了?手機(jī)給我,快給他們打電話!
顧一燃鄭北!
電話接通后他聲音嘶啞,
顧一燃秦義根本不是大毒梟!他手里沒有配方,工廠里全是劣質(zhì)品...雪天使背后另有其人!案子不能結(jié)。
鄭北震驚地聽著電話,一時失神松了手。
安靜突然感覺腰間一輕,整個人往下墜去。
安靜啊!
鄭北這才回過神,雙手死死拽住繩子:
鄭北安靜!
安靜在墜落的一瞬間本能地抓住鐵梯,指尖被鐵銹劃出痕跡。
她咬著牙,借著鄭北的拉力一點點爬上來,額前的碎發(fā)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
鄭北沒事吧?
鄭北一把將她拉上來,聲音都在發(fā)抖。
安靜搖搖頭,臉色蒼白:
安靜顧老師醒了?
鄭北他說...
鄭北壓低聲音,
鄭北秦義只是個替罪羊。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看向那個被燒毀的鐵桶。
……
顧一燃出院后,專案組成員們開早會前。
辦公室里彌漫著淡淡的瓜子香,顧一燃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嗑著瓜子。
張雪瑤正用力擦著黑板,粉筆灰簌簌落下。
趙曉光瑤瑤,
趙曉光捂著鼻子,
趙曉光你擦個黑板這么使勁,一會兒給擦漏了。
顧一燃吐掉瓜子殼:
顧一燃本來以為結(jié)案了,想帶父母去旅游的。
丁國柱火車票都買好了,
丁國柱翻著書,
丁國柱全得退,可以理解。
安靜低頭按著計算器,頭也不抬:
安靜計劃終究趕不上變化。
趙曉光誒,燃哥,
趙曉光湊過來,
趙曉光你咋這么冷靜呢?按說你該更郁悶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