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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是機會。

袁朗的聲音柔和下來，

袁朗證明你不只有好直覺，還有好頭腦的機會。

離開辦公樓時，夜已經(jīng)很深了。

程小諾裹緊外套，突然注意到操場邊有個黑影。

走近一看，是28號張猛，正對著沙袋發(fā)泄。

程小諾手腕不想要了？

"程小諾出聲提醒。

28號猛地轉(zhuǎn)身，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

萬能人程姐......

他慌忙擦了把臉，

萬能人我、我就是...

程小諾睡不著？

程小諾遞過一條手帕，

程小諾坐下吧，我給你看看傷口。

月光下，程小諾檢查著28號已經(jīng)滲血的繃帶。

他的手腕腫得厲害，明顯是今天又過度使用了。

程小諾為什么這么拼命？

她輕聲問，重新包扎著傷口。

28號沉默了一會兒：

萬能人我爹是老兵，參加過南疆戰(zhàn)役。他...他一直希望我能進(jìn)特種部隊。

程小諾系好最后一個結(jié)：

程小諾現(xiàn)在他失望了？

萬能人不。

28號搖頭，

萬能人他罵我活該，說我太傲，該吃點苦頭。

程小諾不禁莞爾：

程小諾好父親。

萬能人程姐...

28號突然問，

萬能人為什么幫我？我之前對您那么沒禮貌...

程小諾望向遠(yuǎn)處的辦公樓，某個窗口還亮著燈：

程小諾因為有人告訴我，特種兵需要的不僅是肌肉。

她指了指腦袋，又按在胸口，

程小諾還有這里，和這里。

28號怔住了，隨即明白過來：

萬能人袁隊...

程小諾回去吧，以后好好在原部隊努力，過幾年再來。

程小諾站起身，

程小諾而且也不是只有特種兵出英雄。

看著28號離去的背影，程小諾長舒一口氣。

淘汰與堅守，有時候只是一念之差。

而她，似乎正在這個原本只是"任務(wù)"的世界里，越陷越深。

辦公樓的那盞燈還亮著。

程小諾不知道袁朗是否也在看著這邊，但她還是朝著那個方向，輕輕點了點頭。

……

實彈射擊場的清晨彌漫著火藥與金屬的氣息。

程小諾站在觀察區(qū)，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記錄板的邊緣。

今天的考核將實彈射擊成績列入總分，意味著又會有幾名士兵面臨淘汰。

袁朗的聲音通過擴(kuò)音器傳遍整個靶場：

袁朗記住，特種兵的子彈不只是用來打靶紙的。三十發(fā)速射，前十發(fā)計精度，后二十發(fā)計入總分。開始準(zhǔn)備！

新兵們迅速進(jìn)入射擊位置，檢查槍械的聲音此起彼伏。

程小諾的目光掃過隊伍，注意到許三多正笨拙地調(diào)整著瞄準(zhǔn)鏡，而成才已經(jīng)擺好姿勢，臉上寫滿自信。

成才41號，準(zhǔn)備完畢！

成才高聲報告，聲音里透著躍躍欲試。

許三多42號……準(zhǔn)備完畢。

許三多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

袁朗走到許三多身后，突然伸手摘掉了他的瞄準(zhǔn)鏡：

袁朗特種兵不會總有機會用這個。

許三多的臉?biāo)⒌匕琢?，但還是點了點頭：

許三多是，袁隊！

程小諾抿了抿嘴。