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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能人12號抽筋了。

司機突然說道。

程小諾立刻示意停車。

她跳下車，跑到癱坐在路邊的12號身邊。這個來自西北的漢子滿臉痛苦，左小腿肌肉痙攣成一團。

程小諾放松。

程小諾熟練地扳直他的腳掌，按摩痙攣的肌肉，

程小諾深呼吸。

12號咬著牙，冷汗順著臉頰滑落：

萬能人程姐...我還能跑...

程小諾看了眼計時器：

程小諾躺下，別動。

她迅速從醫(yī)療包取出電解質(zhì)補充劑，

程小諾喝下去。

當12號勉強站起身想要繼續(xù)時，袁朗的越野車停在了旁邊。

他搖下車窗，聲音冷硬：

袁朗12號，淘汰。

萬能人袁隊！

12號眼眶瞬間紅了，

萬能人我只是抽筋，我能堅持！

袁朗摘下墨鏡：

袁朗特種兵執(zhí)行任務時，不會因為你的抽筋而暫停。上車。

12號還想說什么，程小諾輕輕按住了他的肩膀：

程小諾你的電解質(zhì)嚴重失衡，再跑會有生命危險。

她聲音很低，

程小諾別在這里倒下，不值得。

最終，12號低著頭上了收容車。

程小諾看著后視鏡里那個越來越小的身影，胸口發(fā)悶。

她知道，這只是開始。

考核結(jié)束時，訓練場上的氣氛凝重得能擰出水來。

五名被淘汰的士兵站在隊列前方，胸前已經(jīng)摘下了A大隊的徽章。

其中一人——28號，那個曾經(jīng)在衛(wèi)生室對程小諾出言不遜的刺頭——突然向前一步。

萬能人報告！請求最后一次機會！

袁朗面無表情：

袁朗理由。

萬能人我...我是全師格斗冠軍！

28號聲音嘶啞，

萬能人這次只是發(fā)揮失常！

齊恒冷笑：

齊恒戰(zhàn)場上敵人會給你'發(fā)揮'的機會？

28號啞口無言，拳頭攥得咯咯響。

程小諾注意到他的右手腕上還纏著她前兩天給包扎的繃帶——那是他在格斗訓練中受的傷。

袁朗28號。

袁朗突然開口，

袁朗知道你為什么被淘汰嗎？

萬能人因為...我跑得慢。

袁朗因為你只懂得用拳頭思考。

袁朗走近他，

袁朗特種兵需要的是這里。

他點了點太陽穴，

袁朗和這里。

又按在胸口，

袁朗而不只是肌肉。

28號低下頭，肩膀垮了下來。

程小諾鬼使神差地走上前：

程小諾袁隊，他的手腕傷還沒好，確實影響了發(fā)揮。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袁朗。

28號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不可置信的光芒。

袁朗程衛(wèi)生員，

袁朗的聲音危險地低沉，

袁朗你在質(zhì)疑考核結(jié)果？

程小諾挺直腰背：

程小諾我只是陳述醫(yī)療事實。

訓練場上鴉雀無聲。

新兵們的目光在袁朗和程小諾之間來回游移，仿佛在看一場高規(guī)格的網(wǎng)球比賽。

終于，袁朗開口：

袁朗28號，歸隊。

28號呆若木雞，直到齊恒吼了一聲"沒聽見嗎"，才如夢初醒般跑回隊伍。

程小諾悄悄松了口氣，卻聽到袁朗壓低聲音道：

袁朗晚上訓練完到我辦公室。

解散后，程小諾在衛(wèi)生室忙碌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